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我們去看看那些小生命吧!”李叔開心的說,其實他隻是想讓於雪兒換換心情。
“恩...”看著李叔的笑臉,於雪兒不忍拒絕,雖然此刻的她真的是半點心情都沒有!
“好,那來吧,李叔可是又種了很多的新品種蔬菜喲!”李叔上前大手撫上於雪兒的肩膀,然後帶著於雪兒來到了保溫室。
於雪兒看著眼前各式各樣的蔬菜,心裏真的覺得有絲清爽,也有絲放鬆,仿佛身處在大自然,沒有發惱沒有憂傷,有的隻是大自然中的歡聲笑語和美景!
“雪兒小姐,你看這是我最新研製的雜交茄子。”李叔指向一株紅色的茄子。
於雪兒看著那株看著形狀像茄子,但顏色又像西紅柿的蔬菜,好奇的摸了一下,滑滑的很舒服。
“李叔,你真的厲害!”於雪兒終於露出了笑臉。
見於雪兒放鬆了許多,李叔慢慢的進入正題,試探的問:“雪兒小姐,還記得兩年前,你和少爺兩人坐在地上的窘境嗎?”
聽著李叔的問話,於雪兒腦海中浮現出兩人因為李叔的突然闖入,尷尬的坐在地上的那一幕,想想還真的很好笑。
“李叔,其實我和冰塊吵架了!”於雪兒明白李叔的心意,於是敞開了心扉,把自己的心事說了出來,也許是因為潛意識了她也把李叔當成自己的爸爸吧!
“恩,為什麼呢?”見於雪兒願意和他說了,李叔拿出兩個小凳子,然後和於雪兒麵對麵的坐下,等待著於雪兒的下文。
“因為,他老是不信任我,老是臨到事兒自己去承擔,我也想去幫助他,可他總是想要把我推開。”於雪兒道出了自己的委屈。
“恩...這的確是少爺的錯兒!夫妻之間就要互相幫助。”李叔皺了皺眉頭,仔細的思考著。
“您也是這麼認為的!對嗎?可是為什麼他就不這麼去想。”說到這兒於雪兒就有點想不通。
“嗬嗬,雪兒小姐,你有沒有考慮過少爺他為什麼這麼做呢?他這麼做是不是有他的難言之隱呢?這些你都清楚嗎?”李叔耐心的說著,畢竟是過來人,很明白夫妻間的這些事兒。
聽著李叔的問話,於雪兒搖搖頭,她確實不明白他有什麼難言之隱,貌似就像李叔說的,她也沒去問過。
“那就是雪兒小姐的失職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特別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他們都不願意去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了,因為他們不希望把自己懦弱的一麵展露出來,畢竟是有自尊心的嘛!可是作為妻子,就應該學會去和他敞開心,學會去了解他,然後耐心的去問他,這樣夫妻之間才能彼此之間沒有隔閡。”李叔仔細的說出了自己多年來總結的經驗。
“耐心,我覺得我就是問了他也不會說吧!”想起冰千霖,於雪兒就覺得問也是白問。
“雪兒小姐,這我就的說說你了,你不去做怎麼能先否認呢,每一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所以你應該去了解少爺的性格,然後試著去和他相處,慢慢的你就會看到少爺最真實的一麵,再以後兩人吵架了,也就會學會去包容對方了!”說到這兒,李叔的心中就有點難過,因為他是看著冰千霖長大的,所以他了解他,他也相信,冰千霖臨到事兒一定會自己去承擔,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受到半點的傷害!
“李叔,其實您說的話我都明白,我想他應該是害怕我受到傷害,才不想讓我留在他身邊,可我覺得夫妻之間就應該有難同當,難道這樣也不對嗎?”
