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蓮兒暗中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認錯人了,她又心急著綠珠兒白日裏受涼,又燒得厲害,她想快些擺脫眼前的男子,趕緊去前頭尋了婆子幫忙,好暗中請個大夫過來瞧瞧。
劉旺貴酒醉心明,哪裏會不知眼前的人不是翠柳,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他十分懷念以前與翠柳在一起的那段銷魂日子。
“翠柳,翠柳,快些過來扶爺一把。”
眼見他又朝前走了兩步,迎麵撲來一股酒臭味,嚇得鍾蓮兒連連後退,忙道:“這位老爺,您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翠柳。”
“翠柳,你又哄我了!”
翠柳,因為劉齊氏的作為,已成了劉旺貴心口的那顆朱砂痣了!
劉旺貴明知眼前的不是翠柳,趁對方不注意,一個猛撲上去,緊緊摟住鍾蓮兒,嘴裏還胡亂地說著:“乖乖柳兒,爺想死你了,真香啊,爺好久沒有聞到這香味兒了,一見到你,就勾得爺的魂兒都沒有了。”
“你,你,你放開我。”鍾蓮兒畢竟是真古人,她可不敢在此時高聲大呼,掙紮著想離開劉旺貴的懷抱。
劉旺貴再如何是書生,可劉齊氏一直好吃好喝的供著,身體一直養得倍兒棒,鍾蓮兒那點拎雞之力,又哪裏扛得過劉旺貴這個正常男子。
鍾蓮兒察覺劉旺貴低下頭來,連忙把頭往另一邊偏去,心裏恨不得把眼前的陌生男子碎屍萬段。
“嘿,叫吧,大聲的叫吧,乖柳兒,爺最喜歡你叫了,叫得越大聲,爺越喜歡。”
熱氣烘在鍾蓮兒白皙的小頸上,一股熱意從腳趾頭湧上頭頂,頓時像隻煮熟了的,香嫩無比的大蝦。
“真香啊!”劉旺貴的薄唇落在她的頸上,鍾蓮兒頓時身子一僵。
“想了吧,爺好久沒嚐過你的味兒了。”劉旺貴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得意,不過是張府的一個小丫頭罷了,睡了也是白睡,還能找他討清白不成?
這一招,隨那位黃大人出去應酬幾次後,劉旺貴才知道的。
不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不然,每個府上為何養那許多漂亮的婢子,還不是供他們這些客人享用的。
若是瞧著鍾意,想帶回去,隻要跟這家主人說一聲,都會樂意做個順水人情。
誰又會真的去在意這些婢子,左右是簽了死契的。
劉旺貴之所以這般溫柔,不過是在摟住鍾蓮兒的那一刹那,他動了心思了,那蠻腰小而有力,他的手掌繼續往下移,摸到圓而挺翹的兩瓣,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鍾蓮兒的小屁屁,手感很不錯。
他索性假裝認錯到底,順了自己那一丁點見不得人的心思。
二話不說,打橫裏扛起鍾蓮兒直接進了小院的房裏,屋外秋風瑟瑟一地寒涼,屋內春意揚揚一室旖旎。
一直到劉旺貴爽得不能再爽了,正摟著尋死覓活的鍾蓮兒勸慰時,縣令千金楊氏打發的管事婆子尋上門來。
眾人這才發現劉旺貴不在自己的小院裏休憩,連原本歇下的張裕德、劉三貴都給驚醒,兩人匆匆趕來,又帶著小廝們在各處尋找,這才在這偏避的小院尋了劉旺貴。
但是,那一室的味兒又叫兩人如何瞧不明白,更何況,鍾蓮兒衣裳不整,淚眼婆娑地衝到兩人麵前,猛地一跪。
“兩位兄長,還請給蓮兒做主。”
一句話,驚嚇到了劉旺貴,他還以為自己捅了天大的漏子。
劉稻香等人過來時,劉三貴與張裕德已經叫兩人收拾過後才出來的。
至於鍾蓮兒為何倒在地上,是被那管事婆子帶來的人,暗中絆倒的。
劉稻香聞言暗中鬆了口氣,終於可以不著痕跡的把這塊年糕甩出去了。
鍾蓮兒實在是太愛粘人了。
在她們三姐妹的心中,鍾蓮兒u003d狗皮膏藥!
劉齊氏聽到前因後果,立馬鬼叫著衝進人群。
劉春香咬著小手指問:“二姐,她幹嘛這般急動?”
劉稻香抬頭看看烏漆摸黑的天,又低頭看著一臉懵懂的劉春香,原本,這些肮髒事是不該讓劉春香知道的,可劉稻香怕她以後長大了會吃虧,咬咬牙把她帶過來了。
“三妹妹,瞧清楚了吧,她這是急呢,人家鍾蓮兒是個財神,她還不得快點下手,把這尊財神接回家去,免得夜長夢多。”
劉春香聞言略有所思。
人群裏,再次傳來劉齊氏的大吼:“都給我讓開,別傷到我家蓮兒了,乖,孩子,是我家旺貴不對,讓你吃了這個虧,放心,我是他娘,自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吃這個悶虧。”
那管事婆子聞言頓時心生惱意,如果眼裏冒出的火花能燒東西的話,估計劉齊氏現在已經被燒得隻剩把骨灰了。
劉稻香三姐妹相視一眼,她對另兩人笑道:“不如去瞧瞧?!”
