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若你需要這筆錢,那盡快和我聯係。不然,我好安排處理。”
劉豈浩的聲音顯得冷漠了些,大抵是因我的誤會而動了氣,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兩天,我思考了很多,也聯係了在上海的人,打探劉豈浩最近的情況。
據蘇嶸生之前安排在劉豈浩公司裏的內線說,蘇嶸生的三伯前些日子的確去過劉豈浩的公司。他們倆關在辦公室裏聊了好一會兒,雖然不知道具體聊了什麼,但蘇嶸生的三伯快速離開後,劉豈浩確實追出去過,但沒追上。
這個眼線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人,他所說的又和劉豈浩所說的差異不大,我也就覺得他所說的是可信的。
在劉豈浩給出的48小時的期限的最後時刻,我聯係了他:“那筆錢放在你那兒也是麻煩,那就先拿出來借我們用吧,等公司周轉開後,我們就會還你。”
劉豈浩聽到我這樣說,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兒:“你願意收這錢已經是幫了我大忙了,請你們以後要還的話,直接聯係他吧,別再把我牽扯下去了。”
從他的語氣中能感覺到他對這筆錢好像有很深的怨念似的,避之而不及。他頓了頓又說:“那這筆錢,我是交給蘇嶸生,還是交給你?”
“交給蘇嶸生吧,我畢竟人在國外。”
劉豈浩說了聲好,可很快又改變了想法:“可是以蘇嶸生的個性來說,他能收這筆錢的概率很小。我怕我轉交給他後,他更會拒絕,那我到時候就算想再轉交給你,也會被他阻攔吧。可是以他公司的狀況來說,他的資金不到位一天,事情的嚴重性就會進一步擴大,所以……”
聽劉豈浩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以蘇嶸生的性格來說,單憑蘇家一直虧欠他三伯,而他三伯之前又特意回國想報複他這件事來說,他就不可能接受這筆錢。
可是一億可不是小數,對於目前狀況不佳的公司來說,這筆錢能做很多事情,甚至能讓公司平穩的渡過難關,起死回生。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回國一趟。
我訂了當晚的機票,帶著與蘇和保姆直接回了國。國際長途航班甚為漫長,好在與蘇比較聽話,一切還算順利。
回國後,我讓保姆先帶與蘇回去,直接去見了劉豈浩。
我們是在一家餐廳見麵的,劉豈浩一見到我就把支票拿了出來:“這就是蘇嶸生的三伯讓我轉交給蘇嶸生的,現在由你轉交給他吧,至於你要用什麼說辭來讓他接受這筆錢,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反正這支票給你了,後續發生任何事,都與我無關了。”
我點點頭:“知道。”
“不過我還有另一個要求,我把支票給了你,你也該寫個收據給我,證明你收了這筆錢。萬一有天他三伯問起這筆錢的下落,我也好交代。”
我不疑有他:“你說得挺有道理的,那就寫吧。”
於是,我寫了張收據給他,然後直奔蘇嶸生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