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水柔溜著小門來到了雲海宮。她迅速的換下了那件宮女衣服,然後端莊的走出殿外,準備去向太後請安,卻怎料,花常在這時來給她請安。宿水柔笑臉迎合著將她請了進去,還命人拿來上好的翡翠送給花貴人。花海望著這對上好的翡翠鐲子,她心中滿是歡喜,這皇後娘娘對她還是不錯的。
宿水柔淺淺的品了品那雨前的龍井,她緩緩的閉上雙眼,感受著那茶香襲來的氣息。過了半晌,宿水柔才淡淡開口道:“花妹妹,本宮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花海笑了笑道:“妹妹知道皇後姐姐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有什麼話還請皇後娘娘直言不諱,我這個做妹妹的也好多學著點。”
宿水柔笑了笑:“妹妹,本宮在這後宮之中也沒有幾個得力的助手。倘若妹妹願意的話,本宮自是不會虧待了你的。”
花海笑了笑:“妹妹我現在隻是一個常在,哪有皇後娘娘這等尊貴的身份。妹妹我是想幫皇後姐姐,隻是有心無力呀。”
宿水柔心中暗暗地對花海讚許起來:“這花常在真是不簡單,這一上來就和她開條件。這人,可真是不能小覷呀。”宿水柔親自給花海到了一杯茶道:“還請花常在放心,跟著本宮,本宮自是不會讓花常在失望的。花常在想要的一切,本宮都可以慢慢的幫花常在實現。隻是,本宮需要的事一個能談天說地,能講心事的姐妹。這花常在,剛才是不是顯得有些生疏了。”
花海笑了笑道:“皇後娘娘與花海是自家姐妹,剛才是花海不好。若是花海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皇後娘娘不要往心裏去呀。”
宿水柔淺淺一笑,似乎宿水柔除了笑就沒有其他任何表情了:“妹妹,聽聞你跟著尋貴妃兩人關係甚是密切?”
花海點了點頭道:“我與那尋貴妃自小便在一起玩耍,身份,出身,地位,權力都是一樣的。隻是,我和她一起進宮,她當了貴妃,而臥隻當了一個小小的常在。”
宿水柔嘴角上揚起來:“妹妹,你可想占據她那貴妃之位?”
這是花海眉眼上挑道:“皇後姐姐,你此話可是當真?”
宿水柔拍了拍胸脯:“本宮一向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本宮是守信用之人,可不是那耍無賴的小人。”
“皇後娘娘,您一瞧就是那種有母儀天下氣質的人,妹妹怎麼會不相信皇後姐姐說的話呢。”
宿水柔端起茶杯朝著花海做了一個躬,然後便一飲而盡:“妹妹,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還希望我們姐妹以後齊心協力,共同開創哦我們美好的未來。”
“姐姐,隻是您現在不得寵,而且您這膝下也沒有皇子。妹妹怕尋貴妃一懷孕,皇後娘娘的地位怕就是不保了。”
“妹妹,可有什麼好辦法嗎?”
“姐姐,妹妹到有一個辦法。隻是......需要皇後姐姐的配合。”
“妹妹,此話怎講啊?”
“妹妹,會每天在尋貴妃的飲食裏加入紅花。皇後娘娘您也是知道的,這紅花用多了,這皇子可就生不下來了。隻是,這紅花的量需要的多了些。妹妹也是可以去太醫院拿的,隻是......”花海話沒講完,便低下了頭,待著宿水柔的回答。
宿水柔這心中自是知道這花海心中是怎麼想的:“妹妹放心,這紅花隻是,妹妹自會搞定。隻是,要勞煩妹妹......”宿水柔學者花海,這話隻講到一半便停住了。
花海似乎很喜歡隻把話講到一半,留另外一半例子讓別人去猜測。花海也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敬了宿水柔一杯:“花海娘娘真是好氣魄,讓妹妹我望塵莫及!”
宿水柔莞爾一笑:“就你這小丫頭片子嘴甜!悅兒,再去把本宮陪嫁的那對羊脂玉耳環拿來。“
這時,花海跪在了地上道:“臣妾真不知該如何感謝皇後娘娘了。”
宿水柔急忙將她扶了起來:“都是自家姐妹,何須這般客氣?!再說你以後是本宮的人,本宮自有責任庇護你。”
這時,淑妃走了來接上了柳花海的話:“人家皇後姐姐是天生麗質,明豔動人,連著太後娘娘最疼愛的老十六夜勾搭上了。你們瞧,那手上戴著的玲瓏碧玉鐲,不就是陽王爺送的嘛!”
