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精神還正常嗎

楚瀟瀟看了一眼他,隨後肚子就響了起來,也是,自己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要是想跑的話,起碼應該填飽肚子再說,看樣子他也不是什麼謀財害命的主,更不像個好色之徒,就先聽他的,有機會再說。

她想著的時候就拿起了飯碗,直接大口的吃了起來,坐在一邊沙發上的司徒原看她原始的吃相不覺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楚瀟瀟吃完以後便開口說:“那個,我想去洗手間。”

司徒原放下手中的雜誌,指了一下對麵的門說:“這裏就是,去吧。”

看他毫無戒備的樣子,她就知道,想在洗手間裏麵出去,也是個難事,她進去以後,細細的觀察以後,覺得這個地方說白了和監獄沒有什麼區別。

隻是人家監獄還一個人一間呢,這裏還有人近距離監視,簡直是要人的命了。

楚瀟瀟出來以後,司徒原就直接用手銬將他銬住,另一邊則是銬在了自己的手上,楚瀟瀟很是驚慌的喊了出來,“你現在是幹什麼呢?”

“看,還看不出來嗎?”

他說的理所應當,好像自己在幹一件人人都會幹的事情一樣。

“不是,我們為什麼要銬在一起啊,我是被你綁來的,你也不用跟我銬在一起吧?”

楚瀟瀟現在已經完全無語,很想爆粗口了,要不是自己現在在他手上,不認不識不了解,不想惹怒他,說不定現在早就是一個飛腿過去了。

“我這個人,疑心很重的,對於重要的事情,除了我自己以外誰也不相信,你現在對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我自然要和你時時在一起啊。”

楚瀟瀟聽完他這臉皮厚的話,再也抑製不住了。

“呀,你到底是幹什麼啊?我為什麼要和你時時在一起啊?你現在是要和我一起睡嗎?你精神還正常嗎?”

楚瀟瀟的音量一出來,司徒原不覺撓撓自己的耳朵說:“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都上不來,我現在和你同床,應該是你占便宜了,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把你繼續綁起來,嘴也塞起來。”

比起一起躺在床上,楚瀟瀟更害怕回到原來的狀態,反正這床也夠大,也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才對。

她沒有再反抗,直接跟著他上了床,他半倚在牆上,手裏拿著書,他一抬手,那邊楚瀟瀟的手就舉起來了。

一開始她還沒什麼反應,後來他實在是動作太多,她醞釀半天猛地一個轉身,沒想到居然直接和他來了一個對視,這一眼讓司徒原這種話多的人,都沒說出什麼來。

楚瀟瀟往後退了一步說:“你能不能不亂動,我和你連著呢,你注意點,別亂動行嗎?”

她本來氣勢正盛,但是現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朵燙的厲害,好歹男女有別,他們這樣躺在一起,總是有點不對勁,又不認識。

“好,睡吧。”

因為手銬的關係,兩個人隻能看著天花板睡,楚瀟瀟雖然一開始心裏還是抗拒的很,但是漸漸的,也就不管不顧了,慢慢就睡了過去。

晚上本來睡的好好的,忽然感覺一個人將她摟住,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很習慣被人摟住的感覺,睡的迷糊之間,手竟然也摟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覺倒是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司徒原已經沒有了,手銬也又重新變成了繩子,隻是這次沒有那麼緊了。

仆人也給她端上了早飯,隻是昨晚還是自己吃,現在就變成了人來喂了,雖然不適應但是為了活命也沒辦法了。

……

“你跟陳疊雪說你要退婚了?”

容君陌一臉怒氣的看著容爵,本來以為過了兩年了,這事不提不念,時間就會讓他忘記楚瀟瀟,讓他知道什麼是好的,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背著自己就那麼和陳家說了,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容爵表情淡定的很,好像不是他的事情一樣。

“是啊,我說了,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不會和她結婚,你不會是抱著我會和她結婚的無聊想法,然後才說什麼無限期延後吧?”

容君陌被他的話氣的直接伸出手指說:“容爵,兩年了,我以為你自己會明白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沒想到你居然還是這個德行。”

容爵聽完立馬將文件摔到了桌子上,“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你說說,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你眼睛裏除了利益以外還能看見什麼?我告訴你,我現在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楚瀟瀟,我不希望她看見我因為她放棄自己原本的責任,可是如果你連這樣都不滿足的話,這個總經理,我隨時可是辭職不幹。”

容爵一口氣將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出來,這兩年來,沒有楚瀟瀟的兩年來,每一天都像是地獄一樣,家裏,公司,這城市裏麵的一切,都有楚瀟瀟的身影。

家裏種的櫻花樹,公司門口的擁抱,相擁入眠的溫暖,這一切的消失,都讓他怨恨自己是容家繼承人的這個身份。

如果自己哥哥還活著,也許自己不用承受這麼多,可是哥哥因為容君陌的心狠而死去,如果容君陌知道悔改不再逼自己娶不愛的人,那楚瀟瀟也不會離開。

在這個城市對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都被眼前這個利欲熏心的男人害死,他能這樣和他說話,已經是給了他十足的麵子。

“好,容爵,好,我看你就是想要和我對著幹,既然這樣,我們就試試。”

容君陌並沒有多說什麼,說完這一句以後,就直接出了辦公室的門,他走了以後,容爵就一口氣將桌子上的東西統統扔了下去。

他一腳將凳子踹倒,整個人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兩年了,已經兩年,這以前習慣的生活,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繩索,勒在他的脖子上,時間不是再放鬆,而是不斷的收緊。

到現在他已經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了。

哪怕一次,隻要讓他再見她一次也好,再抱緊她一次,明明那次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自己居然說什麼困了,說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