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就好像有人將辣椒油倒在傷口上一樣。臉頰發燙,頓時紅腫一片。
藍顏夕捂著自己的臉,一臉淡然的看著張雪蘭,語氣嘲諷道:“一直以來,你就是這樣當母親的。”
她的話就好像是一根刺,深深的紮入張雪蘭的心裏,她別過臉,仿佛要將藍顏夕那張高腫的臉龐忘掉,將她對藍顏夕的狠心忘掉。
可藍顏夕並沒有打算放過她,今天她要將一切都說清楚。
她看著張雪蘭,臉上帶著痛苦:“從小到大,你從未關心我。如果沒有你這樣的母親,我也許過得比現在還好,不要一直收到顧淩霜的欺辱,也不用一直動不動就被人扇耳光。”說最後一句話時,藍顏夕麵含嘲諷。
張雪蘭看著藍顏夕,一時氣不過。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
藍顏夕的右臉印著五個清晰的手指印,一道深紅色的印記橫在臉上。
“嗬,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允許別人說?”藍顏夕看著張雪蘭嗤笑。
“你不該扇淩霜的耳光。”張雪蘭看著藍顏夕怒罵道。
藍顏夕沒有搭話,隻是眼睛裏全是失望。這就是她母親,為了別的女人教訓自己的女兒。
“走,你跟我去給淩霜道歉。”說著,張雪蘭就不由分說的拉著藍顏夕往外走。
張雪蘭的動靜太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圍觀。
“我不走,放開我。”說著,藍顏夕就要甩開張雪蘭的手,但是經過上一次以後,這一次張雪蘭早有準備,她雙手死死的拽住藍顏夕的手腕,絲毫不鬆手。將她如同蓮藕般雪白的手腕拽出了一條紅色的印記。
“由不得你”說著,張雪蘭拖著藍顏夕朝著外麵走去。
“放開我,放開……”藍顏夕一直不停的掙紮,但她的力氣太小,根本不是張雪蘭的對手。
走到門外,張雪蘭直接拉著藍顏夕上了顧家的車。
這一幕,恰好被魏子墨命令接送藍顏夕的手下看見。
“剛剛那是不是藍小姐的母親?”一名身穿西服的黑衣男子看著另一名瘦瘦的男子詢問。
“對,那是藍小姐的母親,她要拉她去哪兒?”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這件事不一般。
接著,開車的黑衣司機率先反應過來,對瘦瘦的男子說道:“趕快向魏總報道。”
顧家內。
“淩霜,你快出來看我帶誰來了?”張雪蘭一拉著藍顏夕進入別墅內就迫不及待的喊著顧淩霜,想向她邀功。
一路上藍顏夕反抗過,但都徒勞無功,現在已經到顧家,逃也逃不掉,還不如隨機應變。
藍顏夕冷冷的看著張雪蘭:“現在到顧家了,你該放開我了吧!”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張雪蘭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裏一驚,有些心虛的放開藍顏夕的手腕。
本來雪白的手腕現在留下一片紅紅的印記,就像被人用烙鐵燙過一樣。藍顏夕正在用手揉著手腕時,樓上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抬頭,看見顧淩霜正站在樓上,看見藍顏夕,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對張雪蘭道:“蘭姨,你做得不錯。”一直以來都是張雪蘭幫助她教訓藍顏夕,隻要有了張雪蘭的幫忙,她還怕對付不了藍顏夕嗎?
“我帶了顏夕來給你道歉”
藍顏夕看見張雪蘭說話時,對顧淩霜的神情充滿卑微謙遜,絲毫沒有在自己麵前時的強勢和冷漠,一時間心裏不是滋味。
這是自己的母親,但卻對別人像親女兒一樣,對自己卻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張雪蘭,難道金錢、名利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嗎?”藍顏夕看著張雪蘭,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聽見女兒叫自己的名字,張雪蘭一愣,隨後臉色恢複正常,她轉身看著藍顏夕,嚴厲的罵道:“我是你母親,你叫我名字,連對我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聞言,藍顏夕冷笑:“母親?我的母親早就死了。”看著張雪蘭,藍顏夕的眼裏盡是失望。
“夠了”顧淩霜大喝一聲,看著張雪蘭兩人罵道:“我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
隨後,她將目光移到藍顏夕身上:“藍顏夕,今天我們兩人的帳情該算一算。”
說著,她一步步的朝著藍顏夕走去:“上次因為有人幫你,今天我看誰來幫你。”
突然,張雪蘭站出來擋在顧淩霜麵前,目光懇求的說道:“淩霜,你教訓她一下就好了,不要鬧得太嚴重。”
“現在你知道心疼她了?”顧淩霜斜眼看著張雪蘭,語氣裏盡是不屑,“張雪蘭,你要是敢攔著我,你以後就別想在顧家待下去。”
張雪蘭聞言,停頓了幾秒之後將身子挪到旁邊,將臉側向另一麵,決心不再管這件事情。
藍顏夕在一旁冷眼看著,心裏毫無波瀾。對於張雪蘭的選擇,她早就知道了。在她和富貴之間,張雪蘭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榮華富貴。
“藍顏夕,你現在要是求饒,我會考慮放過你。”顧淩霜走到藍顏夕的麵前,語氣居高臨下。
“你以為我會怕?”藍顏夕迎上顧淩霜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怯意。
“賤.人,我讓你知道欺負我的下場。”
啪。
顧淩霜上前一巴掌直接扇過去,霎時藍顏夕覺得雙眼一陣發黑。她抹了一下嘴角流出來的鮮血,雙眼死死的看著顧淩霜。
張雪蘭在一旁看著,不自覺的上前一步想阻止,可想起顧淩霜的話,又將身子站了回去。隻好雙眼有些愧疚的看著藍顏夕。
她心想:顧淩霜隻是扇顏夕一耳光,她不會有事的,隻有顧淩霜怒氣消了肯定會放過顏夕,如果她現在出去,顧淩霜肯定會生氣,到時候我肯定在顧家待不下去。我還是看著吧。隻是一巴掌,顏夕挨一下沒事的。
啪。
藍顏夕反手一巴掌還回去,力度太大,顧淩霜承受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這是還你的”藍顏夕看著顧淩霜臉上鮮紅的五指印,滿意的說道,“別以為隻有你會動手”
她以前不動手不代表她不敢,以前是看在母親的麵子上,可現在她和張雪蘭已經斷絕母女關係,那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