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被顧炎卿扔出院頭的男人此時已經笑彎了眼:“不知貴府在何處?”
“城中,榮親王府。”顧炎卿淡淡道。
“……”
此話剛落,剛才還笑得合不攏嘴的幾人頓時僵住,如被驚雷劈過一般驚在原地。
榮親王府?
他們是不是聽錯話了?
婦人與老婦站起身子,麵麵相覷片刻,又將視線看向張良,見張良點頭,趕忙著跪下身子參拜。
“民婦張顏氏叩見榮親王殿下,榮親王殿下福澤安康。”
“民婦張元氏叩見榮親王殿下,榮親王殿下福澤安康。”
五個男人手足無措,幹巴巴的站在原地。他們雖是沒有見過榮親王,可榮親王名號在都城如雷貫耳,傳言中的閻君修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白若潼總算是能體會一次狐假虎威的成就感。這幾人的神情與她第一次知曉顧炎卿身份時如法炮製。
她輕笑一聲,朝著幾人走去:“不用懷疑了,眼前站在你們跟前的男人的的確確是榮親王殿下,還不快給榮親王殿下磕頭行禮,要是再晚一步,可是要掉腦袋的!”
幾人一聽此話,雙腿一軟,頓時跪了下來。
“榮親王殿下……草民有眼無珠,還望榮親王殿下饒命啊!”
“榮親王殿下,草民有眼不識泰山,今日驚擾了殿下,草民罪該萬死,還望榮親王殿下饒命啊……”
“……”
白若潼聽著幾人的求饒聲,眉眼一挑,嬌笑道:“你既然說自個該死,又讓榮親王殿下饒命,你究竟是找死呢,還是想活呢?”
說罷,她揚唇諷刺道,不自覺的朝顧炎卿眨眨眼。顧炎卿無奈一笑,笑容卻含了幾分寵溺。
這個愛現眼的小丫頭啊。
男人們一哽,哭嚷著道:“姑奶奶饒命!草民嘴笨不會說話,以後再也不敢胡言亂語,姑奶奶看在咱們是初犯,就放過咱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誰是你們的姑奶奶?我還沒你們年紀大呢,”白若潼翻了翻眼,“張良的小叔究竟欠了你們多少銀子?”
一男人哽了哽,沉默了好半晌,才弱著氣道:“回姑娘的話,五兩。”
白若潼又氣又笑,這幾人還真是敢獅子大張口。五兩的買賣張口就要五千兩,可見心眼多黑。
顧炎卿沉著聲,從錢袋子中掏出兩塊沉甸甸的銀子擱在桌上:“這是五十兩,你們收好銀子,封了手腳。日後若是再敢來犯,本王會從你們身上割下五十兩肉來。”
五個男人一聽此話,哽下了聲,年長的男人暗戳戳的收了銀子,正要轉身離去之時,顧炎卿回過身,看向他們:“慢著。”
聲音雖輕,可威嚇十足。
幾人如中了穴道一般,不敢動彈。
“三日之內,將張良的小叔送來本王府中,若是本王見不著他,同樣割下你們的肉。”
顧炎卿厲色道。幾人嚇得趕忙點頭,慌慌張張的跑了去。
白若潼怔怔,不知為何,對顧炎卿她卻是些刷新了認識。
以前在小說與人物介紹中,她認識的顧炎卿是令所有人為之喪膽的角色,無論對誰,殘酷嗜血。
可她突然發覺,顧炎卿也有溫柔的一麵。
也許站在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並非小說中那冷冰冰的文字,所以更能了解他。
白若潼望著正向婦人走去的顧炎卿,心下不禁泛起一絲別樣的情愫。
她突然很想知曉,在《至尊狂後》中顧炎卿最後的結局到底是怎樣的。
他……會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