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夫人醒了!!!!”王佩瘋了似得跑到單奕煜的辦公桌。連門都來不及敲。聽到這個消息的單奕煜,一不小心,拿著的筆一下子滾落在地。臉色有點呆滯。好半響,直到王佩用手在單奕煜的麵前晃了幾下。單奕煜才回過神來。嘴角一勾,時初雨你終於舍得醒了?別奇怪,這貨心裏想的是,這是不是在做夢?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才確認。沒有做夢。是真的。她終於醒了!卻不知道,她已經不記得他了。
“這點小事你這麼慌張幹什麼!?連公司的規定都忘了嗎!下不為例!”單奕煜看著還是滿是驚訝的王佩。
“走吧。去看看。”單奕煜大步走向門檻。留下王佩一個人在這裏喃喃自語。
指著那個剛剛離去的座位,像單奕煜一樣剛剛那樣教訓他的語氣說。“這點小事你慌張什麼?嘖嘖嘖,也不知道是誰,整天有事沒事的就往醫院跑!矮油,還裝出這種漠不關......”
“王佩!你還在磨蹭什麼!?”
“好嘞,來了!”王佩立馬回答。
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醫院。
“我不要吃藥!我不要吃藥!拿走!拿走!!”時初雨看見拿著苦苦的藥端進來,立馬拿著背後的枕頭抱著自己。
護士一臉為難的說。“小姐,你把這個喝了吧。對你的病情有好處的。難道你不想早點出院嗎?”
時初雨有點呆滯。她討厭這個地方!討厭這個充滿著悲傷的地方!她想出院!
看見時初雨有點接受的樣子。護士有點坎坷的走向時初雨。時初雨如同受了精的小兔子。一把抓了在自己手上的輸液管。“不!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把它拔了!”
“小姐!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
“怎麼了?”在很遠就可以聽得到這間房子的爭吵聲,單奕煜好奇的進來就看見這個小丫頭像個瘋子一樣,拒絕所有人的來意。
“先生,這位小姐不肯吃藥。”
“把藥給我吧。我來。你先出去吧。”單奕煜接過護士手裏的藥,很遠就可以聞得到刺鼻的苦藥味。
護士點了點頭把門關上,單奕煜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向了單奕煜。
“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時初雨的話還沒說完,單奕煜就已經到了她的身旁。
“怎麼還是這麼任性?記得你以前也是這樣。”單奕煜好笑的看著時初雨。溫柔的挖了一勺子的藥,吹了吹勺子裏的藥。也許他還不知道,他現在的做法如同當初對段似湘一模一樣。他不會承認,也不願承認。
“以前?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是誰!?你離我遠點!”時初雨驚恐的抱著自己。
單奕煜頓了頓手,驚訝的望著她。怎麼會不認識呢?單奕煜立馬把藥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一個激動,雙手緊緊的抓著時初雨。“你剛剛說什麼!?不認識我?!”
時初雨用指甲扳開單奕煜的手。身體不斷的退後。“不認識不認識.....離我遠點!”
時初雨一個不留神,摔倒在地下了。輸液管也隨之落下。單奕煜把時初雨扶了起來。安頓在病床。“拿開你的手!”
單奕煜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嚇著了時初雨。“女人!給我閉嘴!”時初雨原本幹裂的嘴唇經過這麼一激動,摔倒了地下,她的嘴唇已經有血絲了。
“醫生!”單奕煜苦惱的看著時初雨。叫了醫生過來。
“怎麼樣?醫生?她怎麼了?”王佩趕到的時候,正看見單奕煜站在陽台上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地下已經布滿了他抽的煙頭。當然,隔著那一層窗戶是關著的。因為,她聞不了煙味。
醫生給時初雨打了鎮定劑。才緩緩說。
“病人已經算是選擇性失憶了。也許是病人不願意想起過去的事情。但病人會恢複記憶的,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也許有些人和事她是記得的。但有些事,有些人,她或許永遠都記不起了。大概是那些人那些事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很傷心,所以病人不願意醒過來也是情理之中。這種事情你們不要著急。等病人想記起來以前的事情的時候,她會記得所有的事情了。”醫生對著王佩說。王佩擔心的看著窗外那一個孤單的影子。
“好,謝謝醫生。”王佩說完醫生就走了。
王佩獨自走向單奕煜,單奕煜看見王佩來了。深深的抽了一口煙。才問“她怎麼樣了?”
“醫生說,她是選擇性失憶,她有不想記起來的人和事。所以她不記得少爺你也是正常的。”
單奕煜嘲笑。“選擇性失憶?她以為是在演電視劇啊!?還選擇性失憶。嗬。”
王佩也不好說什麼。拍了拍單奕煜的肩膀就出去了。
王佩打開門。看見暮薪,脫口而出,“大少爺?”
