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轉過頭來,意料之中的人出現在她的麵前。
分明就是方才在酒莊內找她說要桃花酒的這人——王誌,他身後跟了三個方才的手下,個個都人高馬大的,看起來極為壯碩。
顧言溪卻是不卑不亢的說道,“敢問閣下要做些什麼?”一邊問著,一邊打量著王誌,這人一副小人模樣,長得就尖嘴猴腮,人到中年嘴上還沒毛,自然是信不過的人。
“公子,我要做什麼你不是清楚的很嗎?你那酒我瞧上了,想和公子談一樁生意罷了。”王誌此刻看到顧言溪這般的客氣,更是有恃無恐了起來,方才在酒莊之中,人比較多,自己也不好發作,現下走到了這小巷子裏,自然是原形畢露了。
顧言溪卻是“嗬嗬”一笑,“閣下將我攔在這巷子裏,這便是閣下的誠意?如何談生意?”顧言溪眉頭深擰,看著王誌。
王誌笑到,“是我怠慢了,隻是公子方才在酒莊之中的態度,讓我有些摸不準罷了,現下若是公子肯,那我便立刻請公子到我樓中一敘。”王誌也不惱,眼睛直溜溜的盯著顧言溪,看這樣子,是要逼著顧言溪就範了。
顧言溪還未說話,冰兒就站在了顧言溪的身前,對著眼前的人說道,“公子,奉勸你一句,莫要不知天高地厚,眼前的人,是你惹不起的。”冰兒的表情過於冷冽,讓王誌不由得心驚了一下。
等王誌緩過神來,看眼前的三人個子都如此的小,頓時戲謔道,“哦?一個賣酒的,我有何惹不起的?”就算是打起來,自己酒樓之中的打手也是斷斷不會吃虧的,這酒的釀造方法,他定要搞到手。
冰兒還想說話,顧言溪卻伸手將她攔著,她倒要看看,眼前這人還能生出什麼是非來,“閣下的意思是,我今日是必須和你合作咯?”她看著王誌的眼神似笑非笑,弄得王誌倒有些摸不清頭腦來。
“公子想來也是個明白人,這小地方開的酒莊,哪有我們縣上開的酒樓強,你說是不是?”聽了方才冰兒的話,王誌心中雖是有疑惑,但仍是稍微恭敬了一些,若是顧言溪能夠主動和他們合作,既然是極好的,這般好的酒,他也不想得罪了顧言溪。
顧言溪卻是搖搖頭說道,“我向來一言九鼎,說了給嶽老板,就是給嶽老板,誰人來說都不好使,縣上的酒樓又如何,若是經營者是這般品性,那我這酒,不賣也罷!”果然,這話一出,王誌就惱了,他平生最討厭別人說他品行不端。
“好你個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趙武,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王誌怒火中燒,對著身後的三人說道,若是他拿不到這酒,那他便要將這年輕人今日給結果在這,決不能讓其他的酒莊拿到這酒!
那名叫趙武的人就是站在王誌身後那虎背熊腰之人,他原本在酒莊之中,聞到這酒就欲罷不能了,原想著若是這酒到了迷醉樓之中,他便能天天喝了,誰曾想這人竟然是個不帶腦子的,這般好的生意都不做。
眼看著這人就要衝到自己麵前來,顧言溪卻直接朝著麵前的三人撒了一把白粉,原本要出手的冰兒一愣,不知顧言溪要做什麼。
下一秒三人就直不起腰來了,“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的,渾身都沒力氣,酸痛無比。”那原本就要毆打顧言溪的趙武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竟然是半分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整個人都惶恐無比。
感覺到趙武的不對勁,王誌也想上前兩步,也是直接摔到在地,看著眼前的三人直接被放倒,靈兒不由得笑了起來,“還是我們夫……公子高,不用出手,這三人就直接跪地求饒了呢!”
冰兒也是哭笑不得,她跟過來原本是要保護顧言溪的安全的,誰知道顧言溪雖然是個弱女子,性格卻如此的剛強,也難怪顧言溪方才敢和這人硬碰硬。
“小子!你對我們做了些什麼!”王誌此刻的眼中盡是惶恐,他渾身都沒力氣,感覺自己仿佛像個廢人一般,也不知顧言溪到底做了些什麼。
顧言溪卻是扇了扇扇子,說道,“這麼熱的天,你們卻那麼大的火氣,嘖嘖嘖,可別擔心,這不是什麼毒藥,隻不過讓你們渾身軟上兩個時辰罷了。”看到眼前三人這般的驚恐,顧言溪也是笑出聲來。
“小子,你竟然敢陰我!”王誌此刻已經是怒不可遏!原想站起來,卻不想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氣。
顧言溪此刻卻是一臉驚嚇的樣子用扇子捂住了臉,“哎呀,公子我好害怕哦!你怎麼不站起來啊,站起來啊公子!”這語氣中挑釁的樣子連顧言溪都覺得有些討厭了。
王誌一張臉漲得通紅,看著顧言溪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如果眼神能殺人,隻怕顧言溪已經是被千刀萬剮了,“小子,你給我等著!咱們秋後算賬!”
顧言溪卻是搖搖頭,“公子可慎言,若是我這仆人,一不小心,想給公子鬆鬆筋骨,那可怎麼是好。”顧言溪一臉的挑釁,王誌雖然是怒不可遏,卻不敢再多言,自己現在連起身都做不到,自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行,小子,我告訴你,這酒,你也不可能安安穩穩的賣給那嶽老頭!”王誌惡狠狠的說道,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這般的好酒,便宜了那嶽老頭!
顧言溪此刻蹲下來,離王誌很近,看著他,卻是一言不發。
王誌被顧言溪盯的發毛,“你想做什麼!”
顧言溪頓時眼神一變,“王公子我告訴你!你的樣子我已經記下了,若是我賣給嶽老板的酒或是嶽老板的酒莊出了半點的差錯,就別怪你那迷醉樓中的酒菜出問題,我看看,是你的本事大些,還是我的動作快些!”顧言溪威脅人的樣子十分的可怕,眼睛之中帶著殺氣。
王誌聽到顧言溪的話渾身更是一軟,原以為不過是個賣酒的,卻沒想到,竟然如此的狠辣,一出手就是一個未知名的藥粉,讓他們起不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