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顛笑九泉時。
憑借著我的那點文采我心中對出了這句話。心裏回想著孤墓陽笑的背過氣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害怕,這男人要不然就是不笑,但是一但笑起來還真要命。
我心裏暗自下了決心,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惹他笑了,但是就算如此我剛才有那麼好笑麼?真是的一看他就是從小缺愛的。
我心裏一邊百般思緒手上一邊不閑著。
因為剛才鬧的太瘋了所以衣衫都散了開來所以我就要從新服侍這位皇帝大老爺更衣。
這時有人就想問了。既然大半夜的衣服散了那直接脫了睡覺不就得了麼?還穿個毛啊?
對於此事就要好好解釋一番了。首先我倆都餓了要叫人端膳食來用餐,萬一叫人看見我倆衣衫不整的多丟人。對於這個說法孤墓陽很是不同意,他說他在每個嬪妃那裏都是衣衫不整的吃飯,甚至有些時候他叫人端膳進來時那女人就光著躺在他後麵。對於這一不知廉恥的做法我極力的反抗,你丫的臉皮厚姑娘我可不好意思!
其次就是孤墓陽說叫我盡妻子的責任,但是我不大樂意,於是他就說那就現從更衣開始吧。於是為了防止他讓我盡某些責任我就隻好按照他的說法來了。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跟他行閨房之樂,不是我不喜歡他隻是我還沒做好心裏準備。我是一個漫熱的人,所以需要慢火細細的熬至才可以。
孤墓陽滿臉興致缺缺的看著正在為他更衣的花情城。一臉認真而又帶一些羞澀和緊張的她散發著猶如麝香那般令人戒不掉的誘惑。纖纖素手來回遊走卻不勝笨拙。也許這就是她獨特的魅力之處。
外麵夜色獨好,屋內卻獨少一絲漣漪。孤墓陽有些明白陸子簪為什麼會喜歡這個笨女人了。孤墓陽心下暗自感歎,如若他是陸子簪的話就一下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他絕對不會失去她,因為他知道如若一次失去她,那麼便永遠也會不來了。
孤墓陽隨手挑起花情城額前的秀發,那青絲隱隱有些濕意,想必是她出了些汗。孤墓陽暗自低笑。
感覺到孤墓陽動作的花情城臉更加紅了,她的手停頓了一下但隨即便繼續勞作。
曾經的花情城從來不會這般嬌羞。就算是當年和陸子簪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這般小女兒一般扭扭做態。仔細想想也是,曾經的陸子簪何曾會對自己作這般親密的動作。在她的記憶力她和陸子簪最親密的動作也隻有那為數不多的牽手了。當陸子簪牽她的手是她隻是滿心歡喜的蹭上去然後傻傻的笑著。那時的感覺與其說陸子簪是他的戀人不如說陸子簪是她的哥哥。
相比之下孤墓陽對於自己似乎更像戀人。
所謂的戀人與哥哥的區別就在於哥哥承受了戀人的義務卻永遠無法行使戀人的權利。
現在的花情城心裏有時會暗暗鄙視自己。因為自己在僅僅三個月的時間裏就愛上了其他的男人。雖然在心底裏她自己也知道,陸子簪不過是她永遠回不去的美好,但是終究她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幸心理默默的將他埋在心底的最深處。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永遠也不會再一次呼喚那個名字。上天和她開了個大大的玩笑,但是她卻執著的不去忘懷。
十四年的光陰故事為他所寫怎是一朝一夕可以忘懷的了的?
思緒之間孤墓陽的衣服已經為他穿好雖,雖然有些褶皺但是畢竟是第一次所以就自行諒解自己這一遭吧。
孤墓陽依舊還捏著花情城的頭發。他將那發絲叼在嘴裏來回的泯著。粘濕的唾液沾滿了那發絲,千萬發絲聚在一起打成了一柳。花情城見狀想要奪回自己的頭發,但是孤墓陽那裏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呢?孤墓陽將那發絲咬在了齒間然後左右來回大幅度躲閃。花情城吃痛於是更加焦急的想要奪回自己的頭發。但無奈孤墓陽實在是比自己高太多而且速度還極快。所以機經掙紮之後花情城知道自己是不會得逞的了。
那一塊頭皮被拽的生疼,花情城不禁暗罵孤墓陽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這時花情城不禁的想到了陸子簪。他對自己永遠都是那麼溫柔,從不和她打鬧。有時候她還真想他能陪自己玩一會。她們在一起永遠都是她在說他在聽。不過稀奇的是那時的自己竟然還樂在其中,估摸著若是換作現在她早就瘋了。
花情城的性子不是個軟性子,但是關鍵時刻她為了保命還是會會勉強認慫的。往往當自己認慫的時候她就回想那句:一受封疆。雖然安九重說這是佛語,但是為什麼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後就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感覺呢?
