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可嘉,不過很愚蠢!”
呂凡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手機,淡淡地說道:“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立刻轉身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剛剛在電話裏,許嫣然告訴他,宋家根本沒有按約定賠償他們,別說千萬別墅和一個億的賠償金了,就連一毛錢他們都沒有收到。
聽到這個消息,他心中不由生氣了一絲怒氣。
“怪不得我一來,宋家就把我當做生死大敵一樣對待,原來他們是做賊心虛了。怕我報複,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嗎?”
呂凡眼中不由多了一絲冷意,“想法很好,隻是你們宋家有這個實力嗎?”
“去你罵了隔壁,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以為你吃定我們了?”
一個玄級中期的中年供奉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當即破口大罵道。
其他幾位宋家供奉的臉上也滿是憤怒之色。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他們雖然實力不如呂凡,但是每個人都是威震一方的存在,受到無數武道愛好者的崇拜和敬畏!
就連身家過億的富豪和主政一方的實權大佬,對他們也多有倚仗,每次和他們說話都和顏悅色,不敢有絲毫不敬!
然而呂凡竟然一副施舍的語氣,讓他們像一隻喪家之犬,灰溜溜地離開。
這誰能受得了?
隻要還有點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不怒!
不過相對那位一向囂張跋扈,見誰都敢罵兩句的中年供奉,其他人卻多了一絲理性。他們隻是雙眼圓瞪,怒視著呂凡,並沒有像中年供奉一樣,口出狂言,或者做出什麼其他不合時宜的舉動。
這樣一來,中年供奉的叫罵就顯得格外刺耳。
呂凡忍不住皺了皺眉,而後身形一動,變化成一道幻影出現在中年供奉麵前。
“你……”
中年供奉臉色大變,慌忙開口,想說點什麼。
呂凡卻不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右手中的竹筷陡然在中年供奉身上點了一下,並且一點即收。
下一刻,中年供奉的身上便多了一個筷子粗細的血洞。
隻不過,這個血洞的位置有些致命,是在中年供奉的脖子上。
“你……赫赫……竟然敢……殺我……”
中年供奉一手捂著脖子上的血洞,一手指著呂凡,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呂凡卻不說話,隻是目光淡漠地看著他。
看著他血流如注,看著他怨毒而絕望的嘶吼,看著他的雙眼逐漸失去神采,看著他生機斷絕的身體轟然倒在地上。
而後他一臉平靜地轉身,看向其他供奉,淡淡地說道:“我討厭嘴裏不幹淨的人,也討厭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很遺憾,他兩者都有,所以我殺了他。”
呂凡說的很隨意,就仿佛他剛剛不是殺了一個玄級武者,而是隨手捏死了一隻四處亂爬的螞蟻。
“太……太強了,我們該怎麼辦?”
“這……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一個玄級中期的武者就這麼死了?”
這一次,剩下的宋家供奉們徹底被嚇壞了,他們一臉驚恐地看著呂凡,宛如在看一個披著人氣的惡魔。
“怎麼?你們怕了嗎?可惜已經晚了!”
呂凡淡淡一笑,在宋家供奉的注視下,再次化身幻影,撲向幾名還完好無損的宋家供奉。
“快躲開!”
“饒命!我不想死!”
“手下留情!”
“我認輸,不要殺我!”
剩下的六名宋家供奉立刻像是炸了窩的野獸一般,四散而逃,同時口中還高喊著求饒的話語,就連玄級後期的趙子明也不例外。
“抱歉,已經晚了!”
呂凡淡漠的聲音還在空氣中回蕩,他手中的竹筷已經刺中了一個供奉的手腕。
剩下的五名供奉徹底瘋狂了,他們全都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逃竄。
然而,無濟於事!
呂凡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隻是短短三個呼吸的時間,他手中的竹筷就刺穿了另外三名宋家供奉的手臂,其中就有玄級後期的趙子明。
叮叮當當……
原本緊握在三人手裏的刀劍立刻掉落到了地上。
最後隻剩下兩名供奉還在拚命逃跑,他們一南一北,轉眼間就跑出了數十米的距離。
“就算你速度再快,兩個人你也隻能追上一個!”
趙子明用力捂住胳膊上的傷口,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
“沒錯,以我目前的速度,我確實隻能追上一個,但是誰說我要追他們了?”
呂凡點點頭,淡淡地看了趙子明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要放過他們?”
趙子明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說道。
“當然不,我之前說過了,我要一視同仁。”
呂凡否認道。
“那你怎麼……”
趙子明下意識問道。
然而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呂凡就突然揚手,將他手中的竹筷一南一北甩了出去,片刻之後,準確地洞穿了兩人的手腕。
這神乎其神的一幕,讓趙子明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怪不得人家可以一邊打電話,一邊遊刃有餘地應付他們,原來人家真的是一位武道宗師!
他抬頭看了看周圍和他同病相憐的幾位供奉,而後深吸了一口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顫抖地說道:“拜見宗師!請宗師饒命!”
趙子明這話一出口,立刻像是打開了開關,其他幾位供奉也立刻有樣學樣,齊刷刷地跪伏在地,對著呂凡開口求饒。
“拜見宗師!請宗師饒命!”
就連那兩個跑到數十米以外的宋家供奉也不敢心存僥幸,同樣跪地求饒。
他們低頭等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呂凡的回應,心中從開始的惴惴不安,變成了最後的絕望。
然而就在他們忍受不住,想要起身和呂凡魚死網破的時候,他們才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了那個可怕的身影。
“他竟然就這樣放過我們了?隻是在我們的胳膊上紮了一個洞?”
趙子明有些不可置信地四下看了看,突然有種做夢的感覺,很不真實。
其他人也麵麵相覷,顯然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在武道界,一旦和人動手,通常都是非死即殘,像今天這樣,隻是手臂上被紮了一個洞,絕對是屬於代價最輕的那種情況。
“也許,至始至終,人家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趙子明望著宋家內院別墅的方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