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磕頭道歉,然後自扇嘴巴?”
呂凡看了看眼含擔憂的林慕璃,又看了看麵帶冷笑的陳子豐和胡靖遠,平靜且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不不,這個要求我不能接受!”
“如果我真的跪下磕頭道歉,自扇嘴巴,那麼即便我平安無事地度過此劫,又能怎麼樣?尊嚴盡失,我的後半輩子都將直不起腰,抬不起頭,即使苟且偷生,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好好好,說得真好!”
陳子豐突然伸手鼓掌,一臉譏諷地看著呂凡,“這麼說,你是想要拒絕胡主管的好意,寧願成為廢人,也不打算向我們道歉了,對嗎?”
“我為什麼要向你們道歉,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呂凡淡淡地搖頭說道。
“為什麼?因為我們比你強!你不道歉,我們會讓你生不如死,以後的日子都將在痛苦和絕望中度過!”
陳子豐殘忍一笑,緊緊盯著呂凡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比我強?比我強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呂凡嘴角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平靜地問道。
“沒錯,弱小是原罪,強者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陳子豐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戲謔之意。
他最喜歡看別人心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並且百看不厭,樂此不疲。
甚至,他覺得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一種非常好的心情調節方式。
每一次看到那些可憐的家夥眼中那種憤怒而又絕望的眼神,他的心情都會變得格外輕鬆愉快。
“強者可以為所欲為?”
呂凡微微點頭,而後臉色平靜地看向陳子豐和胡靖遠,淡淡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兩個還在等什麼?趕緊給我跪下,賠禮道歉!”
語氣隨意,卻包含著一種不容置疑。
周圍的眾人全都驚呆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呂凡竟然真的敢說出這種不知死活的話。
竟然讓武盟的高級主管和陳家的未來家族跪下,這是多麼喪心病狂的人才敢說出這種膽大包天的話!
“呂先生,你怎麼這麼不理智呢?退一步海闊天空,你跟他們對著幹,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你鬥不過他們的!”
林慕璃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她深知武盟的強大,絕對不是呂凡可以抗衡的,在她看來,呂凡的這種行為,雖然可以逞一時之快,但是卻把他和他的家人置於危險的境地,非常的不明智。
“林慕璃小姐,不要用你凡人的思維來揣測我,這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
呂凡突然開口,聲音縹緲而漠然,仿若九天神靈降下諭言,蘊含著一種讓人忍不住想頂禮膜拜的力量,“這個世界上也許存在令我畏懼的人或力量,但是並不包括他們兩個!”
“你……”
林慕璃張了張嘴,卻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她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勸說,換來的卻是呂凡的警告和指責,心裏忍不住有些委屈。
“你竟然敢讓我跪下,真是好大的狗膽!也罷,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胡靖遠徹底被呂凡激怒了,他暴喝一聲,屈指成爪,猛然抓向呂凡的肩膀,爪風淩厲,劃破了空氣,發出了尖銳的呼嘯之聲。
胡靖遠恨極了呂凡,所以這一爪他足足使出了八分力量,一旦抓中呂凡,必然讓他骨斷筋折!
然而麵對胡靖遠淩厲非常的一爪,呂凡卻臉色平靜,他不閃不避,如磐石巋然不動。
就當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呂凡在劫難逃的時候,呂凡陡然吐出了兩個字:“跪下!”
撲通一聲!
呂凡話音一落,胡靖遠就像一個接收到命令的機器人一樣,身不由己地猛然跪倒在地。
由於他跪的太猛,膝蓋直接碎裂,就連地板都被跪碎了一塊。
“啊……啊……”
劇烈的疼痛襲上心頭,胡靖遠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
“你……你對胡主管做了什麼?”
陳子豐被突然的變故嚇得臉色煞白,他色厲內荏地問道。
“少廢話,你也給我跪下吧!”
呂凡目光一轉,便落到了陳子豐身上。
下一刻,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大壓力襲來,陳子豐臉色劇變的同時,身體也幹淨利落地跪到了呂凡麵前。
“現在你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麼了嗎?”
呂凡淡淡地看著陳子豐說道。
“……”
巨大的壓力之下,陳子豐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酒會大廳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著呂凡,以及跪在他麵前的胡靖遠和陳子豐。
“你們之前讓我跪下磕頭道歉,現在輪到你們了。三個響頭,十個嘴巴,還在等什麼?開始吧,難道你們還想讓我幫你們不成?”
呂凡語氣平靜,神情冰冷而漠然。
如果換了另一個人,此時早已被兩人欺淩得尊嚴盡失,生不如死了,所以懲治他們,呂凡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忍。
這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他們想要折辱別人,那麼就必須做好被折辱的準備。
“姓呂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子豐咬牙切齒地瞪著呂凡,目光中滿是怨毒之色。
毀了,全毀了!
他陳大公子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今夜過後,他將會淪為圈子裏的笑柄,所有人都會知道,他陳子豐陳大公子在自家的地盤上,被別人逼著下跪。
“得寸進尺?哪裏有得寸進尺?強者可以為所欲為,不是你剛剛說的嗎?”
呂凡冷笑著看了陳子豐一眼,“況且,我隻是想讓你,把你曾經想讓我做的事做一遍而已,很公平,不是嗎?”
“我是陳家大公子,是陳家唯一的家主繼承人!你讓我下跪磕頭,就是侮辱陳家,識相的話,馬上放我離開,否則陳家不會放過你的!”
陳子豐感到了無邊的屈辱,他神色怨毒,對著呂凡低聲吼道。
“難道我現在放你離開,陳家就會放過我嗎?”
呂凡看了陳子豐一眼,淡淡地問道。
“會,一定會的!隻要你現在放了我,我會為你向父親求情,父親看著我的麵子上,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陳子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說道。
事實上,事情在他跪下的那一刻已經鬧大了,家族名聲受損,即使他不追究,家族也一定不會放過呂凡!
當然,這一點他不會讓呂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