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裝,去麵館跟朱桃打過招呼,蘇思水就準備回村了。
誰想到剛出城,就遇上了等候已久的郭烈。
“你咋過來了?不是讓你先回去的嗎?”
郭烈原本是跟著她一起來鎮上的,但光是處理梁施施就花了一番功夫。
兩人不放心烏雲一個人看家,便商量著讓郭烈提前回去,而蘇思水則是多留了兩天安排賑災的事情。
高壯的男人快步上前,主動替她接過了行李。
“想你了。”
對上郭烈深邃的目光,蘇思水心跳不可抑製地加速。
才幾天不見,沒想到向來內斂的男人,居然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情話了。
“你說啥?”
蘇思水紅著臉故意揉了揉耳朵,“我沒聽清。”
男人看出她是在故意逗自己,便抿了唇不吭聲。
見他變回鋸嘴葫蘆,蘇思水嬌嗔地哼哼了幾下。
“咋不說了?該不會剛才是騙我的吧?”
郭烈依舊不說話,隻是沉默地牽著她的手趕路。
等兩人拐上回村的小路,蘇思水已經把這件事揭過了,腦海中計劃著回去之後把狼牙土豆做給家裏人嚐嚐。
誰曾想郭烈毫無征兆地停下腳步,一把將她扛到了肩膀上。
“啊!”
蘇思水隻覺得一陣天地反轉,耳邊傳來沙沙的響動。
等她雙腳重新踏上地麵時,才發現自己被郭烈扛進了樹林子裏。
“你幹啥?”
四周光線昏暗,隻能聽到蟲鳴鳥叫,以及兩人呼吸的聲音。
男人喘著粗氣,把她抵在胸膛與大樹之間。
“沒騙你。”
他俯下身子,鼻尖輕嗅著少女身上清甜的氣味,像雨後清新的草地,又像是成熟甜美的果實。
蘇思水感受到郭烈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耳垂和脖頸處,情不自禁冒出了一串雞皮疙瘩,心跳也跟著加速。
她咽了口唾沫,紅著臉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沒想到手心之下竟是滾燙的肌膚。
“郭烈?”
她剛一開口,整個人又是一陣顛簸。
郭烈猛地將人抱起,用寬大的手掌托住對方的渾圓的屁股。
“思水……”
他再次湊近,將腦袋整個埋在少女柔軟的脖頸間輕柔緩慢地磨蹭著。
“想你。”
“我好想你。”
定親之前兩人也不是每天都能見麵,那時雖然思念卻還能夠克製。
定親之後這種思念卻像是附骨之蛆,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內心,讓他坐立不安。
所以郭烈才會迫不及待趕到鎮上來接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恨不得當成寶貝一樣揣進懷裏,不讓任何人看到。
蘇思水感受到男人飽滿有型的嘴唇細細密密親吻著自己袒露在外的肌膚,她本能地想要拒絕,但又酥又癢的奇妙感受卻叫她渾身發軟,幾次張嘴都發不出聲音。
男人高挺的鼻梁輕柔地拱來拱去,順著脖子一路往下,逐漸鬆動了衣襟。
“不要。”
蘇思水胸口一涼,深秋的冷風混合著男人滾燙的氣息鑽進衣服裏,叫她打了個寒顫。
“不行,我們還沒成婚。”
郭烈卻早已紅了眼,少女不斷滲出的清甜體味像是誘導劑,引著他不斷往肌膚深處探索。
就在臉頰快要接觸到那豐盈的柔軟時,郭烈猛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從這溫柔鄉中抽離。
他把蘇思水放回地麵,自己則是繞到大樹背後用力喘氣著。
蘇思水驟然恢複自由,雙腿還是軟的,全靠扶著樹幹才沒摔倒。
作為重活一世的成年人,自然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也能猜到郭烈此刻尷尬的狀態。
她紅著臉快速整理好衣衫,放輕腳步繞到男人身後。
“郭烈,你還好嗎?”
男人依舊喘息著,“你別過來,我,我等一下就好。”
聽到這極度沙啞的聲音,蘇思水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並沒有聽話地離開,反而從身後抱住對方的腰身。
“呆子,你不用害羞,也不用覺得尷尬。”
“我們定了親,早晚是要成婚的。”
少女柔軟的雙手像是帶著倒刺的鎖鏈,箍得郭烈一動不敢動。
男人此時滿心懊惱,“我不是害羞,我是怕,怕自己忍不住傷害到你。”
要不是蘇思水剛才提醒,他就差點做了錯事。
雖然在外人眼中他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但他並非不懂禮義廉恥,反而格外重視規則。
再加上蘇思水是他心尖上的人,郭烈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對方。
“那你會嗎?”
蘇思水緊了緊胳膊,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郭烈咬緊牙關搖了搖頭,“不會。”
“那不就行了。”蘇思水微笑著把臉頰貼在對方的後背上,盡情地感受著結實有力的背肌和滿滿的安全感,“我相信你。”
聽到她這麼說,郭烈原本激蕩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他緩緩轉過身,臉頰和脖頸處依舊殘留著淡淡的血色,但眼睛卻盛滿了亮光。
兩人靜靜地對視片刻,蘇思水主動伸手勾住對方的脖頸。
郭烈順勢俯下身來,兩人唇瓣相觸,交換了一個溫柔不含情欲的吻。
一吻結束,兩人眯眼微微一笑,覺得渾身充滿了溫和的能量。
“走,回家。”
“嗯,回家。”
……
……
回到乾村,蘇思水第一時間把自己遇上蘇明吉的事情給說了。
李氏和蘇長貴聽後大為震驚。
“你說明吉在城門口要飯?好端端的,咋搞成這樣了?”
“不行,這得跟你爺奶說一聲吧。”
“不用。”蘇思水擺手,“孟捕頭幫忙把天水樓拖欠的工錢要回來了,而且他決定留在鎮上繼續創業。”
“哦對了,我準備跟他一起搞個小吃車,到時候五五分賬。”
李氏和蘇長貴對視一眼,驚訝的同時也有些擔憂。
“明吉是個好孩子,我們不是反對你們一起做生意,但他畢竟是老蘇家那邊的長孫,這以後萬一有點兒啥矛盾,你爺奶又要來鬧。”
蘇長貴也勸道:“我曉得你是想幫明吉一把,但這事確實有隱患。”
“要不,你給他些銀子,以後就別往來了。”
被老宅磋磨了這麼多次,現在夫妻兩人一說起那邊的人就杯弓蛇影。
“爹,娘,我明白你們的擔心,但大哥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哥了。”
蘇思水回想起對方說的那番話,欣慰且充滿了希望。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況且爺奶是個冥頑不靈的,像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要來鬧事。”
“隻有將他們一一擊破,才能化解這份危機。”
聽她這麼說,夫妻兩人便不再多勸了。
李氏幽幽歎了口氣,“希望明吉是個有分寸的,別當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