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大哥,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啊?”陳笑苡坐在梁博奕的身旁,拿起他那結了痂的手不禁感到害怕。
他就是為了保護陳國,所以才這麼受傷風嗎?那有多麼的不值啊!這麼一條深褐色的痂讓看到的她觸目驚心,也能想的到他在戰場上是多麼的奮勇殺敵。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就不由自主的落下。
看到陳笑苡突然的哭了,梁博奕連忙幫她擦拭眼淚,並安慰道:“沒事了,你看我的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是來看我的,怎麼搞的像是在哭喪一樣啊?”陳笑苡能為自己心疼的掉眼淚,梁博奕覺得受這個傷值了。
“我……好,我不哭了。”陳笑苡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但是心裏還是很難過。“現在不疼了吧?”
“不疼了。”梁博奕整理了一下陳笑苡額頭微有淩亂的發絲。隻要有她在,就算再疼也不會疼了。
在旁的梁姝佩早就看不下去了,兩個人這麼明目張膽的秀恩愛分明就是讓她無地自容嘛!不過看來陳笑苡是真的很關心梁博奕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把他當做一個哥哥,還是喜歡的人。若是陳笑苡知道梁博奕的傷其實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是有多愧疚呢?所以,這個秘密陳笑苡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的了。
“好了你們兩個,現在已是正午了,難道就不餓嗎?趕快去用膳吧。”梁姝佩說著起了身,然後走出了梁博奕的房間。
“是哦,我的肚子還真的餓了。博弈大哥,我們趕快去吧。來,我扶你。”
“不用了,我是手受傷不是腳受傷,走路還是可以的。”
三人齊在菜桌上,梁姝佩也故意讓陳笑苡坐在梁博奕的旁邊,目的大家可想而知了。
“博弈大哥,聽說過一個傳言麼?在我們南山的稍微有點年紀大了的老人他們都經常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梁博奕問道。
“就是,吃什麼,補什麼啊!聽過嗎??”
吃什麼,補什麼。嗬嗬,梁博奕和梁姝佩無奈的對視了一會兒,這他們倒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但是,一聽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嘛!
“這我還真沒聽說呢!”梁博奕笑了笑,難道吃劍譜就會練出更好的劍術了嗎?
“沒有啊?那現在總該聽說了吧?來,既然你的手受傷了,那麼就來個肘子補補手吧。”陳笑苡說著,筷子夾向了眼前的肘子。
來個肘子補補手?梁博奕隻能無盡的汗顏啊!
陳笑苡把肘子夾到梁博奕的碗裏,突然,她的鼻子聞到了那個肘子的味道,又有想要嘔吐的感覺了!所以她連忙捂著嘴巴,跑了出去。
“這……笑苡這是怎麼了?”梁博奕看向梁姝佩。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吧。”梁姝佩說著起了身,來到外麵。看見陳笑苡正對著外麵進行深呼吸。“笑苡,你怎麼了?近幾日我覺得你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也不知道,這幾日我都吃不下飯菜,看見那些東西我就想吐你。所以我都沒有吃多少東西,我還以為隻是一時肚子不舒服而已,沒想到到現在都還沒有好。”陳笑苡說著,感覺自己的肚子猛的抽了一下,頓時腸子好像都要快被拉斷了。“啊!我的肚子,突然好疼啊!”她支撐不住自己,倒在梁姝佩的懷裏。
“誒,笑苡。你怎麼啦?梁姝佩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梁博奕趕了過來,然後抱起陳笑苡。又對梁姝佩說到:“姝佩,你趕快去請太醫來。”
“哦,好我知道了。”梁姝佩點頭應著,便跑了出去。
梁博奕把陳笑苡抱回到他的房間裏,暫時給她休息。看著陳笑苡還沒有從疼痛中得到安定,便起了憐憫之心。“笑苡,你放心,太醫很快就來了,你忍一下。”
“嗯。”陳笑苡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呼吸得到了通暢,肚子也便好多了。不過惡心反胃的感覺依然沒有退去。
太醫來了,他坐到床邊為陳笑苡診脈,一臉正經的沉思,過了一會兒他以為自己診斷錯了,便再次診脈,可這一次他肯定了。
陳笑苡見太醫這麼怪異的動作,不解的問:“太醫,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
太醫對著陳笑苡微微一笑,然後恭敬的賀喜:“恭喜姑娘,你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什麼?”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梁博奕聽到太醫的話立刻就跳了起來,走到太醫麵前抓著他的衣服不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身孕?你是說她有身孕了?”梁博奕多希望自己是剛剛耳鳴聽錯了。
“是,是啊。梁將軍稍安勿躁啊!”太醫見如此,嚇得是話都說不清了。有身孕明明就是一件好事啊!為什麼他又那麼緊張?
梁姝佩走到陳笑苡身邊,雙手撫著她的肩膀。身孕?連梁姝佩都不敢相信。看著陳笑苡因為聽了太醫的話而臉色變得蒼白,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笑苡站了起來,眼神迷離恍惚,暗藏著恐懼。她顫抖著聲問太醫,“太醫,我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是嗎?”
“是。”太醫吞了吞口水,見著陳笑苡如此的模樣相想必她根本就不想要這個事實發生。誒,太醫後悔剛剛還說了恭喜她呢!
是!太醫的話回蕩在陳笑苡的耳畔。她的內心在掙紮,痛苦的抱著腦袋。
什麼身孕?我為什麼會有身孕?
她感覺好像有一個東西隱藏在她的腦子裏麵,可就是打不開。“啊!我的頭好痛啊!”陳笑苡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要炸掉了一樣。
“笑苡你……”梁博奕本想上前去,可是被陳笑苡叫住了。
“不要過來,你們都不要過來!”她大喊,腦子越來越疼。突然,一股東西在她的腦子迸發出來,零零碎碎的記憶碎片拚湊成一段難以啟齒的痛苦回憶在她的腦海中不停的流轉。
陳笑苡的瞳孔逐漸變大,原來……有身孕是因為……她不相信的搖搖頭,神智變得有些不清。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可是這個痛卻遠遠比不上曾經那個痛。
“啊!”她終於崩潰了!一股腦的就跑出房間。
“笑苡!”梁博奕也跟著出去了。
“誒,大哥,我……”梁姝佩楞了一會兒便也隨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