暮薪推開了王佩。看見正在睡覺的時初雨,他肯定想不到,她剛剛才打了鎮定劑。
看見時初雨安然無恙的在病床上,大口喘著粗氣。轉頭看見單奕煜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暮薪站直了腳。隨意的走向了單奕煜。眼神裏全是關心。“弟弟.....你,還好吧?”
單奕煜噗哧一聲,滿是不屑!好笑!實屬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說完,單奕煜就擦過暮薪的肩膀走出去了。剩下暮薪一個人....與時初雨。
他這樣,自己當哥哥的不也已經習慣了嗎?為什麼,還是會覺得,愧疚?難過?為什麼呢?因為自己的媽媽殺了他媽媽嗎?說是殺害,一點也不為過。因為,的確是自己的媽媽,把於雪兒弄成植物人的。(親們看到這裏,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呢?)可是,這個事情,關自己什麼事情呢?那是大人的事情,為什麼.....偏偏要他來承受?他也是人。會有喜怒哀樂。隻是,暮薪把一切都隱瞞了。隻為了,奪他開心。曾經,有個女孩問他,你不累嗎?他曾很肯定的說。我不累,因為的確是我媽虧欠了他們母子啊。曾經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裏?是否有了另個他?是否已經把他忘了?是否現在吃得飽穿的暖?是否還會偶爾掛念他?這麼多個問題,他卻一一不能去問。
突然床上的人兒動了動,捂著額頭,爬了起來。看到暮薪的時候,她腦袋忽然的頭痛。“你是誰?”
暮薪睜大了眼睛。大步向前。“我是暮薪啊!暮薪!你怎麼會把我忘了?!”
時初雨揉了揉頭痛的太陽穴。嘴裏叨叨念念著。“暮薪?暮薪?暮薪.....是誰?”
暮薪像打了霜一樣,不能動彈。她,失憶了!她失憶了!她不記得他了!
“怎麼會.....這樣。”暮薪抱著頭蹲了下來。他恨自己吧。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保護她呢?她,從來不是屬於他的。
“你先起來.....不要這樣......”時初雨奇怪的看著他的動作,很奇怪的,她對他有了好感,她有點同情這個....名字叫暮薪的人。心裏的戒備少了。自己以前跟他的交情肯定不淺吧?不然,看到她失憶了,她不記得他了。他就這麼痛苦呢?
暮薪站了起來。又笑了笑的說。“既然,你失憶了。那我是不是有機會了?”
時初雨傻傻的腦袋轉不過彎。“什麼?有機會?什麼意思?”
暮薪好笑的看著她呆呆傻傻的樣子。伸出他的手。“你好,我叫暮薪!”
既然,她失憶了。那麼,就重新開始吧。她會愛上他的嗎?會的吧。嗯,一定會的。
看著變化無常的暮薪。時初雨呆呆傻傻的伸出了手。“你好,我叫......”
叫什麼呢?自己也不知道啊,我到底叫什麼?我以前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在醫院?為什麼這個少年對自己這般好?時初雨伸出的手,猛地抱住自己的頭。不停的拍打。
“我叫什麼?我叫什麼......我是誰?”
暮薪嚇了一跳。趕緊的抱住了時初雨。“別打!我們不想你是誰了。你是雨兒,雨水的雨!是我的雨兒!不要想了!不要打了。”
時初雨停住了手。自言自語的說。“雨兒?我叫雨兒?雨水的雨,你的雨兒?”
暮薪趕緊點頭。摸了摸她的頭。“嗯,是,你是我的雨兒!雨兒,雨兒.....”
時初雨忽然的哭喪的臉。
暮薪奇怪的問。“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名字?”
時初雨倒也不是不喜歡這個名字,隻是,感覺這個名字……不太適合她。
“那你叫付憶好不好?”付憶……這個名字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暮薪不想讓她記起來以前的事情,就讓他自私一回好不好?別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她會愛上他的。他有信心!
“嗯嗯。我們不要在醫院了好不好?剛剛有個壞人.....想要把我毒死。我們不要在這裏好不好?我們回家好不好.....”時初雨拽了拽暮薪的衣角。
暮薪很奇怪她口中的壞人,看了看旁邊的藥,他頓時明白了什麼。原來,是單奕煜。暮薪,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呀!好,我們馬上就出院。”暮薪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趁人之危.....但,這一次就讓他來爭取好嗎?他已經失去了她一次,他不想在失去時初雨一次。既然是弟弟沒有照顧好她,那麼,就讓他來守護她吧。
辦了出院手續,剛在暮薪和醫生的交談中,單奕煜就風風火火的跑來。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單冰司!你別得寸進尺!時初雨什麼時候答應你回你的家了!”是的,暮薪的大名叫單冰司。那個傳說中鬼女的兒子!
