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施格和容爵見完麵以後,就動用了自己所有的眼線,開始查起容爵的行蹤,現在對他來說找到楚瀟瀟和抓住他們盛意的把柄一樣重要。
容爵是他遇到的對手之中唯一能和自己旗鼓相當的,他們盛意背地裏麵幹的髒事都是事實,扳倒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可是在扳倒盛意之前,他必須把容爵徹底弄垮,這樣容家才會整個覆滅,而能徹底弄垮容爵的鑰匙就握在楚瀟瀟的手裏。
沒有人知道這個看似溫潤,簡單,正直的檢察官,背後又怎樣的勢力。
程施格這麼多年都是帶著恨過來的,當年自己的父親因為查到了容家背後的那些勾當,被容君陌察覺陷害,從一個廉潔的檢察官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殺人犯。
他也跟著從天堂跌落地獄,那些個人人喊打的日子,自己母親流在自己身上的眼淚,讓他的心漸漸變得堅硬。
扳倒容家,讓容家徹底毀滅成了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
“程先生,您要我找的那個女人的下落,我已經找到了。”
雨落眼神冷漠,看著和這個溫馨的咖啡店格格不入,她恭敬的麵對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從自己十八歲開始就跟著這個和自己一般大的男人,為他效力。
在她眼裏,程施格顯然不再是人們眼中的程施格,他冷酷,嚴肅,心狠手辣,從二十歲開始,就入了他們會長的眼,如今掛著檢察官的名字,幹著與之相反的勾當。
程施格喝了一口咖啡,眼神冰冷的說:“人在哪?”
“臨海別墅,235號。”
雨落從來跟他沒有一句廢話,這是她的職業素養也是因為她從心裏畏懼這個男人,能年紀輕輕就掌握新海會所有眼線的使用權,他是第一個可能也是最後一個了。
程施格嘴角帶著細不可聞的微笑,手指敲了兩下桌麵,就起身離開了。
雖然隻是簡單的敲了兩下桌麵,但是雨落卻心中一驚,這在他們新海會是一種密語,意思是這事他要自己處理,任何人不準插手。
程施格從咖啡廳出來,就撞上了一個往裏麵進的姑娘,他禮貌的道歉,幫她撿起掉到地上的書,笑的很是溫暖,這時候他是檢察官程施格。
而不是什麼新海會的程先生。
楚瀟瀟在容爵離開以後,就開始了自己的行動,自己的手機在容爵那裏,是拿不到了,能拿到的就隻有李媽的手機了,她小時候記憶力就不錯,到現在她還能背下來蘇曉柔的手機號。
憑她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一定要有人幫忙才行,除了蘇曉柔以外她也想不到別人了。
“那個李媽,我今天想親手做晚飯,我記著容爵很喜歡吃一道菜,你把手機給我我查查。”
她盡量讓自己說的雲淡風輕,她知道容爵肯定不止一次和她說過不能讓自己動手機,可是要想出去,除了硬著頭皮從她這裏找突破口以外,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李媽聽完她的話果然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雖然警惕但是礙於身份,她也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手往兜裏摸了摸隨即說道:“楚小姐,您要給容先生做什麼,可以和我說,不用非得用手機找的。”
雖然楚瀟瀟知道這隻是容爵的意思,但是被這樣明擺著拒絕,還是讓她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她從來沒有和下人擺過架子,看來這次說什麼也要擺一次了。
她心裏打定了主意臉上就立馬顯現出來煩躁,“李媽,雖然你是容爵的人,但是你在這裏也幹了這麼長時間了,自然也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覺得你這樣和我說合適嗎?”
楚瀟瀟這輩子就和自己公司那幾個實習生發火最多,現在她極力回憶著那個感覺,但是她感覺自己的表情可能還不是那麼自然。
李媽眼神變了變,立馬換了一個麵孔,她掏出手機,“楚小姐,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絕對沒有防備您的意思,既然您想找就找吧。”
她說著就掏出了手機,楚瀟瀟手上毫無猶豫的直接就拿了過去,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拿手機這種東西了,冷不丁真到手了,還挺激動的。
她先是進了網頁,餘光一直看著李媽,果然她雖然是見風使舵把手機給了自己,但是她眼睛卻沒有一時離開過自己。
她一直翻著菜單,每次想要退出來的時候,李媽總是會經過自己的身邊,她不覺有些失落,想來容爵既然要這麼看著她,自然派過來的人都是等閑之輩了。
最後她也沒打出電話,隻得查了菜譜還給了她,晚上容爵回來,看楚瀟瀟臉色不是很好,立馬就問了一句,“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楚瀟瀟搖搖頭,不經意一個抬頭,看他倒是憔悴了不少,她不由得擔心道:“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公司很忙嗎?”
容爵最近這些天,一邊關注著陳家的動向,一邊照顧著楚瀟瀟,還要幫著容君陌處理後麵那些棘手的事情,每天都覺得自己好像要走到極限了,但是一想到她的笑臉,他就有繼續下去的動力。
“是有點忙,不過,也就這幾天,過去了就好了,倒是你,在家裏有什麼需要就說,李媽都會幫你的。”
楚瀟瀟聽完這話,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他一心為了自己,而她卻想著要怎麼離開他,她知道自己很不地道,可是他終究會有一天理解自己的想法。
陳疊雪知道容爵會來找自己,他不是為了求和,而是想要堵住自己的嘴,無論是用任何方式,他都不會想要自己說出楚瀟瀟的位置。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陳疊雪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她開口說:“我不會告訴別人楚瀟瀟在哪裏的,尤其是那幾個最不能知道的人,你放心好了。”
容爵倒是因為她的主動而感覺到驚訝,本來他想了很多開場,但是因為手裏麵沒有她的把柄,自己也沒法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