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是驚豔,太令人驚訝了簡直!”
蘇七月勾唇淺笑,仿佛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扭過頭,她衝著服務生點點頭,服務生會意,轉身離開。
見狀,白金胡和蘇珊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蘇總監早就知道我們的想法了,我們夫妻兩個沒別的愛好,就是見到好吃的,就走不動路了。”
蘇七月垂眸,神色莫名,“沒關係,既然是請二位出來,那當然是二位開心最重要了。”
“哈哈。”白金胡撓撓腦袋,笑容愈發爽朗。
幾分鍾後,廚師走進來,衝著幾個人微微鞠躬,開口道:“尊敬的客人您好,我是這裏的廚師,您的需求我已經了解到了,接下來,就占用你們一點兒時間,讓我細細為你們講解。”
“好啊。”白金胡饒有興致地點點頭,臉上笑容不斷放大。
“咳。”廚師清咳了一聲,姿勢擺正,開口道:“其實這道菜的食材,大家都知道,就是普通的白菜和筍尖,其實製作工序上麵,也並不複雜。”
聞言,蘇珊身子不自覺地坐直,定定看向廚師,一分一毫也不願意錯過,“可是,這道菜味道這麼好,怎麼可能簡簡單單的炒一下?”
廚師淡笑,“其實就是這樣的夫人,隻不過,這道菜裏麵的白菜再和筍尖兒炒過之後,還要再單獨挑出來,加入雞湯,另行翻炒,而筍尖兒則要放入冰櫃,冷凍五個小時,再拿出來的時候,冷熱碰撞,筍尖兒徹底軟掉,而白菜,火候剛好。”
一席話說完,漸漸的,白金胡笑不出來了,眼角餘光掃過蘇七月,他心中一沉,隨後衝著廚師笑了一下,從錢包中抽出了幾張紙幣,“辛苦師傅了。”
蘇珊同樣想到了什麼,在不複之前的輕鬆歡樂,看向蘇七月,眼神愈發複雜,蘇七月同樣沒有說話。
一時間,包房裏麵安靜得可怕,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白金胡敗下陣來,歎息一聲,他開口道:“唉,蘇總監,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的心結會這樣深,當初,蘇總的確是打算拒絕的,但是恰巧,蘇氏集團的產業鏈出現了問題。”
“由於拿不出大筆的賠償金額,蘇總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選擇鋌而走險,走私珠寶,可是沒有想到,卻被別人發現了,並且以墨總的名義舉報。”
蘇七月握著筷子的手一頓,莫名的,她覺得有些滑稽,定定看向白金胡,她眼神明滅不定,“所以,白主管是說,爸爸其實不是墨總舉報的?”
眼睛裏麵閃過一絲嘲諷,蘇七月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看向白金胡,想要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花樣兒來。
“是。”見蘇七月不信,白金胡歎息一聲,一時間,更加無奈,“當初,蘇總實在沒辦法了,我也沒辦法,隻好跟著一起鋌而走險,誰知道東窗事發。”
“後來,墨總找過我,想要將蘇總保釋出去,可是材料才剛收集好,蘇總那邊,就出事了。”
說到這裏,白金胡表情愈發沉重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做出了這種事情,再後來,我就去了墨總那裏。”
握著筷子的手鬆了又緊,此時此刻,蘇七月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情了,閉上眼睛,她唇角勾起,笑容中滿滿都是嘲諷,“謝謝你,白主管。”
白金胡看著蘇七月那個樣子,心裏知道她是不相信,歎息一聲,越發無奈起來,“蘇總監,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但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
“蘇總的事情,我也很遺憾。”說到這裏,白金胡突然憤怒起來,“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背後那樣算計蘇總,可是一直到現在,不管是我也好,墨總也好,始終都沒有找到那個人。”
聽到這話,蘇七月隻覺得一陣好笑,莫名地,她神色冷的可怕,找不到?你們不就是麼,賊喊捉賊,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最終,這場聚會不歡而散,走出酒店,白金胡抬頭看天再一次歎息出聲,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歎了多少次氣。
旁邊,蘇珊摟緊白金胡的手臂,眉頭皺得緊緊地,心裏同樣不好受。
包房裏,蘇七月低著頭,烏黑的頭發散落下來,將她整張臉擋了個嚴嚴實實,唇角勾起,她瘋魔一般,笑容諷刺。
偽君子,都是一群敢做不敢當的偽君子,墨擎蒼那麼恨爸爸,怎麼可能會想著把他撈出來?顛倒黑白,以為她是傻子不成?
白天,墨擎蒼深情的眼神曆曆在目,然而,卻讓蘇七月五髒翻滾,一陣反胃,什麼情深,什麼願意等她?騙子,都是騙人的!
搖搖晃晃地走在大街上,蘇七月抬頭,看向對麵,馬路上,車流不斷,都市的霓虹燈分外閃亮,每一個角落,都帶著不一樣的吸引力。
“七月?”許城眼睛一亮,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蘇七月,連忙上前,他唇角輕輕勾起,溫潤如玉,“七月,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
蘇七月抬頭,神情突然恍惚起來,“許城?”看清楚來人,她不由皺眉,表情有些不悅,怎麼突然碰到他了……
目光落在蘇七月明顯不開心地臉上,許城眼神閃爍,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咖啡廳,意味不明道:“怎麼樣,去那裏小坐一下?街上怪冷的。”
蘇七月有些遲疑,嘴巴張開,想要拒絕,可是對上許城的視線,突然之間,她想到了什麼,眼神閃爍一下,蘇七月點頭,無所謂道:“好啊,那走吧。”
咖啡廳,許城捧住咖啡,定定注視著蘇七月,神色莫名,“七月,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沒有。”蘇七月夾起兩塊方糖,扔進咖啡中,漫不經心地攪拌著,“我沒有不開心,就是最近公司事情太多,休息不好罷了。”
“這樣啊……”
許城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