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難道真的看不明白麼?縣主是要送體內的原主歸位,才找上羅某的,羅某並未做出對不起縣主與殿下的事情。”
羅道小心翼翼的移開脖頸上的劍刃,解釋道。
“你把話都說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顧炎卿忍著煩躁,質問道。
羅道歎出一口氣,剛想說道什麼,橙兒與琪兒二人打起簾子入了馬車。一瞧羅道的脖頸已被鋒利的刀劍劃出血光,著急道:“殿下不可傷了羅公子,整件事都是小姐一人所為。是她求著羅公子配合著她演戲,她的目的,是讓體內的原主看清太子殿下的真麵目。”
顧炎卿心一怔:“為何要瞞著本王?”
“小姐根本不知曉殿下會這麼早回來。聽聞大少爺的消息,殿下是下月才歸,所以小姐才想著將事情在殿下回來之前全部解決好。然後好好的……與殿下談心,以及……道歉。”
橙兒說罷,與顧炎卿緩緩道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十日之前。白若潼去見羅道,懇求羅道配合著自己演一出戲。羅道答應,所以求見太子,稱是能讓真正的白若潼歸來。他是有名望的風水大師,如今又被太後親封國師,他的話自然有一定可信度。
更何況,顧沉廉已經對白若潼偏執到了巔峰,已無耐心去評判羅道說的話是真是假。
所以,他們配合著羅道演戲,白若潼自願受困,在顧沉廉麵前偽裝原主。
顧炎卿聽著橙兒如此敘述,眯起眼道:“你們家小姐發瘋,你們也跟著瘋了不成?”
“殿下,小姐這麼做,隻是為了讓她的身心,隻屬於殿下您一人的罷了,還請殿下體諒小姐的苦衷。”
琪兒開口求情道。
體諒苦衷?
顧炎卿自是體諒她。可他更多的是心疼丫頭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小丫頭的偽裝能力雖是好,可一旦被顧沉廉瞧出真相,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小丫頭。
最後受罪的,也隻有小丫頭一人。
“原本這些事情,小姐都是要我們瞞著殿下您的,可我們現在如何瞞得住,還請殿下相信小姐這一次,她一定會處理好的。”
橙兒跪下身子,求情道。
顧炎卿繃緊了唇瓣,想要說道什麼,卻又什麼話都說道不出。
他知曉小丫頭的心意,如果自己貿然前去,一定會打亂她的計劃,可若自己不去,小丫頭萬一遇上什麼危險又該如何是好?
他陷入矛盾之中。
……
連著五日。白若潼一直陪著顧沉廉。二人在別院之中,仿若與世外隔絕。明明是值得顧沉廉珍惜的生活,可不知為何,與如今的白若潼在一起,每一刻,每一時,都是煎熬。
他躺在軟塌上,目光無神的望著房梁。思緒早已飄到了遠方。以前與白若潼相處時,他會念及原主的好,會念及小時候他們在一起時玩樂的那些日子,會想念她的千依百順。
他覺得,那才是他愛的白若潼。
可如今,原主已回,他卻懷念起與白若潼一起鬥嘴的日子。懷念起她的吵鬧。
“叩叩叩……”
叩門聲響起,顧沉廉的神情微微一動,回頭瞧向雙扇門。門外的人影嬌小可人,不用詢問,他已知曉門外站著的人是何人。
“何事?”
“殿下,聽下人說,您的身子不適,可否讓若潼進來瞧瞧?”
白若潼卑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