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考試,世界萬事萬物,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對錯,都隻是相對存在罷了。
神醫有理,殿下有情。
誰對誰錯,白若潼自是不能一概而論。
“……”
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吳鐵拐的回話。側頭望去,這個老翁居然打起盹來,張開的嘴巴時不時的傳出一聲呼嚕聲。
“……”
生生咽下一口怒氣。
感情剛才她那一席話都說給風聽了。這家夥根本就是油鹽不進。
好!
你既然要如此無情,休要怪我無義!
白若潼站起身,狠狠瞪了吳鐵拐一眼,轉身離去。吳鐵拐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睜開眼來。
……
連續兩日,白若潼每日都換著花樣做不同的料理。甚至與學徒一塊兒親自上山采集野菜。
在學徒們苦習醫術時,她甚至還會送上點心。
短短兩日,她已經與學徒混熟。
三日之約已到。吳神醫派人詢問白若潼是否做好準備。白若潼卻還是那三個字:“不著急。”
連續下廚十日,到第十一日當天,學徒等到了日上三竿,卻也不見開飯。張元心下奇怪,去往小院問話時,白楚生搖搖頭:“小妹許是太過勞累,生了重病。今日還是麻煩府中人下廚吧。”
張元的心頓時落了下來。他們已經習慣白若潼手中的美味,再吃那難以下咽的苦澀食物,他們如何受得了。
……
“白姑娘不做了?”
吳鐵拐放下飯碗,飯中滋味又恢複往常。若是以前,他並不覺得有何奇怪。可吃了這幾日的“山珍海味”,再換做這苦澀之物,食之如殘羹,難以下咽。
“白姑娘病了。”
張元回。
吳鐵拐剛吃入口中的素茶在聽到此話後盡數噴出:“病了?”
他的聲音頓時高了好幾度,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之前:“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病了?你們為其診斷了沒有?”
在他的藥莊還會染病,這不是砸他的招牌麼。
“沒有,白姑娘不願讓我們診治。”張元道。
“這怎麼可以!老夫去瞧瞧。”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又要玩弄什麼把戲。
快步行至小院,吳鐵拐剛走入房中,就瞧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白若潼。白楚生坐在她的身旁,用帕子為她消熱。
他端詳著白若潼,這丫頭麵色潮紅,額頭冒著虛汗。瞧這狀態,似乎是著了寒。但她身患巫山之術,若是犯病之時也會有此症狀。
“白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白姑娘怎會生病?”吳鐵拐問話道。
“這幾日一直在灶房忙碌,許是著了風寒吧。”白楚生語氣中夾雜著擔憂。
“老夫來把脈看看。”
吳鐵拐說著,坐在白若潼身旁。正要去觸她的手腕,白若潼猛地將手藏入被褥之中。
“我不需要你為我診治。”白若潼虛著聲音道。
“你這個丫頭,又在玩弄什麼把戲?”吳鐵拐擰眉,問。
白若潼抬起眼皮,艱難道:“除非你答應為殿下診治眼睛,否則,我是不會讓你為我治病,我就死在你這裏。”
“你以為用這樣的法子就能逼老夫就範?”吳鐵拐揚起眉,“就算你死了,老夫能有什麼損失,白姑娘,身子是你自己的,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請你為你的身子好好考慮一下。好好想想,你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