另兩人自然是應了,青梅率先一步,輕輕拍了拍一個正興奮地說得唾沫橫飛的婆子的肩膀。
“幹啥呢!要瞧熱鬧自個找地方去,我也要看。”那婆子一點都沒意識到小主子們正在後麵瞅著。
青梅伸手撫額,春嬌此時正好跟上來,看到她頭疼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喂,我說婆子,你擋著姑娘們的路了。”
“擋誰了?沒擋......”那婆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瞧是府裏的掌上明珠們,連忙點頭哈腰賠著笑:“姑娘們,可千萬別發火,都是婆子不好,瞧得入了神,一時沒有發現姑娘們過來。”
熱鬧,人人都愛看。
劉稻香並不生氣,這是人之天性罷了。
“罷了,讓開吧!”
她不過是輕輕一說,那婆子立馬狗腿地幫她們開路,劉稻香三姐妹很快就已經來到了最內圈。
而此時,正在上演一出好戲。
劉旺貴一臉懊惱地站在那兒不知想些什麼,劉稻香暗中損他,不知是不是想不到用什麼法子收場,這才任由劉齊氏繼續作妖。
而縣令千金楊氏打發來的管事婆子,此時一張老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隻怕正暗惱劉齊氏打了她主子的臉。
劉齊氏更是有趣,此時正將鍾蓮兒摟在懷裏,心肝兒,肉肉兒的叫著,好似鍾蓮兒是她的閨女似的。
當然,她是屬於那種隻打雷不下雨的,鍾蓮兒才是真的傷心欲絕,她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想去前頭找婆子,請她們幫忙請個大夫來瞧瞧綠珠,結果,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好了,好了,快些起來吧!”劉三貴眼裏閃過一絲不耐,這勸也勸了,說也說了,哭有個毛用啊!
更叫人心生惱意地是,也不知怎麼讓他養母也過來,這不是純粹來瞎攪和的麼?
劉三貴發了話,婆子們不敢再幸災樂禍地看熱鬧,都是一臉同情地想將兩人扶起。
結果!
鍾蓮兒本打算順著台階下,如今已是深秋,坐地上不是一般兒的遭罪,她本想表現得可憐點博同情,誰知,這些丫頭、婆子沒一個是有眼色的。
竟讓她一直在地上倒著,愣是無人幫忙,好在後來眼前這莫名出現的老婆子,要不得,她會凍得直打哆嗦。
她的想法是很美妙,但奈何,劉齊氏是個相當愛惜自己的人,今兒,她身上穿的,可是陳氏的新衣裳,如此值錢的亮緞,她又哪舍得在穿頭回時弄斷。
所以,劉齊氏蹭下來摟鍾蓮兒時,是踩在她的長裙上的,她私心裏是想避免地上的泥灰弄髒了這身好衣。
於是有了眼前的一幕。
“哎喲,嗤——!”鍾蓮兒一個重心不穩又再次往地上倒去,連帶著摟著她的劉齊氏跟著撲倒在她身上,而因為這一番動作,鍾蓮兒的月牙色百褶裙,很給力地撕爛了,露出裏頭粉紅的長內褲。
“嘖嘖,真是可憐!”劉稻香咂咂嘴,其實,她隻是想幫劉齊氏圓了給麼兒子納妾的夢。
鍾蓮兒這回真的摔得好慘,早就被劉旺貴狠狠地吃過好幾遍,初經人事,正是身子難受時,哪知,劉齊氏又無意間作了惡,愣是害得鍾蓮兒又吃了個大虧。
“哎喲,可傷著你了?人呢,還不快來搭把手,幫忙扶一下。”
劉齊氏到了此時,都不忘學從前黃老夫人的作態!
隻因是在張裕德家,她的話略微收斂了點。
一旁的張桂花瞅見劉三貴的臉色不大好看了,連忙吩咐自己身邊的婆子去幫忙,鍾蓮兒疼得小臉煞白,反而引得劉旺貴時時為之側目,又想起先前在裏頭時,她那嬌憐求饒的小樣兒,直弄得他心裏癢得不行,恨不得立把鍾蓮兒扛回屋,再來個三百回合的妖精打架。
“姑爺,這事兒你可得想好了,我家姑娘雖說是個容得下人的,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抬進屋的。”管事婆子瞧劉旺貴那樣,使過來的她立馬麵沉如水,心裏暗暗慶幸自家姑娘牢牢把持著自己的嫁妝。
同時,她話裏也有警告劉旺貴的意思。
劉旺貴是個讀書人,或許他讀書不怎麼樣,但他常年打著以詩會友的幌子在外頭混著,更是得黃大人親自帶在身邊提攜過一番。
管事婆子的話,無端引起他心中的不滿,不過是個縣令千金罷了,哼,還想一輩子壓在他頭上不成,他自己若是能當上縣令,自有千千萬萬種方法整治楊氏。
若那娘們還敢似現在這母老虎般,他到時索性再換個婆娘,那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