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皇上強扭的瓜不甜,情兒若是待在你身邊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成全了我倆。”陸子簪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板直了腰板坐在棋盤前。
'朕就是喜歡棒打鴛鴦怎樣?你還能帶著兵反了不成?'孤墓陽有些開玩笑的說到。孤墓陽雖然為一國之君但是麵對陸子簪的這種逼迫和挑撥卻不做任何反映。也許在孤墓陽的耳朵裏陸子簪每說的一句話都是會自動的轉化成類似於'我沒吃飯,你把你家肉給我吧。”'我沒錢你給我點'這樣的節奏。
陸子簪心裏有些失望,他原以為他如果故意說出這些話孤墓陽就會生氣,但是看著眼前如此平淡的孤墓陽陸子簪心裏果然有些失望了。他真的是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了麼?忍氣吞聲真的就是他原本的性格麼?這樣的君主跟著有什麼意思?
孤墓陽抬眼看著滿臉惆悵的陸子簪,他伸手將自己一旁的茶杯放在了陸子簪的麵前。碧玉茶杯泛著幽幽綠光飄散著大紅袍的苦澀穩穩地站在陸子簪的胳膊旁邊。
陸子簪看著那杯茶有些不解,他眼中帶著疑問的看向孤墓陽的臉龐,隻見此時的孤墓陽卻站起了身子,他雙手背在身後然後抬著下巴望著一旁樓閣。陸子簪順著孤墓陽的視線望去,他發現二樓那因為沒有牆而一覽無餘的屋子裏很是安靜,起碼在他的眼裏是這樣的。但是仔細一看的話會發現某個離牆很近的書架的邊緣有一小塊裙角,陸子簪輕笑,原是佳人偷窺。
陸子簪轉臉又看向孤墓陽,這一看卻使他渾身一顫。
隻見孤墓陽滿臉的笑意格外的溫柔,眼中無不透露淺淺的寵溺。竹林的風緩緩的將他的發絲吹到臉頰上,彎曲的發絲和彎曲的嘴角,看上去分外的迷人,猶如陽春三月一般。
但是在陸子簪的眼裏這個表情可不太妙。
孤墓陽的眼裏,有她。
隻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他們之間竟然產生了情愫。那樣凡事不上心的一個人竟然會這樣笑著,這樣的溫柔。
而他的情兒難道就這樣忘記他投入了孤墓陽的懷抱了麼?
陸子簪的眼裏閃過一絲異象。事情可不能像這樣逃離他的掌控阿。無論用什麼手段他都要將情兒奪回來。陸子簪心裏百轉千回的想著,他的單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握著那個碧玉杯。忽然之間那碧玉杯四分五裂的破裂開來。一股細細的血絲滑著陸子簪的手腕緩緩流下。
陸子簪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袖子拉下來掩住了傷口。
他跟著站了起來,走到了孤墓陽的身畔。
孤墓陽依舊滿臉笑意的望著那二樓的某處。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孤墓陽的眼角輕輕的彎著,他的笑意更濃,看上去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而陸子簪一不注意就會落入陷阱。
'皇上直言。”雖然陸子簪稱孤墓陽為皇上,但是語氣裏卻沒有一絲敬畏或者恐懼。我想如果不是孤墓陽身上那龍紋圖案的袍子陸子簪就連皇上這個稱呼都不會叫出來了。
孤墓陽將自己的視線收回然後看著陸子簪的眼睛說到'用陸丞相手裏的兵符和流神醫來交換朕的淳貴妃如何?'陸子簪垂著眼睛聲音有些不悅的說到'皇上是不是太過分了。”孤墓陽依舊掛著他那百年不變的笑容看著陸子簪。他提步走向那樓閣中,黑色的袍子在小風的吹拂下飄了起來,連著他身上的那個龍紋也隨風遊動猶如活了一般。
王者的氣勢展露無餘,那傲視天下的威嚴令人畏懼。
陸子簪對著那個背影跪了下去然後用首磕地,他的發絲垂落掩住了他所有的麵龐。”臣無才無能自認無法扣留兵符現今自願歸還與皇上。且臣聽聞近日太後身體欠缺安康,因此特願送神醫流入宮為太後調養生息。”孤墓陽聽住了腳步回頭看著陸子簪匍匐的身影,他冷笑一聲操著略有些威嚴的聲音說動道:“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