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看著容爵那張得意的臉,真的很想一巴掌抽過去,明明他自己有女人,卻總是不願意放過自己,無論自己怎麼逃,最後還是會被他抓的緊緊的。
“容爵,你要的我已經給了,你也該遵守你的諾言了。”
楚瀟瀟勉強的耐著性子,不卑不亢的說出了這樣一句,她現在就想拿合同走人,然後盡快和陳林傑結婚,逃離這個人的魔掌。
容爵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遊離,最後重重的掐住了她的下巴說:“楚瀟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值錢啊?對,對我來說你確實是值錢,隻是在那個陳林傑眼裏,你連我手裏的合同都比不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容爵的話就像是一根針一樣插進了楚瀟瀟的心髒,他把赤裸裸的現實就那麼不加修飾的說了出來,讓楚瀟瀟連喘氣都覺得困難。
她猛地從容爵懷裏掙脫開說:“我想嫁給誰,陳林傑眼裏我是什麼,這些都和你無關,你不是也有你自己的女伴了嗎?夏穎和你正合適,你趕緊把合同給我,我該走了。”
“夏穎?怎麼?你吃醋了?”
容爵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這個女人,居然提到了夏穎,表情明顯還帶著那麼點妒忌,這怎麼能不讓他欣喜。
楚瀟瀟不覺一怔,她摸摸自己的嘴唇,自己怎麼會提到夏穎呢?她看他的那張笑臉,不覺退後幾步說:“誰吃醋了?你有病啊?”
就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仆人忽然恭敬的敲門走了進來說:“容先生,樓下有位檢察官,說有事情找您。”
容爵興致正濃,被打斷自然是不愉快,但是檢察官這號人,該怎麼對待,容爵心裏還是有數的。
他把手中的合同遞到了楚瀟瀟的手裏,“給你,收拾收拾趕緊上班去吧。”
容爵這話說的很是親近,好像兩個人是一起住的情侶一樣,弄得楚瀟瀟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揉搓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知道樓下有客人,她收拾完了以後,慢步走到樓梯口,用紗巾抱住了腦袋,直接就跑了下去,正好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她也沒顧著看是誰,說了句對不起就跑了出去。
程施格看著跑出去的楚瀟瀟略微有些失神,容爵笑著拿起咖啡說:“程檢察官這是看什麼呢?”
程施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的坐下說:“剛才那位是?”
容爵的臉色變了變,將咖啡放到了茶幾上,拿出香煙,眼神迷離的抽了一口說:“程檢察官,難道不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嗎?”
程施格看著容爵,不覺在心裏冷笑一聲,這個容爵不過和自己一般歲數,就能坐穩容氏繼承人的位置,實力,勢力,手段,自然是無人能比,自己想要抓出他的狐狸尾巴,看來還真是要費點功夫了。
“不好意思,是我逾越了。”
程施格的笑容拿捏的很是得當,容爵越看他越不順眼,尤其是想到楚瀟瀟說他是自己的恩人的時候,他就恨不得直接把這個程施格從自己家裏攆出去。
“程檢察官,以後我們最好還是在公司見吧,你也知道,我也是有私生活的。”
容爵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迷蒙之間,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就連程施格也不敢妄自揣測。
楚瀟瀟到公司以後,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看著用自己換來的合同,她都不知道覺得自己的如釋重負粘上了不要臉的意味,自己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陳林傑看見合同的時候,高興的不行,差點就把楚瀟瀟抱起來了,他親了一口她的側臉說:“瀟瀟,我定了你最喜歡的餐廳,我們晚上一起去,吃點好的。”
楚瀟瀟看見眼前的陳林傑不覺有些好笑,他明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換來的合同,他居然還說要帶自己去吃好吃的?
她苦笑了一聲說:“最近我接了一個墨臨別墅的單子,晚上得加班就不能和你去吃了,你拿了這麼大的合同,還是回去和你老板慶祝吧。”
她說完就轉過身,陳林傑快步攔住了她說:“瀟瀟,我和他們慶祝什麼啊,這不都是你幫我的嗎?”
楚瀟瀟抬起頭看了一眼陳林傑,他立馬就把腦袋低了下去,他根本就接不住她審視的視線,心裏的愛情早就變了味,又怎麼能是裝的出來的呢?
楚瀟瀟推開了他,什麼都沒有說,徑直坐上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個時候,她緊緊閉上了雙眼。
“蘇曉柔,今天你我一定要不醉不歸。”
楚瀟瀟拿著酒杯,明顯已經有些醉了,蘇曉柔看著這樣的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個傻丫頭,怎麼就這麼傻啊?
她就知道楚瀟瀟下班找她喝酒準是這個德行,自己才剛來,她就已經兩瓶下肚了。
“瀟瀟,來跟我回家。”
蘇曉柔拽著她,她卻把著酒瓶不放手,一邊晃悠著一邊說:“曉柔,我做錯什麼了?我把什麼都給他了,他呢?他為我做了什麼?什麼都沒做過,我是不是錯了,曉柔,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啊?從管他借筆記的時候就錯了?”
蘇曉柔深歎了一口氣,她抿緊嘴唇說:“楚瀟瀟,咱們有事回家行嗎?你這是幹什麼啊?我知道你難受,你心裏苦我都知道,好吧?我們回家好不好?”
楚瀟瀟一把推開蘇曉柔,搖著腦袋說:“你們都不知道,你們誰都不知道,你們知道什麼啊?曉柔我想結婚,我好想結婚,但是我想和最初的那個陳林傑結婚,你知道嗎?”
祁冊本來也是來消遣的,在二樓喝的正開心,忽然看見楚瀟瀟在下麵,他立馬就推開了身邊的女人,下了樓。
祁冊坐在楚瀟瀟身邊的時候,蘇曉柔正摟著楚瀟瀟,餘光看見身邊坐人了,立馬沒帶好氣的開口說:“先生,想搭訕去那邊。”
祁冊聽這個聲音莫名的耳熟,他伸出手拽了一下蘇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