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宮內燈火通明,幾壺清酒都被二人喝光,皓月伊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酒量如此見漲了,喝了兩壺竟然都還沒醉,也許是心情不一樣的緣故。
“曦兒,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麼?”皇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臣妾記得,選秀比試才藝的那天,因為臣妾險些讓皇上跟太後為難。”說完,皓月伊害羞一笑。
“是啊,太後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似乎天生就是跟朕作對,每一次,隻要是朕喜歡的人和事,她都要極力的阻攔,嗬嗬,真是邪門的很。”沈寂澤無奈一笑。
“太後娘娘其實也是關心皇上,隻是有時候站在她的角度,不理解皇上罷了。”皓月伊想了想,緩緩說道。
“我不需要太後能理解朕,但是她隻要別為難朕就好了,這麼多年,在她的掌控下,世人皆以為朕是個傀儡皇帝,那些群臣更是,有時候欺負到朕的頭上,對五弟卻是如見了鬼一樣的恐懼。說到底,都是朕以前太仁慈了,對他們太好了,如今朕恢複本性,他們就以為朕是受了你的美色迷惑,真是可笑至極,確實叫人寒心。來,曦兒,先不說這些了,喝酒。”沈寂澤端起一杯酒,舉了一下杯,還沒等皓月伊說話,就一仰而盡。
“皇上慢點喝,酒大傷身。”皓月伊略微擔憂的勸慰道。
“沒關係,朕很久都難得醉一回,不知怎麼,隻有在你的麵前,才肯露出真性情,也許,你真的是朕的那個良人。”說完,沈寂澤深情款款的盯著葉安然。
皓月伊臉色微紅,緩緩的低下頭……
“曦兒,你進宮後,可曾後悔?”沈寂澤突然開口問道。
“不,臣妾不曾後悔,臣妾做事一向都是固執的很,哪怕這條路是錯的,也要走下去,直到……走完為止。“皓月伊抬起頭,目光堅定的說道。
“哈哈,好,曦兒,你知道麼?朕就欣賞你這股勇氣,這股頭也不回的執拗。其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膽量的,隻可惜你是女兒身,若是男兒,必然是可造之才。”沈寂澤似乎很開心,給了皓月伊很高的評價。
“可造之才?皇上說的可是將才?”皓月伊打趣的問道。
“恩,將才。”沈寂澤抿了抿嘴,望著皓月伊笑道。
“那咱們就說定了,如果真的有下輩子,臣妾無論是否男兒身,必然做皇上的殿前將軍,保護皇上一生一世。”皓月伊舉杯說道。
“好,你這個絕色女將軍,朕收了。”說罷,二人再次碰杯。
夜已經很深了……
皓月伊這杯酒下肚,似乎有些微醉,隻覺得襲來一陣倦意……
眼睛也是半醉半醒……
這時候,門外傳來朱公公的聲音:“皇上,今夜留宿何處?”
沈寂澤半晌沒有說話,隨後看著皓月伊,一字一句的說道:“留在嫣然宮過夜。”
“老奴知道。”其實朱公公也猜個十之八九了,因為皓月伊自從進宮後,還沒侍寢過,如今皇上冊封她為貴妃娘娘,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要留宿在此了。
再是正人君子,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也有自己想要的。
聽罷,皓月伊開始心跳加速,其實這一天,她從進宮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準備,但是奇怪的是,皇上一直沒有碰她。
如今,機會來了,她卻有些害怕了……
“曦兒,可以麼?”沈寂澤起身一把抱住醉醺醺的皓月伊,曖昧的問道。
“臣妾……臣妾……”皓月伊真的想拒絕,可是她知道,一個帝王,終究是有耐心的,如果因為拒絕侍寢,而失去了寵愛,那麼後果是很可怕的。
所以,硬著頭皮,皓月伊豁出去了,閉著眼睛說道:“可以。”
沈寂澤的眼神似乎迸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皓月伊進宮的日子不長,但是也不短了,都一個多月了,快兩個月了。
這段日子,他們整天泡在一起,感情確實日漸的升溫,他之前說在等,等她接受她。
可是,不可能等上三年五年之久,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朝夕相對,一月已經是極限了。
聽聞,皓月伊同意了,皇上打橫抱起美人,朝著內殿的床榻走去。
皓月伊隻覺得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漫長,她心情真是極為複雜的。
內殿的床榻鋪滿了紅色的被褥,今日是皓月伊冊封為貴妃的日子,內殿布置的很喜慶,跟洞房花燭夜一樣,令人看起來很是喜悅。
皇上輕輕將皓月伊放在床榻上,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個吻很輕,似乎害怕嚇到身下的人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