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在幹什麼？”秦玉霜厲聲喝道。
“我在看書。”
呂凡淡淡說道，他臉色平靜，沒有一點被點名罰站的覺悟。
“什麼書？”美女教師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生物。”
“現在是什麼課？”
“語文。”
呂凡回答的依然淡定，但正是這種淡定，讓秦玉霜心中的怒火燒得越來越旺。
在她看來，呂凡分明是沒把她這個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看在眼裏！
這個家夥怎麼敢這樣？
曾經那個聽話的好學生哪裏去了？
秦玉霜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沒有讓他當場爆發。
“語文課你看生物？！那麼多需要背誦的知識點，你都記住了嗎？”
秦玉霜人如其名，臉上就放佛掛了一層冰霜，讓教室裏的所有人都心有惴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他被遷怒。
“嗯，記住了。”呂凡繼續平靜地點頭。
“你沒記住你還……什麼？你記住了？！”
秦玉霜本來正等呂凡承認錯誤，卻沒想聽到的卻不是她預想的那個答案。
“是的，老師，您沒有聽錯。”呂凡點頭肯定，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秦玉霜怒極反笑，一向愛惜的語文書被她毫不留情地卷成筒狀，指節發白，顯得很是用力。
呂凡很無語，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至於這麼激動嗎？
“呂凡說，課本裏的所有知識點他都記住了，你們信嗎？”
秦玉霜冰冷的目光在教室裏環視了一圈，不帶一絲感情地問道。
“不信！”
“怎麼可能？”
“就憑他？我看是在吹牛！”
學生們異口同聲，都不相信呂凡說的是真的。
隻有班長徐穎沒有說話，甚至心裏還抱著一絲期待。
也許會有奇跡！
“看來其他同學的看法和我一樣，不過我們也不能不給呂凡同學機會。”
秦玉霜嘴角微翹，臭小子，竟然自掘墳墓！
我一個教語文的老師，都不敢說，課本上的所有知識點都記住了，你一個成績倒數的學生，怎麼敢說這種大話？
“三道題，隻要你能答對，我就放過你，而且以後我的課，你幹什麼都行。如果你答不出來，就把高一到高三所有需要背誦的課文抄寫一遍就好了。”
秦玉霜話音一落，所有高三一班的學生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愧是秦女王，果然不能得罪！”
“毀天滅地秦女王，請收下吾等卑微的膝蓋！”
“嘖嘖，這下呂凡爽了，估計他的手都要寫廢了。”
同學們或是驚歎或是幸災樂禍，呂凡的表情卻無比平淡。
“老師，你出題吧。”
什麼？
這家夥竟然不認慫！
這是要和老師硬扛到底啊！
呂凡話音一落，立刻震驚全場，誰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全都看傻子似的看著呂凡。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秦玉霜的厲害！
秦玉霜冷哼一聲，決定給呂凡一點教訓。
“第一題，背誦滕王閣序的第三段和第四段！”
清冷的聲音在教室回蕩，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哇，第一題就這麼難！滕王閣序本來就不好背，就算背會了也都是從頭開始。憑空背誦第三段和第四段，這不是一般的難啊！呂凡估計要蒙了！”
坐在前排的學習委員推了推他的眼睛，自信斷言。
“呂凡，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一直在說謊？”秦玉霜心有快意，忍不住諷刺道。
“披繡闥，俯雕甍……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呂凡沒有反駁，而是用平靜而清朗的聲音直接開始背誦。
“他竟然會背！”有人驚訝。
“好厲害，也許我們小瞧他了！”有人刮目相看。
“隻是第三段，第四段他就露馬腳了。”也有人不屑一顧，覺得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遙襟甫暢，逸興遄（chuan二聲）飛。爽籟發而……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望長安於日下，目吳會於……奉宣室以何年？”
清朗的聲音在繼續，呂凡沒有受到一絲影響。
“竟然沒有一點錯誤？”
“他是真的會背！”
“你們發現沒？他的聲音很好聽誒，以前竟然沒有發現！”
學生們有不信，有讚歎，嗯，也有犯花癡的。
秦玉霜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她沒有給呂凡享受勝利的時間，直接出下一題。
“第二題，背誦師說全文！”
“古之學者必有師……”
師說並不難背，不過沒背多久，呂凡就明白了秦玉霜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