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之前在房地產的業界裏還是挺有名氣的,但改名後的清嶸則默默無聞,知道的人並不多。
但此次拿下地後,清嶸在這個圈子的名氣一下子就打開了,從多個角度來說,這都是好事一樁。
拿地的第二天,雖然公司流動資金比較緊張,但他還是決定撥出一筆錢來請員工聚餐。他說這是清嶸成立以來拿下的最大工程,為了鼓舞大家的士氣,這筆錢是該花的。
聚餐過後,工作也忙了起來。雖然拿了地,但要建房的手續還有一大推需要辦理,而這又是清嶸目前的重點工程,我作為特助,便主要負責辦理各種證件的事。
但再忙,這個周三我也得抽出時間,因為今天是周蕭和莫塵領證的日子。
周蕭對結婚一事一直表現得很淡定,但在領證前夜卻給我打了電話,說她有點緊張,問我能不能陪她去。
我雖然不信迷信,但她畢竟是我的朋友,為了讓她討個好彩頭,我還是因自己離婚的身份而拒絕了,提出讓方麗慧陪她去。
“但方麗慧不懂嘛,她畢竟沒有結過婚。”
我被她的話逗笑了:“原來你是擔心你們辦不來手續?你放心吧,有工作人員陪著你的,根本無須擔心。”
“是嗎?我網上也查過攻略了,但我還是擔心會出錯?”
“出什麼錯?難道你對和莫塵結婚這件事已經打退堂鼓了?”
周蕭聽我這麼一說,便提高了音量:“不是啦,我對要和莫塵結婚這件事,是很確定的。我隻是擔心在辦理證件的過程中會出錯而已,畢竟我隻想和他過一輩子,不想出任何差錯。”
我被周蕭的話逗笑了,但同時又覺得高興。畢竟她是因為太想嫁給他了,才會有這麼多古怪的念頭。
我安撫了她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了下來。
第二天的上午10點左右,周蕭在朋友圈裏發了一張結婚證的照片,並配上“婚了”兩個字。
我給她的朋友圈點了讚,並留下四字評論:相守白頭。
周蕭他們雖然不辦婚禮,但還是在酒店宴請了兩桌客人,大多是她的朋友。我和蘇嶸生提前下班去了酒店,並送了一對新人新婚禮物。
周蕭妝容精致,笑容曼妙:“都說了讓你們空手來了,怎麼你們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呀!你們真是太客氣了,客氣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別客氣了,這是我們對你們的祝福,你開心的收下就好。”
而蘇嶸生則和莫塵握了握手,對莫塵說了句恭喜:“周蕭可是個好姑娘,你可得一輩子對他好,別像我這麼混蛋,三番五次的把老婆弄丟。”
莫塵很溫爾的笑著說:“蘇總教訓得是,我會銘記在心的。蕭蕭已經說了,你們就是她娘家一般的存在,我隻要敢負她,你們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削我的。”
我調侃的說了句:“雖然蕭蕭把我們說得凶悍了些,但實質上我們對欺負她的人,本質上會更壞一些。”
當晚的氣氛很好,大家都陸陸續續的來了,而白銘安也是被邀請的客人之一。
自上次他自爆了我們自小就相識的事情後,我們的關係便更熟絡了,而他和蘇嶸生也成了朋友,所以我們對他都不設防了。
當晚,蘇嶸生坐在我的右側,他則坐在我的左側,我們偶爾會聊上幾句。
後來客人來齊後,便上了菜,但我未見周蕭的媽媽來,擔心是齊晟他們又出了事兒,便忍不住小聲和白銘安說了幾句:“周蕭的媽媽原本說要來的,怎麼這會兒卻還沒來?”
白銘安掃了四周一眼,眼底聲音說:“原本周蕭結婚的事一直瞞得很嚴實,就是不希望被齊晟知道後又鬧出什麼事兒來。但紙包不住火,終歸還是傳出去了,齊晟知道後情緒變化很大,雖然沒來找周蕭,但卻逼著董婭去離婚。據說是驚動了雙方父母,現在兩方家長正坐在一起談他們的事兒呢。”
聽到白銘安這樣說,我忍不住低歎了幾聲氣兒:“雖然齊晟走到今天這步,是他咎由自取的,但看到他把一手好牌打成了爛牌,還是忍不住替他惋惜。”
白銘安看著我苦澀一笑:“誰的人生還沒有一點缺憾呢?但不管如何,還不是要繼續走下去。”
聽到白銘安這樣說,我就覺察到他的心情不太好,本想安慰他的,但這時蘇嶸生扯了扯我的衣角,我便轉身看向蘇嶸生:“怎麼了?”
他指指他的手機,我接過來一看,是秘書給他發的短信。秘書說有從北京來的客人來公司找他,而且對方表現得很急,說必須馬上見到他。
我拿了電話指指外麵:“要不我給秘書回過去,先了解一下是什麼情況?”
蘇嶸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還是先去公司一趟,談完後我再趕過來與你們會和。”
“可是這樣不好吧?”
“我盡量爭取趕回來吃飯,若是趕不回來,那他們晚上不是還有唱歌的環節嘛,到時候我買單表達歉意?”
我揮揮手:“想去就去吧,但得盡快趕回來,對了,讓司機送你。”
蘇嶸生和莫塵、周蕭打了招呼後,便離開了。白銘安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問我:“他有急事?”
“恩,要回公司一趟。”
吃飯時的氣氛還挺和諧的,大家吃著飯聊著天。但大家都快吃好了還不見蘇嶸生來,我便給他發了短信,問他何時能過來。
他很快回了過來,說是之前去北京參加的培訓機構的負責人來找他談點事情,還需要一點時間,讓我們先去KTV。
晚餐時,大家喝的都是紅酒,但到了KTV後,十件啤酒便直接送到了桌上。大家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好不熱鬧。
我原本和方麗慧坐在一起閑聊的,但周蕭說要把莫塵的一個朋友介紹給她,便把方麗慧帶到一旁了。
我起初一個人縮在角落裏聽他們唱歌,但沒多久白銘安就拿著一瓶酒朝我挪了過來:“搞起?”
我推辭了一下:“晚上要照顧孩子呢,不喝了。”
“孩子不是有保姆看管嘛,何況今天是周蕭的大喜日子,我們作為朋友,為了表示慶賀,怎麼也得來個不醉不歸。”
我到底還是沒能經住他的勸,和他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