“雪兒小姐,其實你說的很對,但你應該明白少爺他不是普通的人,他身上的擔子比其他人要重的很多,所以你應該去擔諒他,也許你可以試著去接受他的想法。”
“接受他的想法,離開他嗎?”於雪兒有點傷痛的說,原來她真的是個累贅。
“雪兒小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在18年前,一個小男孩因為母親死了,自己獨自一人帶著仇恨來到了冰城,然後每天做著平人難以接受的訓練,過了12年男孩長大了,而且他擁有了至高的權利,可是沒人知道他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驚醒,每天都過著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因為他害怕他一鬆懈,下一個死的就會是他!可是盡管他擁有了至高的權利,也擁有了眾多的手下,在外人來看,他已經是無所不能了,沒有人比他更厲害,可是隻有在他身邊的人才知道,其實小男孩是世界上最沒有安全感的人,他為什麼變得那麼強,其實隻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他那顆脆弱的心!”李叔像講一個故事一般的說完,他永遠忘不了冰千霖剛到冰城的第一年,每次在夢中驚醒撲在他懷裏喊媽媽的場景,也許冰千霖已經早就忘了,可是這一幕幕他永遠都忘不了,他知道冰千霖其實是很脆弱的,同時他也很可憐,他想假如讓冰千霖投胎做個平凡人,他一定會比現在幸福許多!
“李叔謝謝你,我想我明白了!”於雪兒起身擦幹眼淚,給了李叔一個欣慰的笑,然後快步的跑了出去。
“雪兒小姐,你慢點。”看著於雪兒漸行漸遠的背影,李叔放心的一笑,他想少爺和於雪兒一定會幸福的走下去,因為這是命定的!
於雪兒一路回到了房間,當看到敞開的房門時,步伐明顯的減慢,心中好害怕他真的走了,真的拋下她了。
正在於雪兒猶豫的時候,聽見吧嗒一聲關門聲,好像是浴室的門,意識到這一點,於雪兒趕緊跑著回到了房間。
正準備出去的冰千霖,看著小喘著的於雪兒,眉頭不悅的皺起,她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孕婦啊!
感受到冰千霖微怒的眸光,於雪兒小手趕緊撫上小腹,然後廢了好大勁才吐出一個字:“我....”
“什麼...”冰千霖放下手中的衣服,然後到了一杯水給於雪兒。
於雪兒開心的接過水杯,別說哭了這麼久,她還真有點兒缺水了,於是小嘴大口大口的喝完。
“你慢點,別嗆著了!”冰千霖上前大手寵溺的幫她擦掉嘴角的水漬,這個女人真的讓他很操心,這樣的她讓他怎麼放心讓她自己一人生活。
“嘿嘿...冰塊對我最好了!”於雪兒任由手中的水杯落在地上的地毯上,小手幸福的抱緊他。
聽著李叔的話,她明白了,因為他沒有安全感,所以他才那麼的在意她,他害怕她受到一點兒傷害,就和之前她的手指受傷了,他都那麼的擔心,可能在她眼中那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於他來說卻是無比的心痛,因為他害怕他的親人再離開他,所以他才會那麼的緊張,那怕半點的危險在他眼中都會被放大很多倍!
所以她明白了他的苦心,她不會再那麼的無理取鬧,她願意接受他的安排,為了是讓他能夠心安,同時她也相信隻要相愛的人,經曆多大的磨難都會再次相依,因為有愛給他們引路,就不會失迷!
“土貓,以後別再這麼馬馬虎虎的,我會擔心的,知道了嗎?”剛才他已經給飛冰和地冰打了電話,待他們安排好後,就會把於雪兒、王雅送去美國,相信時間不會太長,可是這個小女人真的讓他覺得不放心。
“恩,我會的,以後我會慢慢的走路,慢慢的喝水,照顧好寶寶!然後等著你!”於雪兒眼眶帶著淚,可是嘴角卻是笑著的,從他的眼神中,她知道他應該已經安排好讓她離開了,所以她一定要讓他放心,不能讓他老是操心!
“傻瓜...”冰千霖低頭吻上了那片粉唇,他知道她心裏知道了一切,但她成熟的話,確實讓他放心了不少。
於雪兒一下一下的回吻著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呆在他身邊多久,是一天..還是兩天..更或者是一小時,她不清楚,也不願去想!