我狠狠的一咬牙然後拽住了孤墓陽的腰上的衣服。“皇上饒命。”雖然我有千言萬語,但是此時我隻能說出這四個字。
聽到這句話的孤墓陽終於停下了他的動作,孤墓陽滿臉的燦然笑的跟一隻得逞的狐狸一般,我心裏暗罵,我就知道孤墓陽這個惡趣味的家夥就等著我求饒。在此我不免再一次咒罵他。
孤墓陽將花情城的頭發從齒間拿下然後挑在手裏。他彎腰低身,雙目緊縮著花情城的臉龐,此時他嬈有趣味的將那頭發放在花情城的臉龐上來回的掃動。“僑兒你可算是說話了等的朕好苦啊。”
我感覺到黏黏濕濕的液體在我臉上留下了痕跡心中不由得一惡心。騷癢癢的感覺加上粘稠感簡直太折磨人了!
孤墓陽這個死變態一天到晚到底想了些什麼!
忍著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我寐著良心強笑的說道“皇上言重。”
孤墓陽進一步靠近我然後將自己的腦袋支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嘴在我的耳邊緩緩的吹著輕氣,他操著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喜歡麼?朕的唾液。”他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還不曾停下。
我幹幹的笑了兩聲道“臣妾,甚愛。”我雙拳緊握恨不得馬上給他一下。但是人家是爺。還是個變態的要命的爺。就算我有膽子打他我也沒有精力承受後果。哎,還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孤墓陽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他將腦袋也從我的肩膀上收了回來。頓時之間孤墓陽又變得正常無比,他站直了身子然後一手插腰一手抬起挑著自己的頭發。他慢不經心的走到了軟塌上然後盤腿坐下,他歎了口氣靠著欄杆懶懶的說著“朕餓了,穿食吧。”
我還愣在原地發著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他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難道是我惹他不開心了?不應該啊?哎,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我覺得男人心才是深不可測啊!
我知趣的轉身拿了件外衫披在身上,然後朝著門而去。推開大門便有人上前而來照應。
來者是土文,夜色下他的麵龐有些模糊,但是那雙眸子卻格外的明亮。看著閃耀著殺戮之氣與陰狠之勢的眼睛連我也嚇了一跳呢。
土文連忙問道“娘娘有嗬吩咐。”
我深深的嘻吸了口氣頓時感覺舒坦不少,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我對上土文的眼睛說道“皇上用膳。”
土文應了一聲連忙退下去準備。
夜裏有些微涼,我裹緊了衣裳歎氣。抬頭仰望,隻見星光璀璨,皓月當空,沉雲起伏,暗色茫茫。
感從心生,由言而表。不受控製的慢慢念叨了起那首許久不吟的詩“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如,共看明月皆如此。”
蒼涼如月,孤傲自視力。若做人如月一般那該有多無聊,高高在上,毫無情愫。
也許明月也想找個伴,但是因為她本身太過於耀眼,所以無人敢靠近卻。
尤其是這個性子,倒是一個比一個倔。”
我嘴角抽搐。你丫的那隻眼睛看見屏風上有美人了!再說了我一個大活人和一副刺繡上的死物有什麼可比性!
我低頭不甘願的說道“承盟厚愛。”
俯首,瞌眼,靜心,去骨,戒躁。此乃匍匐。古人所言甚在理。
若是說孤墓陽是那月的話那我們這些妃子大臣便是邊上的星兒。雖然團團將月圍住但是卻沒一個敢真正靠近。
屋內的孤墓陽有些不耐煩的叫囂著,我趕忙回答道“臣妾就來。”言罷趕忙轉身踏著步子回屋。轉身之間門外的婢女早已用最快的速度把門關上。
聽見門輕悄悄的關上心裏不由得一黯然。何必呢?關上門又怎樣?開著門你外麵的人能聽見卻不敢看,關著門你外麵的照樣聽得一清二楚但是也不敢看。多此一舉何必呢?倒不如放著晚風進來走走叫人吹著舒坦。
雖然心裏想的很多但是嘴上一句也不敢說。我低著頭走進屋內然後站在軟塌的前麵回複道“稟明完畢。”
孤墓陽鉤著左邊的嘴角眼中毫無情愫的說道“你倒是有點墨水,這樣也可以如常說話。,我緩緩跪下低眉順眼道“皇上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