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能打你？”呂凡淡淡地反問。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到有人說過類似的話，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哪來的自信？
這天下之大，隻有他不想打的人，卻沒有他不能打的人！
“是的，打我你會被學校開除的！”孫少傑急切地說道。
他實在無法理解，呂凡一個和他一樣的普通高中生，目光怎麼會這麼可怕？如果早知道呂凡這麼可怕，他說什麼也不會和教導主任做交易的。
“被學校開除？就因為打了你一下？”呂凡問道，看向孫少傑的目光，深邃而平靜，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在俯視凡間的螻蟻。
“我……我不知道，教導主任就是這麼跟我說的，他讓我激怒你，說一旦你動手，就會開除你！”孫少傑實在無法承受呂凡給他的壓力，於是他有如竹筒倒豆子似得說道。
教導主任？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孫少傑的話驚呆了。
堂堂學校的教導主任，竟然故意陷害學校裏的學生？
呂凡麵色也不由一冷，他不知道這個教導主任到底想幹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個對他有敵意的家夥，必須付出代價！
“呂凡，快跟我走，校長在等你！”就在這時，剛剛和呂凡分別沒多久的高三一班班主任秦玉霜，急匆匆地走進教室，找到呂凡後，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外走。
“老師，教導主任叫什麼？你能跟我介紹一下他的情況嗎？”教室外，呂凡淡淡的對秦玉霜說道。
“咦，我沒聽錯吧，你居然叫我老師？”秦玉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呂凡的問題，反而奇怪地看了呂凡一眼。
現在她和呂凡的關係變得有些複雜，再聽呂凡叫她老師，反而有些不習慣。
“你忘了你曾經讓我背過的那篇師說嗎？無貴無賤，無長無少，你既然是我的老師，教過我東西，那我叫你老師，又有什麼奇怪？”呂凡看了她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
“有道理，不愧是我秦玉霜的學生，對了，剛剛問我教導主？他怎麼了？”秦玉霜認同的點點頭，然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想開除我。”呂凡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旁邊的秦玉霜卻能從中感受到一絲寒意。
“他為什麼要開除你？”秦玉霜有些莫名其妙。呂凡搖了搖頭，然後把剛剛在教室裏發生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秦玉霜吃了一驚，而且也有些憤怒，她沒想到一個堂堂的教導主任竟然會做出這麼卑鄙的事。
“呂凡，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我們去找校長，告他一狀！對了，教導主任名叫李仁，四十多歲，四年前調到一中。聽人說，他好像是學校裏一個壞學生的親叔叔，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呂凡笑了，很冷。
“名叫李仁，還有個壞學生侄子……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
“你什麼意思，他不就是李仁嗎？”
秦玉霜有些不明白呂凡話裏的意思。
“你知道我曾經在廁所打過一群人嗎？”呂凡轉頭問秦玉霜。
“徐穎和我說過，當時她還替你說了不少好話，所以事後我才沒有找你。”秦玉霜想了一下，說道。
“對了，偷偷問一下，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麼？放心，此時的我不是你的班主任，而是以一個關心你們的大姐姐的身份在問。”秦玉霜笑容滿麵地問。
呂凡眼神漠然地看了秦玉霜一眼，瞬間澆滅了她心中剛剛燃起的八卦之火。
“小氣鬼，我不問了，你繼續說李仁是誰吧。”
秦玉霜撇了撇嘴，心裏瞬間充滿了小怨念。
“我打的那群人裏，帶頭的叫李金剛，是學校裏校霸級別的壞學生，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教導主任李仁的侄子？”呂凡平靜的問道。
“很有可能。”秦玉霜眼睛一亮，點了點頭，不過當他們走到辦公樓前的時候，她又突然停了下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這次叫你來，是因為你的考試成績超出了所有老師的想象。有一部分老師覺得你的成績不真實，認為你抄襲，作弊。”
秦玉霜說到這的時候，停了一下，其實她也不明白，呂凡怎麼會考的這麼好，但是有一點她十分確定，呂凡沒有作弊！
“而另一部分老師認為你不可能抄襲，也沒辦法作弊。兩派一直爭論不休，這也是公告欄上沒有你成績的原因。而那部分認為你作弊的老師中就有教導主任，而且他最為堅持，還要求對你嚴懲。所以等下你說話要小心點，別讓李仁抓到把柄。”秦玉霜繼續說道。
呂凡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沒有絲毫的擔心，“那這次找我來辦公室是為了什麼？”
“是校長，他說應該給你這個當事人一個自辯的機會！”秦玉霜回頭說道。
呂凡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跟在秦玉霜後麵走進了辦公樓。
一樓的大會議室裏。
高三理科年級組的老師和學校的領導們幾乎全都在坐。
看到呂凡的第一眼，他們就感受到了呂凡的不凡。
不卑不亢，淡定從容！
這種氣度，就連在座的很多老師都不具備，通常隻能在一些飽經世事，經受過許多大風大浪的老人身上才能見到！
可是今天，他們卻在一名十八歲的普通學生身上領略到了這種氣度。
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以教導主任李仁為首的幾名老師則心生不滿，覺得呂凡這種態度分明是不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裏，必須嚴懲！
“此子不凡！”
然而另一邊，雲亭一中校長鄭文先卻忍不住讚了一句。
他出生於書香門第，底蘊深厚，最先看出來，呂凡的淡定從容，絕不是裝出來的！僅憑這一點，他就可以斷定，呂凡絕不會抄襲！
不過他的聲音很小，也隻有身邊的幾個人聽清楚了他說的是什麼，其中並不包括教導主任李仁。
此時，李仁已經走到了呂凡的麵前，目光冷厲，居高臨下的看著呂凡。
“你就是呂凡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是怎麼騙過監考老師，進行作弊的？”
呂凡卻隻是神色漠然的看著他，就像是看一個正在他麵前上串下跳的野猴子。
“混蛋，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父母沒告訴過你，要尊師重道嗎？”李仁讀懂了呂凡眼神裏的意思，立刻暴怒地指著呂凡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