“詐你又能如何?難道就允許你騙人,就不允許別人騙你麼?”
顧清雨冷哼一聲,質問道。
女娃娃微微一哽,頓時說道不出話來。事情到最後,官府將二人領了回去,顧清雨在衙門口等待著,一旁,陳羌也一直陪伴著他。
衙門的張大人一聽顧清雨的名號,馬上派人去通知鎮西侯府前來,他原本想要好好招待顧清雨一番,卻被顧清雨拒絕。
“爺爺,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顧清雨空餘時,抬頭問話眼跟前的老爺爺。陳羌歎出一口氣來,搖搖頭,沒有回答。
“你說你是舅舅的熟人,那你是想要找舅舅麼?”
顧清雨又問。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老爺爺並非是一個壞人。若是他是壞人,早就跟他們一樣,讓人將自己給綁走了。陳羌苦笑一聲,反問:“你的娘親待你如何?”
陳羌從遇上顧清雨這一刻,心頭的波瀾就一直沒有停下。眼前的小姑娘,太像他的妻子了。
許多年過去,陳羌仿若都快要忘了自己的妻子的模樣,但見到小姑娘以後,他什麼都想了起來。他心頭是恨著他的妻子的,可是見到顧清雨,他心中的恨卻沒有了,反而多的是一種懷念。
他有太久太久沒有見到她了……
“我爹爹還有娘親都對我很好,我的身份雖然高貴,但是娘親說了,不許用自己的身份做壞事,也不許蠻狠不講道理,”顧清雨道,“現在娘親與祖父的關係已經好多了,我現在在祖父家過得也很好。”
“你的祖父?”
陳羌一怔,“他是怎樣的人?”
“祖父是一個好人,隻是年輕的時候做過許多壞事,但是娘親說了,祖父的心是好的,在祖父心頭,一直都有外祖母的,”顧清雨道,“爺爺,你為什麼問我的祖父,你與我的祖父以前可是認得?”
陳羌搖了搖頭,他怎麼會認識白樹堂呢,隻是……
隻是因為他與他的淵源很深罷了。
陳羌不敢再多問什麼。他發現,自己來南淵是一件徒勞的事情。南淵根本就不需要他來,這裏的一切都好,他來這裏,無非就是破壞白楚生現在的生活。
白楚生會不會認自己都未必,他又何必去破壞呢。以前,是他對不起他的妻,如今他又要對不起自己的兒子麼。
“小姑娘,我要走了,”陳羌道,“你若是瞧見了你的舅舅,能不能幫我給他帶一句話?”
“爺爺要說什麼?”
顧清雨眨了眨炎,問。
“就說一句對不起,就是了。”
陳羌說罷,從身上摘下一塊玉佩遞給顧清雨,“可以的話,將這塊玉佩也一同給你的舅舅。”
顧清雨聞言,用力地點了點頭。陳羌遠遠見著有人往這裏趕來,他不再耽誤時間,忙起身歸去。他前腳剛走,顧清雨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呼喚自己:“清雨!”
顧清雨回頭一瞧,眼中亮起欣喜的笑容,是自己的哥哥,還有舅舅。
“哥哥!舅舅!”
顧清雨興奮地與他們跑了過去,剛想保住顧毅暉,卻被顧毅暉狠狠推開。顧清雨直直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