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了電話以後,打開冰箱,看著裏麵的食材,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把能吃的都掏了出來,然後拿出了手機,翻起了菜譜。
容爵忙完工作,從書房出來,下樓以後,就看見她皺著眉頭,腦袋放在生菜上看著手機,他拿起西紅柿,拍了她腦袋一下說:“蘇曉柔呢?都幾點了,也該吃晚飯了。”
楚瀟瀟心虛的摸摸自己的腦袋,“曉柔說,她今晚有事……說不回來了。”
她不自覺地就看起了容爵的臉色,早知道自己就不先誇下海口了,自己吃不吃不要緊倒是他一向注重飲食,都這個時間了,讓他自己上哪吃去。
容爵聽到這,無奈的笑笑,他挽起袖子露出精壯的小臂,“起來吧。”
“幹嘛?”楚瀟瀟不覺往後退了幾步,隻見他拿起菜刀,一臉熟稔的拿起青菜,細致的切了起來。
要不是現在看到他這樣,她倒是有些忘記了,容爵的廚藝才是天下一絕,自己已經太久沒有吃過了。
“還不去那邊坐著?想什麼呢?”
容爵忽然抬眼說了一句,楚瀟瀟感覺到他炙熱的視線不覺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後就趕緊乖乖的坐到了沙發上。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去以前的記憶,但是記憶還是如潮水般湧來。
以前的容爵並不像現在這樣冰冷,他那時候還不是容家的準繼承人,身上的擔子沒有那麼重,當自己跟著媽媽嫁進來的時候,她說實話很害怕。
雖然他們都是笑著的,但是她知道那笑容裏麵,多少有些蔑視,記得有人說過,如果不想被人拒絕,那就先學會去拒絕別人。
她冷的就像是一塊冰一樣,拒絕著所有好意,當然容家也根本沒有幾個人給過她真正的善意。
很多時候她要跟著自己那個母親去參加大大小小的聚會,一次聚會上,她因為跟梁豔賭氣,本該穿晚禮的場合,她卻穿著拖鞋牛仔褲。
梁豔不顧這裏是公共場合直接就給了她一巴掌,聲音很響,宴會裏麵的人都看著她,是容爵直接拽住她的胳膊給她帶了出去。
那是她第一次去海邊,也是她第一次哭的像個傻子,容爵隻是站在一邊什麼都沒說,看她哭完了又給她送回了家。
從那以後,他們兩個就好像有了什麼默契一樣,每當楚瀟瀟出現問題的時候,容爵都會出現,她那時候以為是巧合,直到她在書房外,聽到容爵跟容君陌大喊,他喜歡自己的時候,她選擇了逃跑。
選擇了用厭惡拒絕,他去留學的那天,她沒有去,那時候在她的心裏,她隻是自己的表哥,他們是兄妹,他有的那份心,自己根本就沒有。
她在學校愛上了陳林傑,可能是因為他是在海邊告的白,而大海對她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瀟瀟,過來。”
楚瀟瀟聽到容爵喊自己,整個人都從記憶裏麵退了出來,她走去廚房問道:“需要我幫忙啊?”
容爵將兩他說完就摟住了她的腰,親吻住了她的嘴唇,而此時楚瀟瀟還端著盤子,不知不覺就忘記拒絕。
個盤子放在了她的手上,然後笑著說:“別動啊,端住了。”
“好了,吃飯吧。”
容爵端起她手上的盤子,徑直就去了餐桌旁,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楚瀟瀟摸摸自己的嘴唇,不知不覺臉上像有火在燒一樣。
那一晚雖然他們沒有在一個房間,也沒有越矩的事情,但是楚瀟瀟卻心跳了一夜,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在家裏休養了這麼多天,她知道自己也該上班了,她剛到公司,自己的老板就迎了出來,噓寒問暖的問她為什麼不再休息幾天。
雖然她是容君陌的繼女,但是她從來也沒暴露過自己的身份,想來自己的老板對自己這麼熱情,應該是因為自己的假是容爵請的吧。
她寒暄了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容爵別墅後續的工作就直接交給了別人,這也是容爵的吩咐。
現在她倒是樂的清閑了,就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老板忽然把她叫到了辦公室,她進去以後,就見一位笑容和藹,長相端莊的女人坐在沙發上。
老板看見她進去立馬就開了說:“程夫人,這就是我們公司最好的設計師,楚瀟瀟。”
楚瀟瀟可從來沒有聽自己老板這麼說過,心裏還想著他是不是吃錯藥了,但是麵上依然很是專業的笑了一下。
那個程夫人站起身說:“哦,你好,楚小姐。”
坐下以後,她才知道這個程夫人也是個大單,最近也剛剛買了別墅想要找人好好設計,就拜托了他們公司。
而他們老板就把她推了出去。
這個程夫人不僅是長相端莊,談吐更是文雅,和一般有錢人家的夫人說話很是不一樣,讓楚瀟瀟感覺如沐春風。
“我其實是給我兒子買的房子,這孩子實在是太忙,所以我就幫著來張羅了,看你之前的設計真的都很好,不過這畢竟是他住,這樣,我們找時間一起吃個飯,你跟我兒子好好說說。”
楚瀟瀟笑著說:“好啊,這個都沒有問題的,了解了住的人的取向,設計才不會有偏頗。”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到時候我們電話聯係。”
楚瀟瀟送走了程夫人以後,就到時間下班了,要說投機的人話就是多,兩個人聊了三個多小時,居然都沒覺得累。
出了公司門,往左一拐,就看容爵的車已經在那裏待命了,楚瀟瀟上車以後,就看容爵皺著眉看著文件,她不覺開口說:“你要是忙就不用天天來接我了,我又不是什麼小孩?”
“就是因為你不是小孩,我才來接你,晚上吃什麼?”
容爵幹什麼都有自己的邏輯,她也不願意逆著他多說,“晚上就隨便吧,其實我也不餓。”
他合上文件,自顧自的打電話,讓自己助理約餐廳,說是問她吃什麼,到最後還是他來定,專政獨裁,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