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著急是要做什麼!”白若潼問。
“鴿子!你不是讓我去院牆看鴿子麼?鴿子來了!”他翻了翻白眼,要不是想趕著告訴她,他至於行路如此匆忙麼。
大冬天的,衣服濕透,他非得著涼不可。
白若潼一聽此話,眼頓時瓦亮,丟下手頭的木桶往院外跑去。
為了讓顧沉廉與顧炎卿二人不用一見麵就跟狗瞧見雞似的,白若潼求著顧沉廉去院牆瞧鴿子。
若是有鴿子來,證明趙成他們快要趕來了。
顧沉廉怔了怔,瞧著白若潼撒歡而跑的身影,跟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望了望身上的水漬,歎息一聲,回房中換衣。
白若潼一路行到院牆,果然院牆跟蹲了不少隻鴿子。
嘴角勾起一抹笑,白若潼從懷裏拿出一張小紙條,塞入鴿子身下的木瓶中,學著電視劇裏那些大俠的模樣,起身抓著鴿子朝空中拋去。
“砰!”
許是太過激動,扔得太急,鴿子來不及張開翅膀,重重的撞上圍牆落了下來。
白若潼倒吸一口涼氣,果然除了做飯之外,她真是笨手笨腳得可以。
重新打好水,燒好後倒入浴桶中。顧炎卿在一旁聽著她的腳步聲,她的腳步歡快,“噠噠噠”清脆響亮帶著節奏。隻要聽著她的聲音心頭就會愉悅。
“殿下,可以洗了。”
白若潼探手試了試水溫,輕聲道。
顧炎卿扶著桌麵緩緩走到浴桶前,手欲要褪下衣物,卻又停下:“你不出去麼?”
“我怕殿下會出岔子,”白若潼道,“放心,我背過身去,殿下不用感到害羞。”
害羞?
顧炎卿笑了,到底是他應該害羞還是這個不知羞恥的小家夥應該害羞呢。
“既然你不願出去,不背過身也行,幫本王脫衣吧。”顧炎卿道。
白若潼一哽。
幫他脫衣?
這句話怎麼聽得這麼耳熟呢。
“怎麼?不願意?”顧炎卿聽她沒有響動聲,手朝著她的方向探去。
“你自己脫!”
白若潼紅著臉道。
自從有了溫泉事件後,她可再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招惹顧炎卿了。
“本王看不見!”顧炎卿笑著打趣。
“那就自摸!”白若潼沒好氣的道。
早知如此,她就不調侃那句話了。
顧炎卿笑著靠近她,手指在空中比劃了兩下,不偏不倚握住她的手腕。他引著她的手來到自己的腰間,低頭在她耳畔道:“還是你來,自己動手沒有丫頭摸著舒服。”
白若潼的心頓時漏了一拍。
“殿下……我錯了……我待會兒給你搓背好不好?你……你別逗我了……”
她求饒。
論起不要臉的程度,她絕對比不過顧炎卿。
顧炎卿戳了戳她的額頭:“有膽子說,沒膽子做。”
白若潼心頭悶氣得很,撇過頭不再搭理顧炎卿。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身,接著是入水聲。
白若潼回過頭去,他的頭發如墨一般,在水中暈染散開,與白梅花瓣纏繞著。他的肩很寬,手臂的肌肉線條明顯硬朗。白若潼哽了哽,與他走了去。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腳步聲,顧炎卿抬高了一下身子,半個後背露出,冒著熱氣,顯露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