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卿眼波漸冷:“太子殿下真的咒罵了白姑娘?”
“是。”琪兒咬了咬唇,這句話本無需與顧炎卿說道,可橙兒心頭不爽快,便是直接將事情原委事無巨細的說道。顧炎卿緊抿薄唇,狹長的丹鳳眼一挑,伸腿直接朝著那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踹去。
“唔唔唔……”
男人奮力的掙脫著身子,雖是被堵住了嘴,可從麵紗下傳出的嘶吼可見其憤怒。
“殿下,他是?”
琪兒一直想問此人身份,可瞧著殿下那寒意十足的眸子,卻又不敢開口。
“你想知曉?”
顧炎卿勾起唇角,打趣道。琪兒微微一怔,下意識的點點頭。顧炎卿把玩著手頭的菩提十八子,揚了揚:“自個將他鬥笠拿下來瞧瞧。”
琪兒微微一怔,咽了咽唾沫,半信半疑道:“婢子真的可以?”
“有何不可?”顧炎卿反問。
琪兒穩了穩心神,小心翼翼的探出手,輕輕的摘掉此人的鬥笠,一張清秀熟悉的麵容夾雜著快要迸發而出的怒火浮現在琪兒跟前。琪兒險些嚇得腿軟,吞吞吐吐道:“太……太子殿下?”
“趙成,將他嘴裏堵著的抹布也摘下來吧。”顧炎卿平靜的吩咐道。
琪兒欲哭無淚,感情太子殿下一直坐在她的對麵。那剛才她與顧炎卿告狀的那些話語他豈不是聽得一清二楚。
“顧炎卿!你是不是瘋了!你把我綁來是要做什麼!”
顧沉廉氣得快要吐血生亡,今日下了早朝剛要回府之時,顧炎卿竟是五花大綁的將他從馬車上劫持而出。
顧炎卿膽大妄為顧沉廉一直都知曉,父皇雖是厭惡,但見他快要功高蓋主,便是一直忍耐。
可他今日所為也太過囂張了吧。
“當然是做證人。”顧炎卿笑道,“你剛才也聽見了,白姑娘如今被人誣陷,得請三弟與本王走一趟了。”
“本宮憑什麼要幫你!”
顧沉廉氣得快要跳起腳來,顧炎卿這個混賬,就是故意與他不快。他心頭有多排斥白若潼,他應該清楚才對。他怎會幫白若潼做人證。
“你不做也可以,”顧炎卿輕笑一聲,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遞與顧沉廉。顧沉廉接過,麵色頓時鐵青。
“這是什麼?”
顧沉廉微微一怔,問話道。
“是什麼,難道你心頭不清楚麼?自當是皇後娘娘與大臣通信的罪證。後宮之人不得幹政,皇後娘娘已然犯了此過錯,你要是不與本王一同去鎮西侯府,本王自當不會攔著你,可是明日,你手頭的這封書信,以及收買大臣的罪證賬目,將會出現在父皇的桌案上。”
顧炎卿不慌不忙的威脅道。顧沉廉咬了咬牙根,狠狠瞪了顧炎卿一眼。倏地想到什麼,將手頭的書信撕碎。
“你撕了也沒用,這隻是摹本,真正的書信在本王府中放著呢。”顧炎卿勾起一抹笑,喚趙成為其鬆綁。
“好了,你選吧,到底是要幫著本王,還是要親手摘下皇後的鳳冠?”顧炎卿挑眉,問話道。
顧沉廉咽了咽:“你若是將此物證呈給父皇,父皇說不定會罷免母後。你隻是想讓我給白若潼作證,就浪費你好不容易得到的此物,真的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