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呂大師連一千七百五十八億多的損失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區區的五十三億呢！”
甄守業有些失魂落魄地自嘲道。
“區區五十三億！我奮鬥了多半輩子，資產也不過二十多億，這麼看來，我這一大把年紀怕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葉半山慘笑一聲，突然覺得這輩子白活了。
唐藥農和李沉浮兩個老爺子同樣心有戚戚地在一旁唉聲歎氣。
“一年一千七百多億！天呐，什麼也不用幹，每天在家待著，一年之後，就能白賺兩個欣然集團！這不是真的吧！”
田欣然突然覺得有些精神恍惚，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我的主人啊，一千七百多億啊，如果全換成現金，估計夠蓋一座不小的房子了吧！你說不要就不要，會不會豪得有點慘絕人寰，滅絕人性了呢？！”
就連秦虎也被震撼得無以複加，看向呂凡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不解之色。
剩下的人則還處於無比震驚之中，無法自拔。
“咳，咳！”
兩聲蘊含真氣的輕咳，讓眾人回過神來，如夢初醒。
財雖然不一定可以通神，但是多到了一定程度，卻會讓人瘋狂，繼而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心思，鋌而走險，然後淒慘死去。
所以呂凡無法再旁觀下去了，他必須做點什麼，否則在場的眾人，以及得到這個消息的有心人或組織，一定會給他帶來許多許多的麻煩！
到那時，他就別想彌補遺憾，複仇報恩，安心修煉了！
畢竟財帛動人心，一年一千七百多億的利潤，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了！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隻要我願意，每年就會淨賺一千七百多億吧？”
呂凡有些無奈地輕笑一聲，然後對著眼巴巴看著他的眾人分析道：“首先，南山上的靈水不是無限的，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減產，就會枯竭，根本堅持不了半年！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眾人神色木然地看著呂凡，沒有一個人說話。
“其次，靈水也是有成本的，包裝成本，人工成本，運輸成本，銷售成本，宣傳成本等等，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呂凡神識一掃，就知道眾人仍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於是他繼續再接再厲。
“再次，就是稅務問題。如果按照你們的想法，每天五千瓶靈水，一個月三十天不間斷地賣給你們，那麼大的資金流量，你們猜稅務部門會不會找上門來？他們會不會把靈水銷售當成暴利產業，征收重稅？”
“還有，如果不節製地向外拋售靈水，肯定會鬧出很大動靜，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引起各方麵勢力和組織的覬覦，到時候各種牛鬼蛇神找上門來，我是不是要給他們分潤一些好處？這筆開支能小得了嗎？”
呂凡一個又一個具有引導性的問題，讓很多人的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我把靈水的價格定為十萬一瓶，你們也願意掏錢買？因為你們覺得靈水值這個價！”
“除了靈水本身是好東西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物以稀為貴，隻有我手裏有靈水，天下獨一份。你們不買就喝不到，不買就沒法用它送禮，拉關係！”
“可是如果一天我賣你們五千瓶的靈水，你們不可能都自己留著吧？不用多了，每天外流一兩千，十天就是一兩萬。那時，靈水的價值必定大幅度降低，你們用靈水送禮拉關係的效果也肯定大打折扣，到時，你們還會願意每天五千瓶，一瓶十萬塊，買我的靈水嗎？”
“肯定不會買了，那時我們就會覺得一瓶靈水不值十萬塊了！”
甄寶玉搖搖頭，配合地說道。
“確實，隻有采用饑餓營銷模式，靈水才能保持它的價值！”
聞月瑤認可地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沒有節製地向外售賣靈水，不但成本會高很多，還要交重稅，還會引起別人覬覦，還會讓靈水貶值，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田甜煞有其事地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然後趁著別人不注意，衝著呂凡眨了眨眼睛。
“咦，聽你們這麼一說，那我之前計算出來的，一年一千七百五十八億的銷售額根本就不可能達到！唉，是我太想當然了，完全沒有考慮實際情況！對不起，各位！是我誤導你們了，我向你們道歉！”
葉秋雲緊緊皺眉，眼神中充滿歉意和悔恨地對著眾人說道。
“秋雲，你怎麼……”
葉半山不解地看了葉秋雲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承認錯誤，雖然確實是她誤導了大家，但是也沒必要當眾道歉啊！
“沒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又不是故意的，不用道歉！”
“沒關係，隻是個誤會而已！”
其他眾人紛紛搖頭，對葉秋雲表示理解。
“大家說的沒錯，隻是個誤會而已，說開了就好了。”
呂凡的聲音再次在眾人耳邊響起，給這件事定了性，“一年收入一千七百多億，隻存在於理想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實現！事實上，別說一年收入一千七百多億，隻要一年我能賺上一百七十億，我就謝天謝地了！”
“就算是一年隻有一百多億的利潤，那也足以讓人瘋狂了！”
葉半山輕吐一口氣，搖搖頭感歎了一句，他人老成精，已經意識到了呂凡的目的，所以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又故意把一百七十多億削減成了一百多億。
“一年上百億的利潤，即使是賣軍火，來錢也沒有這麼快！”
聞人王同樣在一旁附和道。
“據我說知，就算是世界百強企業名單中排名靠前的那幾家跨國公司，一年的利潤也不過百億上下。呂大師隨便拋出來一個靈水，創造的利潤就堪比一個跨國公司，跟呂大師一比，我們這些所謂的企業家，大老板，真的有些無地自容啊！”
趙億德有些無奈地苦笑道。
“諸位也不用光羨慕我！不說以我們南山會目前的情況，一年上百億的利潤還是沒影的事。就算有一天靈水的利潤真的可以達到一年上百億，那麼到時，不管是內部消化，還是拿來送人，拉攏關係，打通渠道，各位所獲得的收益，又何止是上百億！”
呂凡目光悠然地看著眾人，淡淡地說道。
眾人皆是心中一動，覺得呂凡說的情況還是有可能的，有些人的臉上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