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瑤紅了眼眶,嘶啞著聲音怒吼道。
“天譴?”白若潼挑眉,輕嗬道,“到底是我要遭天譴,還是你要遭天譴,你心頭難道還沒底麼?”
“……”白靈瑤微微一怔,咬了咬唇,道“現在人證俱在,白若潼,你現在難道還不想承認麼?”
“李州府,那府醫是如何說道的?”白楚生上前,擋在白若潼的身前,輕聲問話道。
李州府頷首,喚人呈上府醫的認罪書。白樹堂趕在白楚生之前奪過認罪書,翻開一瞧,臉色漸漸肅然鐵青。
“若潼,此事,真是你做的?”白樹堂問話道。
“父親,難道你也懷疑若潼不成?十多日前若潼在哪裏你應該清楚才對,怎能憑著府醫的認罪書就相信呢?”白楚生反駁。十幾日前,白若潼遭遇刺殺,此事白樹堂並未大肆宣揚,隻是派人草草調查了事。
他自是不願宣揚開去,他急著迎娶新夫人過門,不願讓白若潼的事兒誤了他娶新夫人的時辰。
“……”
白樹堂一哽,眼中閃過一抹複雜與愧疚。
“侯爺,府醫道四姑娘曾給了他好處,他藏在自個床底下,還請侯爺允許,讓下官搜查去。”
李州府拱手請允道。白樹堂低頭暗忖片刻,半晌才抬頭道:“你去搜查吧。”
白靈瑤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去,她抬頭瞧著白若潼,白若潼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捧過一顆果子掩嘴嚼了起來。她咬咬牙,指甲快要陷入肉中去。
白茵菱嘴角勾起一抹笑來。白若潼此時無非是在硬撐著,她自當不知曉,為了讓她跳入自己的局中,她費了多大的心思。
李州府一走,眾人陷入一派沉默之中。倏地,屋中一婢子的驚呼聲傳來:“夫人!三夫人!”
隨後,婢子慌慌張張的打起簾子出了府,瞧著白樹堂,紅著眼哽咽道:“侯爺……三夫人去了。”
“……”白樹堂心下一疼,抿緊唇並未開口,隻是手中的核桃子倏然掉落在地。
白靈瑤聽著此話,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唇瓣已然被她咬破,眼中充斥著血絲。
這幾日來,她都不敢去看望姨娘,隻敢在廳內候著。她害怕,害怕見著姨娘奄奄一息的模樣,這會令她痛不欲生,想要尋死。
她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她不該胡亂聽兩個丫頭的話語,不該害了自個姨娘的性命。
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什麼都回不來了。
她淪為了白茵菱的棋子,她再也不能改變什麼。
“白若潼,你這個賤人!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姨娘,我要殺了你!”
白瑛輝衝上前,揮著拳頭嘶吼著朝白若潼掄去。拳頭還未碰著白若潼,已被白楚生截下,他微微一用力,將白瑛輝狠狠推攘出去。白瑛輝隻是一個臥在府中的白臉大少,力氣怎能與白楚生相比,被白楚生這麼一推,身子頓時摔退好幾步,重重的砸在案幾之上,連同著案幾一起滾落在地。
“白瑛輝你瘋了不成!若潼前些日子一直窩在房中將養身子,怎麼去害你姨娘!害了她對若潼又有什麼好處?”
白楚生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