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鴻翼又開口道:“曦妃究竟人品如何,天地為證日月為鑒。她進宮一個月之久,俗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一個月,我看到的隻是她的溫柔和善良,根本就和你們口中的妖妃不貼邊。何況這既然是我們大琉皇族的家事,自然由我們自家人來決解,你們外臣有什麼資格說話?”
“恒王殿下,如果曦妃真的如你們說的那麼善良,那為何天火不燒別的地方,燒的卻是晨曦宮呢?這事豈不是太詭異了?”郭士成最後無話可說,竟然將天火燒妖妃的謠言搬了出來。
沈鴻翼冷冷一笑:“郭丞相,如果明日,有人一把火將你們丞相府燒了,那是不是代表你也是一個妖言惑眾的丞相啊?民間以訛傳訛的事情,你一個朝臣竟然相信,真是荒謬至極。”
沈寂澤隨後也開口道:“沒錯,翼說的很對,民間百姓愚昧,但是你們是重臣,你們不能帶頭愚昧,如果真有什麼鬼神之說,妖魔之說,那天下豈不是大亂了?”
“懇請皇上立刻放出曦妃,還她一個清白。”沈鴻翼和幾位大臣抓住時機,俯首懇求道。
滿朝的文武百官,想開口,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因為之前人家恒王也說了,這事是人家大琉皇族內部的家事,他們這些外臣自然是沒有資格參與的。
“這事,太後不能同意的,還請皇上三思啊。”最後,郭士成無可奈何之下,竟然把太後搬了出來。
本來,沈寂澤就對太後有氣,被他這麼一說,更是火冒三丈:“放肆!這裏是朝堂,你口口聲聲太後太後,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這個江山到底是朕的,還是太後的?”
見皇上發火了,滿朝文武立刻跪地齊聲喝到:“微臣惶恐,請皇上息怒。”
郭士成更是連話都不敢說了,身子微微發抖,他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龍顏大怒。
“這件事,誰都不必再說,傳朕口諭,即刻放曦妃出宮,此事冤枉了曦妃清白,朕深感愧疚,出獄後,即刻冊封為曦貴妃,賜居扶搖宮,扶搖宮從此更名為嫣然宮,欽此。”沈寂澤本來也正在起頭上,不知道是想跟太後對著幹,還是想給皓月伊一些補償。
輕飄飄的幾句話,皓月伊就來一個大翻身,一躍從小小的妃子,升級到了後宮風光無限的貴妃娘娘。
其實沈寂澤的做法很聰明,因為這個時候冊封,才不會遭到阻礙,不然太後那邊又是重重關卡。
聽到冊封,群臣都是一愣,但是誰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聖旨傳到天牢內,朱公公宣讀完聖旨,俯身行禮道:“老奴恭喜貴妃娘娘。”
“多謝朱公公,看來本宮這次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皓月伊魅惑一笑。
也許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者說,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皓月伊隨後在眾人的羨慕嫉妒恨下,出了天牢,風光的回了皇宮內,那個被燒毀的晨曦宮自然也不必再回去,因為她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了。
隻是這個位分,讓她有些傷感,因為她知道在這條路上自己將永遠不能再回頭……不知道皇上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給她這樣的安排。
次日舉行了隆重的冊封大典,太後推脫抱病身體不適,拒絕出席,其實大家都知道太後是在跟皇上慪氣。
良妃倒是沒有那麼大的架子,心裏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還是來了,而且必須麵帶微笑。
皓月伊一身金色華服,頭戴金步搖,美的不可方物。
沈寂澤牽起皓月伊的手,隨後啟程出了城門祭祖,民間百姓又都傻眼了。
這一切變化的也太快了,前日還在天牢,今日就搖身一變成了貴妃娘娘了。
有部分暴民還想作祟,豈料,皇上的眼線已經遍布京城,大到酒館,小到麵攤,皇上的人都時刻監視著,隻要一有不安分的人煽風點火,立刻出麵抓捕,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敢造次了。
“曦兒,這幾日,你受苦了。”馬車內,沈寂澤握著皓月伊的手,心感愧疚。
“皇上,快別這麼說,臣妾惶恐,皇上如此厚待臣妾,臣妾都不知道怎麼感激才好了。”皓月伊鶯鶯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