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不來,與咱們有何幹係呢?”
白茵菱擱下書,微微苦笑一聲,“我的茶館已經被他掀翻了去,如今暴露隻得再找容身之所,我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到底是誰把此事告訴他的?除了山寨的人,根本無人知曉那茶館的存在。”
“小姐,我與青兒您可信得過?”
紅葉一聽此話,擱下手頭的茶盅,直直的跪在白茵菱跟前。她們是在府中才跟的白茵菱,但對白茵菱,他們卻是毫無二心。
白茵菱苦笑一聲點點頭:“你二人且安心,我自然是信得過你們的。”
“那小姐,太子殿下的事情您打算如何做?還有那個靜嫻,她與白若潼二人無話不談,要是白若潼回府後,她將那日撞見的事情與白若潼說道,說不定白若潼會對麗娘起疑心……”
紅葉道。
“靜嫻是要在白若潼回府之前處理掉才對,”白茵菱勾起一抹笑,“你傳話給麗娘,讓她準備一下,後日就動手。”
“是。”紅葉回話,轉身離開了房。
待她一走,白茵菱起身走到梳妝鏡前,她拉開抽屜,裏頭隔著一串瓔珞。瓔珞上串著不少寶石與紅玉。眼波微動,白茵菱又想起那日顧沉廉與她說道的話語。
他道她穿得太過樸素,應該好好裝飾自己一番才是。不顧她的推脫,硬是將這瓔珞塞入她的手中。
顧沉廉待她是真心的好,從他眼中她能瞧見他對自己的愛慕。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是毀了她回京城時精心準備的情報處。
白茵菱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到底是從哪兒聽到了自個的流言。
她以為他會來質問她,可是他沒有,以往他總是三天兩頭的往鎮西侯府跑,可自那日他派人去茶館鬧事抓人後,再也沒有在鎮西侯府出現過。
這讓白茵菱的心有幾分不安。
微微轉了轉手中的團扇,白茵菱起身走到案前,書寫下一封信件,小心折疊好後,喚青兒與太子送去。
……
皇宮。藏書閣書房。
白若潼走入時,屋中隻有一人。慕容憐安坐在書案前描著什麼,白若潼與她走近,輕聲道:“你怎麼在這裏?”
慕容憐安抬頭,怔怔神,勾起一抹笑:“自然是殿下讓我來的,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裏。”
“殿下讓你來的?”白若潼挑眉。今兒個一早趙成便是來傳話,讓她正午後去書房。
結果來了書房,殿下不在,竟是又遇到慕容憐安,這個女人可真真是陰魂不散。
“恩。”慕容憐安頷首,擱下了手中的狼毫。白若潼聽著她擱筆的清脆聲,朝著那支狼毫望去,那是殿下的筆,用海棠黃花梨所製的筆身,白狼毛做的毫。殿下很是珍惜,不讓別人碰,唯有她用過一次。
“你為何要用殿下的狼毫?”白若潼擰起眉,冷聲質問道。
“怎麼?難道我用不得麼?”
慕容憐安笑著反問道。
“殿下呢?”白若潼問。
“剛才胡尚書來找殿下談事了,殿下讓你先在這裏等著,”慕容憐安說著,闔上房門,“白姑娘,我知曉你不喜歡我,我與你一樣,我也不喜歡你。今日你我二人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殿下正好不在,我們理應應該處理一下你我二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