王雅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裏,中間冰千霖進去讓她吃了午餐,雖然冰千霖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可是王雅始終是不說話,活在懊悔裏。
上午於雪兒纏著冰千霖和她一起打了一上午的植物大戰僵屍,而冰千霖就這樣陪著她,盡管他知道她難受,可是他不願去揭穿她,他不想打破這短暫的美好,於雪兒一直是有說有笑的,時而撒嬌的躺在他的腿上,時而又把甜點趁著他不注意塞到他的嘴中,每次都會把冰千霖的臉弄髒,然後她再起來給他擦幹淨!冰千霖則是任由她,每次隻是淡淡的一笑。
下午,於雪兒又纏著冰千霖來到了後院的小山上,一路上冰千霖背著她,她則是說說這個,說說那個,仿佛兩人又回到了過去。
到了晚上,兩人相偎在一起,於雪兒緊緊的摟著他,希望時間能夠靜止,兩人就這樣一直在一起。
可是早晨,那陣鈴聲還是響起了,地冰的電話如期而約。
冰千霖見是地冰的電話,輕聲的起身,走出了房間,接起電話有絲沉重的說:“準備好了嗎?”
房間裏的於雪兒在冰千霖起身的那一刻,一天的偽裝終於全部卸下了,她再也忍不住的哭起來,這一刻和她想象中的一樣,一樣的那麼快!
“恩,老大,一切都準備好了,你看現在就出發嗎?”地冰同樣心情很沉重,就這樣硬生生把兩個相愛的兩人分隔兩地,讓誰知道都不會開心!
“恩,現在就走吧,我馬上準備。”冰千霖掛斷電話,然後轉身回了房,看著背對著他微顫的小身子,冰千霖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可他告訴自己,不對自己狠,就是對她的狠!
“土貓...”冰千霖上前一下把她圈在懷裏。
“嗚嗚..冰塊..冰塊。”於雪兒貪戀的聞著他身上的香草味,一秒都不想浪費,她知道兩人就要分離了。
“土貓,你要記住,總有一天我冰千霖會把你接回來,知道了嗎?”冰千霖對她許下了承諾!
“恩,冰塊,我等你,等你!”於雪兒抽泣的抬起頭在冰千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然後傷心的抱緊他!
“土貓,一會兒收拾一下吧,飛冰會把你們送去美國。”盡管很殘忍,冰千霖還是說出了口。
於雪兒沒有說什麼,隻是無聲的點點頭,她沒法說出那句我知道了,甚至就連恩的一聲都發不出!
冰千霖起身把於雪兒抱起,來到衛生間,給她洗著臉,全程於雪兒隻是一直看著他,因為在美國地冰已經幫於雪兒和王雅安排好,生活用品什麼根本不用準備,所以在幫於雪兒洗漱完後,冰千霖來到了王雅的房間。
王雅聽見是冰千霖的聲音,拖著如鉛重的身子,打開了房門。
看著臉色不好的王雅,冰千霖上前扶住她。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沉默了好久,因為時間緊迫,冰千霖隻好先開口:“雅雅,一會兒我會送你和土貓去美國,你準備一下。”
在準備關上房門那一刻,冰千霖說:“雅雅,不要覺得對不起我,因為你付出比我要多的多,這是我應該還你的。”
看著冰千霖離開的背影,聽著那一聲關門聲,王雅就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此永遠走出她的世界了!他們兩個之間誰也不欠誰的了!
從王雅房間出來,冰千霖又給地冰打了個電話。
“喂,老大,我們正在出發,有什麼事兒嗎?”
“地冰,我害怕目標太大會被李飛發現,你讓飛冰在城外的郊外等我,我把她們送過去,這樣目標能小一些。”冰千霖頭腦清晰的說著,腦中的那根鉉緊緊的崩起,在於雪兒和王雅安全到達美國的這一段時間,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一分一秒的鬆懈!
“恩,老大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地冰就趕緊給飛冰打了電話。
冰千霖則是轉身回了房間,然後上去在於雪兒的額頭上落下了重重的一吻。
於雪兒閉上雙眼。
“土貓,走吧!”冰千霖睜開黝黑的雙眸看向一臉不舍的於雪兒。
於雪兒緊緊的握住他的大手,任由他牽著自己,在經過王雅的房間,冰千霖進去把王雅也帶了出來,盡管王雅不願意,可是為了不讓冰千霖操心,隻好聽他的話。
坐進了那輛藍色的跑車,一路上3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也許是因為車裏此時沉悶的氣息,壓抑著每一個人都無法去開口,隻希望車子可以開慢點,再慢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