那個醫生聽到這個名字,手中一震。眼裏充滿了驚恐。手一直在打顫。
“可……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不是嗎?”暮薪的語氣,似乎在為時初雨不值。
單奕煜聽到這個回答,抓著暮薪的手也放開了。竟然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怒氣。取而代之的是,嘲弄……“單冰司……我告訴你,就算,時初雨她失去記憶了,那也是我的女人!就算我娶的不是她!她也一樣是我睡過的女人!還是說,你把她當成另一個人了?這樣,肮髒的女人,你,還要嗎!?”
暮薪身子一震,單奕煜挽唇一笑,很滿意他的動作,單奕煜準備抬腳走。卻發現,此刻的時初雨正在看著他們。時初雨驚恐的眼睛,“你……”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還有他們口中說的時初雨?時初雨是誰?是她自己以前的名字嗎?好熟悉的名字。
“暮薪……我們回家好不好?”現在的時初雨好怕,好怕單奕煜。怕他的眼神……怕他的動作……不管是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可怕。不由自主的想要避開他。在她的心中,他,是惡魔吧?
暮薪一看到時初雨穿的病號的衣服,單薄的人好像都要被吹走了。不管,以前她與單奕煜怎樣,但現在,她是自己的。她也會把單奕煜忘了吧?……
暮薪心疼的走過去,把自己的衣服框在她的身上。他眼神裏的寵溺是無法騙人的。透露出他對她的寵愛,絕不低於剛戀愛的情侶。
“嗯。我們回家吧。”暮薪摟過她的肩膀,向醫院的出口走去。剩下單奕煜獨自一人,滿心的怒氣,卻不知這怒氣從何而來。
打開了車門,先讓時初雨進去。而後暮薪再進去。
“暮薪……時初雨是誰呀?總感覺這個名字好熟悉哦。”時初雨一手撐著下腮。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暮薪關門的手一僵,隨後向左邊的她笑了笑。回答她。“時初雨啊。這個名字可是你以前的名字呢。可你現在叫付憶呀。所以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時初雨笑著點頭。雖然不知道暮薪的做法是為什麼。但總是相信這個叫暮薪的男孩,是不會騙自己的。
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單奕煜的書房內。
房內裏的兩個人,久久的沉默。知道單奕煜打破了沉默。
“三伯,你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時初雨是怎麼暈倒的嗎?”單奕煜的口氣硬是冷了一層。
三伯畢恭畢敬的回答。“回少爺,也不是全無音訊,至少可以確定,是有人蓄意將少奶奶打暈的。才造成了現在少奶奶失憶的原因。至於為什麼會有人埋伏在為冷小姐的地方,是因為為冷小姐喚醒記憶的大師,怕有人打擾了為冷小姐做的法,便有人埋伏在內。可為什麼少奶奶還是進去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單奕煜眯著眼。三年了,她足足睡了三年。醒來的結果卻是她不記得他了!她也真是醒的是時候,偏偏在他準備下聘禮的時候她就醒了。這三年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好像……他最經常去的地方就是醫院了吧。每次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他心裏也會有一絲絲疼痛感。他也曾問過自己,是真的愛上了時初雨嗎?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首先蹦出來的是段似湘哀怨的眼神問他。“你愛我嗎?你是真的愛我嗎?”每次到這裏,他總是會離開病房。也怪自己咎由自取。
見單奕煜沒有說話。三伯試探性的問“少爺……那聘禮,是否還下?”
“下吧。畢竟皇族的女兒好歹看上了我。聯合兩家的姻緣也隻是為了利益。”雖然說他不稀罕這英國來的俏妹子。但好歹也得賞個薄麵。約好了下聘禮,怎麼能言而無信?
“是。”聽到少爺的命令。立刻轉身離開了書房。
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暮薪的大宅內,時初雨鏡頭。
時初雨滿頭大汗的搖著頭。手裏緊緊的握著床被。嘴裏依稀吐出幾個字。“不……不要!”
“不……不要殺我!”
暮薪一直在她的身旁。蹲坐著沿著床邊。聽到聲音,暮薪也緊張的握住了時初雨的手。想要站起來扶著時初雨坐立。卻發現腳已經麻透了。有些痛。
暮薪吃痛的坐在她旁邊。扶起她的頭。搖晃著她的身體。“付憶……怎麼了?快醒醒,隻是夢,隻是夢而已!我在這裏。不要怕……”
“走……走開!別殺我……我不是她!我不是!嗚……”時初雨這次更加的著急。眼角,有淚溢出。
暮薪心疼的皺了皺眉。自己還是給不了她安全感嗎?
“付憶!醒醒!我是暮薪!我是暮薪呀!我不會殺你的。你那是夢,是夢,別怕……我會幫你的……”
時初雨醒來,就抱住了暮薪。“暮薪……嗚……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我……我好怕……別走……我怕……”
暮薪回抱住時初雨。“別怕,別怕。我在。我不會走的。”
時初雨臉上的水,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總之,在這一晚上,時初雨抱著暮薪,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咯咯時初雨醒了,可我卻要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