尋墨舞仔細瞧了瞧那鐲子,道:“這鐲子的材質為琉璃,而且這琉璃不是普通的琉璃。這種琉璃十分稀有,怕是這溫月國全國上下隻有這麼一隻鐲子吧。這麼珍貴的鐲子,陽王爺都能舍得送給皇後姐姐。想必,這關係自是不一般吧!”
宿水柔聽著這話心裏十分窩火,這兩人一唱一和,把她當成什麼了。今日,她再不給這兩個人一個下馬威,她就不叫宿水柔了。宿水柔還沒來得急開口,她身邊的柳花海便忍不住嘲聲道:“喲,每次啊淑妃姐姐和尋貴妃姐姐見到呀這皇後娘娘說的話,都是這麼的尖酸刻薄,這字字紮人心呀,難不成這兩位姐姐是嫉妒皇後娘娘的地位呀?!這都是自家姐妹,何來嫉妒之說呀。再說,這皇上喜歡識大體的,這嫉妒的女人皇上可是不喜歡的呀!”“你......”這淑妃被這柳花海嗆得說不出話來,她隻好灰溜溜的退到了尋墨舞的一旁。畢竟,她還要靠這尋墨舞來鞏固地位。
說完了淑妃,這柳花海又走到了尋墨舞的身旁:“貴妃姐姐,這妹妹可是說過的吧,在責備呢尊貴呀也隻是一個妃子而已,這地位呀和皇後娘娘比起來可是差了一大截呀!這皇後娘娘好比那大紅的牡丹,這貴妃姐姐呀,隻能比作那粉色的芍藥花了。”
這時,尋墨舞厲聲說道:“妹妹,怎麼姐姐聽著這話有些不舒服呀?妹妹或許說的對。”
那夜,仿佛就在此刻成沉淪了。那碩大圓潤的月亮,今日也變得如同彎刀一般刺人心扉。隻是,那漆黑的夜空中,滿是那黑色雲朵,那彎刀一般的月在雲朵中忽現忽離著,真是好不震懾人心呀。宿水柔邊走邊思量著:“這對付尋墨舞之事還得慢慢來。隻是這現如今這尋墨舞勝券陣容,怕是這明裏暗裏都不太好動手,她在想著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這尋墨舞是先皇表弟的女兒,這身份自是尊貴無比。這先皇的表弟如今也不在這世上了。從她家人那裏定罪,怕也是說不通了。”宿水柔想的專心致誌,卻不料自己身後的悅兒被人捂上了嘴,然後過了一會,悅兒便暈了過去。宿水柔淡淡道:“悅兒你說本宮該如何是好?”見著身後沒有回答,宿水柔便回過了頭。隻聽一聲驚呼,宿水柔被黑衣人推入了水中。宿水柔本就是旱鴨子一個,根本就不識水性。她拚命的在水中掙紮著,隻覺得那湖水直灌進她的鼻子和耳朵裏,連嘴巴裏也都塞滿了水。她拚命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本宮!”
這時,在尋墨舞的宮中淑妃與尋墨舞一同商討著大事。淑妃屏退了左右,她在尋墨舞的耳邊輕聲說道:“妹妹呀,已經派人把這靈雲珊推入了水中。到時即使她查起來,也無從下手。她要是活著,她也隻能吃啞巴虧;她要是死了......嘿嘿......那皇後之位,可就是墨舞姐姐的了。”
尋墨舞臉上揚起一絲笑意:“淑妃妹妹幹的好,本宮果然沒有白疼妹妹啊!”
淑妃笑了笑:“姐姐,不知這靈雲珊可否識水性?”
“放心吧,這靈雲珊可是溫月國數一數二的旱鴨子。本宮從皇上那裏了解到,這靈雲珊啊是一點水性也不識的。所以,淑妃妹妹還請放心。淑妃和尋墨舞麵麵相覷,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兩人碰著酒杯,一飲到天亮。
公孫文少走在去尋墨舞宮中的路上,忽然他聽見那邊有人在呼喊著救命,他卻沒有在意。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他心愛的宿水柔正在水中奮力掙紮著,皇宮這個表麵風平浪靜的地方卻是個一團汙穢的地方。公孫文少以為是宮裏的那個娘娘在教訓宮裏的那個小宮女,他也就沒有在意。他向前繼續走著,漸漸的,那聲音越發的清楚起來。他身子不禁一顫:“怎麼會是宿水柔呢?!”他一想到這裏,心中不覺一緊,他的大腦沒有任何思考,出於本能他奮力的向前跑著,他想去救宿水柔。他知道宿水柔不識水性,他一定要救出宿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