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每天都來陪我吃早餐,你……”太妃欲言又止。
“母後是不是也想讓我去陪陪太後吃早餐呢?”沈寂澤淡淡地說道:“我做不到!”
“皇上,無論怎麽樣,她始終是你的養母!”太妃勸道,“也是她把你扶上了這帝王之位!”
“但是這一切是以母後的幸福作為代價的!”沈寂澤恨恨地說道:“母後,我能尊稱她為太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對於她,我做不到!”
“皇上,有些事情是要學著去放下的,人不能……”太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寂澤給打斷了。
“母後,朕想起來,今天朕禦書房內還有很多奏折要批,就不陪母後了!”沈寂澤起身告別了,這一次太妃也沒有再次挽留,她知道也許時間長了可以改變他的一切,太妃寬慰的想道。
“兒臣告退!”沈寂澤恭敬地說道,轉身離開了。
回到禦書房,看著那一摞高高的奏折,沈寂澤心煩氣躁,將手中的狼毫甩在桌上。“原畫!。”
“皇上”,隨身侍從原畫立刻從外麵進來。
沈寂澤神色淡淡:“朕要出宮,你隨朕一起。讓無情擋在外麵,就說朕要批奏折,下令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擾朕!”。
一聽到可以出宮,原畫興奮的有些忘我,連忙跑出去對著守在門口的無情眉飛色舞的說:“皇上要出宮,命你留在門口,就說皇上要批奏折,下令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擾皇上!”說罷,得意的拍了拍無情的肩。
無情望著原畫得意忘形的神色,眼睛似冰刀一樣盯著原畫背影,同時內心感歎皇上的不公。
沈寂澤又望了望剛才皓月伊坐的位置,一抹不經意的溫柔爬上嘴角。這次出宮本來是打算散散心的,無意間來到邀月樓,不經意間竟然遇到了這樣一個有趣的女子,不禁讓他陰霾的心情頓時晴朗起來。
“皇上,您在瞧什麼呢?”原畫見沈寂澤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對麵的窗戶,不解的問。
意識到自己的失神,沈寂澤有心故意逗原畫:“看美人呢!”。
原畫伸長脖子東看看,西看看,除了一扇窗戶,周圍連個人影都沒:“皇上,奴才怎麼沒看到?”
沈寂澤難得的開原畫玩笑:“嗯,美人應該被原畫嚇跑了~~。”
突然明白皇上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原畫疑惑的看著沈寂澤,不明白為何從皇宮出來後,皇上心情變得這麼好……猛然想到出宮之前,太妃有話交待,忙說:“皇上,時間不早了,咱是不是該回去了?”
“天還早,朕還不想回去。”沈寂澤站起身,背著手站在窗戶向遠處眺望,不知還能再看見那個如迷一樣的女子。沈寂澤突然覺得,那個笑起來眼睛如月牙般的女子,像一陣風一樣觸動了自己內心的柔軟。
見皇上還沒有回宮的意思,原畫糾結的小聲嘀咕:“皇上啊,奴才出宮之前,太妃特意交待奴才提醒皇上今晚要在雪妃那裏就寢……。”
“啊……那個,皇上……不是奴才告訴太妃您今天要出宮的啊。”原畫支支吾吾的看著突然間轉過身子冷看著自己的沈寂澤,他沒想到皇上的聽力竟然這麼好,聲音這麼小都能聽到……
原畫俊美的臉現在糾結成一個苦瓜臉,小心的摸了摸額頭上浸出的汗,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沈寂澤坐回座位,漫不經心的盯著原畫窘迫的臉。
“呃……今早皇上陪太妃吃飯的時候,皇上您提前走了,太妃便單獨留下了奴才,詢問了一下皇上您最近在哪個宮裏留宿。奴才不敢對太妃撒謊,就說了您最近一直忙於國事在禦書房。”原畫吞吞吐吐回道。
沈寂澤鳳眸深邃,冷盯著原畫道:“繼續說。”
原畫小心翼翼說:“還有……太妃說讓您以後多去雪妃那。”
沈寂澤輕輕歎氣,無奈的說道:“原畫,回宮吧!朕累了……。”想到雪晴宮裏的那個女子,沈寂澤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他明白母妃的用心,自己雖不喜歡雪晴宮裏的那位,但是作為一國之君即使有很多無可奈何,也必須要做一些自己不願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