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呂宗師,是丁某的主意,與其他人無關,如果驚擾了呂宗師,還請恕罪!無論什麼罪責,丁某願意一力承擔!”
丁德榮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看了呂凡一眼,有些緊張地說道。
呂凡靜靜地看著丁德榮,半天沒有說話。
丁德榮被呂凡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更緊張了。
眼前這一位可是堪比盟主他老人家的武道宗師,而且還是一位不到二十歲,潛力無限的少年宗師!
如果不出意外,這位呂宗師未來有極大可能會登臨神境,成為真正的神級武者!
這樣的人物麵前,即使他這樣的老家夥也難以保持平靜。
“罷了,看在你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他不死。不過宗師不可辱,他對我不敬,不能不付出代價,斷他兩條胳膊,然後帶他走吧!”
呂凡輕輕歎了一口氣,有些意興闌珊地一揮手。
下一刻,原本跪在地上,噤若寒蟬的胡靖遠立刻被他扔到了武盟成員中間。
“冒犯宗師,自該如此!”
程野點了點頭,而後上前兩步,猛然在胡靖遠的胳膊上砸了兩拳。
哢嚓!
哢嚓!
胡靖遠的兩條胳膊被程野用拳頭硬生生砸斷。
然而胡靖遠雖然疼得滿頭大汗,卻沒敢多說什麼,反而緊緊咬著牙,拚命忍受著。
因為他踏入武道界的第一天,他就牢牢記住了一句話,宗師不可辱!
武道宗師是武道界的魁首人物,有如天上的神龍,強大而尊貴,任何觸犯宗師威嚴,對宗師不敬的人,都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輕者斷手斷腳,廢掉修為,重者誅殺當場,有死無生!
所以觸犯了宗師之後,還能保住性命,胡靖遠已經很知足了!
“多謝呂宗師!”
韓林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真誠地感謝道。
人活著就好,雖然斷了兩條胳膊,以後即使治好,也會實力大損,但是總比一命嗚呼,失去了性命要強。
程野和丁德榮也對著呂凡拱了拱手,雙眼中滿含感激。
宗師如龍,辱者必死。
胡靖遠冒犯了宗師,還能保住一條性命,這無疑是呂宗師大發慈悲的結果,他們怎麼能不感激!
“多謝呂宗師!”
胡靖遠心有餘悸地說道。
劫後餘生,心裏莫名多了一絲感動。
他知道,直到這個時候,他自己才算是逃過了一劫。
活著真好!
武盟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給大廳裏眾人的卻是一段難忘的記憶和震撼。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製止你了吧?”
陳降龍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他是武道宗師!”
陳青嵐沉默了。
她曾經也知道武道宗師地位尊崇,卻沒想到竟然尊崇到這個地步。
一人犯錯,整個京城分會的成員一起來負荊請罪!
這就是一位武道宗師的分量!
震撼,無比的震撼!
陳青嵐相信,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畫麵。
不隻是陳青嵐覺得震撼,大廳裏另一位大美女也被震撼得無以複加。
呂凡不僅是煉丹大師孫青山的老師,還是一位武道宗師?
這……這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林慕璃有些心神搖曳,神思不屬。
“剛剛他好像答應我幫忙,這豈不是說……爺爺,有救了!”
林慕璃喃喃自語,一雙美眸陡然看向呂凡,原本滿是憂愁的俏臉上不知不覺多了一絲驚喜之色。
“這就是我孫青山的老師!”
孫青山心中無聲地讚歎,眼中熠熠生輝。
“即使沒有人說,我也能猜到,每個得知我叫呂師為老師的人,背後肯定在笑話我,以為我老糊塗了,以為我自甘墮落,竟然不顧臉麵拜一個少年為老師!
也有人覺得呂師收我這個弟子,是占了大便宜。
可是你們這些家夥又知道什麼?占了大便宜的人是我啊!達者為師,就算呂師年輕又怎麼樣?拜一位丹道造詣遠超於我的丹道天才為老師,很丟人嗎?
況且這位丹道天才還是武道通神的武道宗師!
這樣的老師,打著燈籠都難找,可笑有些人還不知所謂,覺得我丟人。嘿,殊不知隻是這個弟子的身份,就可以讓我一生受益無窮!”
“二叔,救我,我不想死!”
眼見自家的兩位供奉失去反抗能力,自己以為可以隨意拿捏的毛頭小子也變成了實力恐怖的武道宗師,一直裝死沒有說話的陳子豐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連忙開口向陳降龍求救。
他不求救不行,如果他再不開口,怕是以後就沒有機會開口了。
陳降龍看了陳子豐一眼,沒有說話,他自己還跪在這裏呢,又怎麼救陳子豐?
現在的情況明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人家手裏。
是生是死,全在人家一念之間。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賠禮道歉,爭取得到呂凡的原諒,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想到這裏,陳降龍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毅然對著俯首下拜,滿是恭敬地說道:
“呂宗師恕罪!子豐有眼無珠,竟然衝撞了呂宗師,陳某代他向呂宗師道歉,請呂宗師原諒!”
“一句道歉就完了嗎?”
呂凡淡淡地看了看陳降龍,又淡淡地掃了一眼旁邊目光閃爍的陳子豐,眼中多了一絲冷色。
“呂……呂宗師,陳某……陳某知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們一次!陳某,不,陳家願意為我和子豐的過錯做出賠償!”
陳降龍心中惴惴,腦門上冷汗直流,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爸,你怎麼……”
陳青嵐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什麼,反倒咬了咬牙,直接對著呂凡跪了下來,哀求道:“呂宗師,我替他們向你道歉了,對不起,請您高抬貴手,饒了他們吧!”
她雖然不願意爸爸卑躬屈膝,但是形勢比人強,一位武道宗師的分量太重,重到就算是他們背後的陳家也得罪不起。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答應我兩個要求,我就原諒你們!”
呂凡淡淡一笑,說道。
“您……您請說,我們一定全力完成!”
陳降龍心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保證道。
“宗師不可辱,他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念在他隻是個普通人的份上,我不會斷他四肢。不過我希望他能銘記今日的教訓,所以請陳家換一個家主繼承人吧!這是第一個要求。”
呂凡掃了陳子豐一眼,淡淡地說道。
陳子豐這種紈絝大少除了錢和女人,最在意的應該是家族裏的地位了。
所以讓他失去家主繼承人的身份,絕對會讓他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