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我去醫院探望了徐淘淘和程靜。
程靜的情況要稍好些,在做保胎治療,而徐淘淘則落了個兩頭空,情緒很不好。好在她們的家人在得到消息後都趕來醫院照顧了,而且對此的態度也比較寬容,倒也讓她們倆有了依靠。
春節期間住院的人很少,我剛到醫院她們兩位的媽媽就把我約到僻靜的角落,請求我別起訴她們的女兒。說隻要我能給她們一次機會,原諒她們,那她們會盡可能的補償我的。
“補償的話就算了,我不需要,但是……”其實我是想說,但是得她們親自像我道歉,並保證不再做這種事情。但兩位阿姨以為我不同意,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
“羅小姐,我知道你和我女兒曾經是好朋友,那你也應該了解她的性格的。她人不壞,隻是一遇到感情問題就犯糊塗,我真的希望你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對啊!我女兒也是,她也是被男人利用的!隻要你不追究,我們將會感激你一輩子,當然作為補償,我們兩家也會盡全力湊錢給你的。”
……
看到她們這種誠惶誠恐的樣子,我的心到底是軟了。加之兩個孩子除了受到點驚嚇外,倒也沒受到其他傷害,我便說:“那行吧,我會撤訴的,但請你們轉告自己的女兒,我的寬容僅限這次。若以後再敢拿我的孩子們打主意,那我肯定會追究到底的。”
兩位媽媽聽到我不起訴,都激動得邊哭邊道謝,我給她們遞了紙巾後就離開了。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其實挺能理解她們的,隻是希望徐淘淘和程靜也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以後的人生路上別再犯錯了。
走出醫院後,我剛想約徐淘淘見麵,沒想到卻先接到了蘇嶸生的電話。他說有位合作夥伴路過上海,兩人現在要談些生意,但孔嵐帶著她男朋友來上海旅遊了,剛才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做東,他這邊走不開,便讓我幫忙招待一下。
雖然對蘇嶸生瞞著我的一些事情有些介懷,但我和孔嵐也打過交集,自然爽快的同意了。
我直接打了出租車去機場接他們。
我印象裏的孔嵐一直是個頭發挽起、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幹練的樣子,當看到打扮得很可愛的她時我還真有些不敢認。
她先看到的我,走到我麵前拍了我一下:“大美女,傻愣著幹嘛呢?該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真是你啊,我就覺得麵熟,但我隻見過你工作時的樣子,一時之間不敢認。”
這時,有個高大的男人走到了她身後,我對他的模樣倒是有些印象的,但一時之間卻叫不上他的名字:“我們見過吧?你叫夏……夏什麼來著?”
他溫文的笑了一下:“夏國利。”
“對,我想起來了。當初孔嵐把你介紹給了我們,我們找你做過親子鑒定。”
夏國利調侃的說:“可不是嘛,當初蘇總還說會幫我們牽紅線的,但之後別說牽線了,連麵兒都見不上。”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的確有這麼回事兒,不過當時我們出了一些事,便把這事兒放一邊了。不過事實證明,以夏同誌的實力來說,根本不需要我們做助攻嘛,憑你一己之力,你依然能抱得美人歸哦!”
夏國利聽到我這樣說,一把摟住孔嵐:“追她的過程其實挺辛苦的,不過如今苦盡甘來,也值了!”
“那我們先走吧,慢慢的聊!”
我直接把他們帶到了我家,兩個小家夥一見到陌生人來家裏,都挺熱情的衝過來叫叔叔和阿姨。
孔嵐從包裏掏出兩個紅包:“嘴這麼甜啊?不妄我和叔叔事先就準備了紅包給你們,你們拿著去買喜歡的東西吧。”
兩個小家夥卻不接,而是看了我幾眼,在等我表態。封紅包是春節的一大傳統,我便讓他們收下吧。
兩個小孩這才接過紅包,道了謝後就去玩了。
我給他們泡了茶,然後坐到沙發上閑聊,後來又聊到了孩子身上。
夏國利一直盯著孩子們看,很羨慕的來了句:“真可愛,要是我也能有這麼可愛的孩子就好了,我的人生就滿足了。”
夏國利這分明是催婚的節奏,而孔嵐則幽幽的來了句:“我目前可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若你真的和渴求,那我肯定不拖累你,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生。”
夏國利怕孔嵐心裏不舒服,立馬摟著她的肩說:“我隻想和你生孩子,所以我能等的。”
我捂著嘴假裝咳嗽了幾聲:“你們倆也夠了啊,能別在我麵前撒狗糧麼?”
孔嵐眨著眼笑了笑:“你們倆當初可沒在我麵前少撒狗糧啊!要不你把嶸生叫回來,我們互撒試試?看誰先受不了誰?”
我玩笑回敬:“那肯定是你們敗啊!蘇嶸生可是名副其實的寵妻狂魔,有他在,就幾乎沒你們什麼事兒了。”
在我和孔嵐的玩笑間,夏國利突然感慨的來了句:“其實蘇總還真是個萬裏挑一的好男人,很少有男人能接受離異的女人做老婆。但蘇總作為一個商界精英,卻娶了你,還把你帶來的兩個孩子視如己出。”
夏國利的話讓我有瞬間的尷尬,我為了緩和氣氛,便自嘲的說:“大概是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吧。”
夏國利大抵是有些木訥吧,沒聽出我是在自嘲,竟然還說:“估計是拯救了銀河係,不然像蘇總這樣的男人,肯定會選那些出身優渥的初婚女孩的,所以啊,他對你肯定是真愛。”
孔嵐一直在對他使眼色,但他一直看不見,最後孔嵐拍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這兩孩子本來就是嶸生的。”
“可她當初不是和那個叫趙毅的結婚了嗎?”
“你不知情就別瞎猜忌,你還記得我委托你幫我做的那兩份堅定報告嗎?那就是嶸生委托我做的。”
我心咯噔了一下:“他委托你什麼了?”
“就……就……”孔嵐有些猶豫:“就是做他和兩孩子的親子鑒定啊,你不知道這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