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那是一本用黃色的麻線釘裝的書,也許是少有些年頭了所以那本書的書頁多少有些泛黃,我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那本書的書皮發現它的邊緣部分不安分的向上翻著而且那本書一點也不展,他的書頁全部彎著波浪相當讓人心煩。
哦,原來是叫水浸泡過了。
魑魅這小子果然做事不仔細,連一本書都看不好。我冷哼一聲然後徑直朝著魑魅走過去。雖然我這個人性子軟還很慫但是人嘛,若是真心想裝正經的時候還是會發揮超能力的。
魑魅見眼前的女子滿身的厭氣的走過來心裏有些吃驚。因為在他的眼裏這個女人一直都很隱忍很神經大條,仔細想想有哪個女人脾氣好到可以默認自己的外號是'好大一堵牆'?魑魅現在不由的有些高看花情城了,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些傲骨的,怪不得孤墓陽這麼把她放在心上。
望著那個來勢洶洶的女人魑魅有些好奇她究竟會幹出些什麼呢?真是的,自己活了這麼長時間了還真沒見過這種怪物女人呢。
我看著滿臉饒有興趣的魑魅心裏有些虛了。但是我依舊堅持著王者之氣霸氣外漏的狀態希望可以騙一騙他。
我走到了魑魅的麵前然後一把從他的手裏強過我母親的生事錄。我將那本書我在手裏心裏感慨萬分。
所有的秘密都在這裏,母親的一生也都在這裏。這是何等的可笑。這是何等的荒謬。一個人充滿懸念的一生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記載在一本小小的書裏。
我的手心出了密密的一層汗,最終我將雙手放在了書的側麵,然後,刺啦。沒了。
我將母親的生事錄撕了。
我覺得一切要自己去找這樣才有意思。我不需要作弊或者捷徑什麼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我就是倔'。
魑魅的那雙美麗的眼睛瞪的老大,看出來他格外的吃驚。我來回的不停的數幾次的將手裏的書頁撕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小,最後一甩手就將那一片白色丟響了魑魅。
猶如陽春三月飛絮一般,小小的紙填滿了整個房屋。他的速度極慢那樣緩緩的在空中旋轉著最後輕盈的踮起腳尖落在了地上。
未若柳絮因風起。
魑魅想到了這句話。也許他會因為對生事錄管理不當而受到上麵的責罰,但是現在他隻能夠這樣平靜的接受一切。
有幾片紙片落在了魑魅的頭發上,顯得他整個人分外的安靜。魑魅的頭發本來就是白色的,加上這幾片似雪似羽的紙片隻會讓他如處醒的神之子一般神聖高貴。
魑魅抬起了他的手,幾片紙落到了他的掌心裏,沒有一點重量,沒有任何觸動,但是他的心裏卻莫名的有了一種充實感。
當最後一片紙張開自己的裙擺安全落地後整個屋子變的安靜的嚇人。
花情城滿臉的平靜,她隻是低著頭俯視著魑魅。
時間得到了最好的靜止。她是真的喜歡這種感覺。
花情城此時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她仰望著遠處那片天空的雲,一切都太安靜了。她高傲的抬著頭然後用自己的眼角瞟著魑魅,她輕笑著然後一隻手摸上了魑魅的頭。
她笑的暖如初陽,那雙褐色的眸子隱藏了許多。
'交易達成,不過我要知道的是你的過去。”魑魅如夢初醒般的抬頭瞪著花情城。
但是隻是那麼一瞬,我的過去麼?嗬嗬,我自己都不太記得了?那可如何跟你說呢?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的壽命跟人類一樣隻有那麼幾十年。
像現在這樣,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存活於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會變的沒有趣味的啊。
魑魅傻傻的笑著,一滴眼淚劃著他的臉龐流到了下巴。最後那滴無色的微鹹液體悄無聲息的滑落,放大幾倍的聲音,滴答。黃花梨桌子有些濕了。
這樣不行的,木頭,是不能夠著水的。
不然它就會。腐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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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簾子,精致的雕花大木床。和那處處飄散的惡心的不知名的花的味道。
楊浩然今天醒來後依舊是這些場景。
他是幾天前莫名奇妙的跑到這裏的。他隻記得他被安九重的老情人掐的暈了過去,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在這間屋子裏呆了已經將近十來天了。這十幾天他想過無數的法子想要逃跑但是都失敗了。
他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因為這裏的人不讓他踏出這個屋子半步,每天到時間就會有人來給他送食物,而且食物裏都有加一些軟骨粉什麼的東西,就此導致了他現在隻能勉強站起來走兩步的狀態。
他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個樹林,而且還是那種深山老林,因為平時這裏隻有鳥叫根本就沒個人聲!
他根本就沒有費多少力氣就知道這次事故時陸子簪搞的鬼。其實吧,那天流真的就差往臉上寫個'是陸子簪叫我來抓你的。”這幾個字了。
哎,也不知道安九重這個不著調的有沒有回來不然皇上可就危險了。陸子簪那個老狐狸他一肚子壞水肯定會趁機給皇上找麻煩的。
楊浩然頗為頭疼的坐在床上。這時門猶如往常一般的被推開了。
想必是那侍衛又送飯過來了。楊浩然沒有怎麼理會的隨口說到'放桌子上吧。”但是那個侍衛卻沒有停下腳步。他直徑就朝著楊浩然麵前。
楊浩然忽然感覺陽光一暗,自己忽然就置身一片陰森之中,他皺著眉頭有些抱怨的回頭去看,他那抱怨的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就噎回去了。
楊浩然看著自己眼前的著好大一堵牆,隻是呐呐的說到'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