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偌大的房間。穿上躺著一個美麗悄然的女人。嘴裏說著
“初雨...初雨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水月在夢裏說著。旁邊的男人皺著眉頭。當年的王紫煙不也是當年這樣躺在病床上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麼?現在呢?竟然是為了他的錢財才接近他的!真是可笑!
“啊!”水月尖叫坐起來。可能是夢到噩夢了吧。
“醒了?”男人講話的聲音沒有半點溫度。
“你是誰...”水月跟他保持距離。水月一直往後麵縮。這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孩所能表現的不安。
“我救了你。你還躲著我?!”男人的語氣有點嚴厲。
水月有點放鬆了警惕。男人往病床上坐著。想要摸摸她額頭的燒減少了沒有。卻不料水月一直躲一直躲....
男人有點不耐煩了。直接抓著水月的肩膀。“放開!混蛋!”水月的另一隻手在輸液但她還是不由得亂動。輸液的管子差點就脫離了她的手。但是男人並沒有惡意。隻是想看看她的高燒退了沒有。
“女人!別挑戰我的忍耐性!”男人留下這一句話。水月似乎冷靜了點點。男人輕輕的摸了她的額頭。
“嗯。不錯。退燒了。”水月驚訝了。原來弄了半天是看看她的高燒退了沒有。結果自己卻還罵救過自己的人。
水月臉上微微紅輕輕細語“對不起....”
男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多久沒有人對他說對不起這三個字了?除了王紫煙背著自己跟別的男人跑了之後隻留了一張紙條。那上麵寫的全是對不起對不起。可惜他要的不是對不起三個字而是我愛你三個字。等到他多年認識愛之後。明白世界上最動聽的三個字並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男人的嘴邊一抹苦笑。
水月也不懂那一抹苦笑是什麼意思。
門邊一位仆人說道“少爺。你要的報紙在桌子上。”
仆人拿過報紙遞在男人的麵前。男人接過報紙。水月本來是想要喝水的...但卻看到報紙的大字"易家大少爺易澤陽跟女友街邊接吻!"
水月愣了。她沒有想過她跟易澤陽不過隻是分開一天而已。就有新女人了?不是他說的非她不要麼?不是他說的此生非她不娶麼?不是他說的就算全世界也反對他和自己也絕對不會放開自己的手麼?現在這算什麼?
欺騙和委屈頓時包圍了水月。旁邊男人也察覺到不對勁。水月已經無法言語自己的心情了。她把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裏。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一點點的顫抖。為他哭?不值得!男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些甜言蜜語隻是用來騙這種癡情而深愛的女子。從來都不會停留在花心的女子。是不是深愛的女子就注定不會有幸福?是不是癡情的女子就注定隻能被騙?這世界根本就沒有公平兩個字可言。
一早上水月都悶在被子裏。男人最看不慣的就是女人自己悄悄的哭泣不傾訴不放鬆也不將自己的痛楚說出來。不說自己的委屈。男人一把把被子拿走。出乎意料的。水月沒有哭。隻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沒有任何表情。水月認為自己夠堅強的了。而又想想初雨的遭遇。自己的遭遇和初雨的遭遇根本就不算什麼。初雨都沒有認輸!自己怎能認輸!自己的痛根本就不及初雨的三分之二!所以她會堅強起來的!也許是你們認為你們的遭遇很慘了。但是不要放棄自己的信念。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欺騙也好。背叛也罷。也許真的心很痛。但是就算是輸也要輸的灑脫!不要在男人麵前哭哭啼啼。因為這樣不值得!沒有什麼人忘不了。也沒有什麼事是真的原諒不了。可能你們認為我說的太輕鬆了。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麼不試著去嚐試呢?不過就是你的痛會被人說成笑話!
“起來!吃飯!”男人把水月拽起來。水月似乎感覺到疼痛了。眼珠轉了轉。沒說什麼直接下床。
現在是十二月的天氣水月隻穿著單薄的衣服下床。似乎她並沒有感覺到涼意...一件男性衣服披在她身上。衣服很大直達水月的膝蓋下。
“是女人就別要死要活的!既然他不要你了,那就別為他哭。不值得!”男人將仆人拿的飯菜放在玻璃桌上。
水月微微抬起頭。眼神有點空洞。但也許隻是那麼一瞬間。水月竟有想哭的衝動。本來人在受委屈受欺騙的時候能自己控製自己的情緒。但隻要聽到任何安慰的語句都會想哭。
但水月也對自己笑了笑!連自己都不明白那笑是什麼意思....也許是嘲諷也許是心痛也許是苦笑...
水月沒有了剛才的眼神空洞。現在的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會笑。
“嗯..”水月開始也對這男人有好感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令水月最不理解的事情就是這件事情了。彼此都隻是陌生人而已。他竟然會救自己。
男人意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了。“因為。你。很特別。”
水月拿起筷子的手停下來了。當時的易澤陽也是這麼對她說的。“這個理由..很假!”水月拆穿了他的借口。
男人沒有想到她會那麼爽快就揭穿他了。男人對上水月的眼睛不由自己的說“因為你...很像。她....”
水月不明白那個她是誰。反正她不是誰的替身。大概是他的情人吧。
水月自顧自的吃起來。也許那男人看到的她沒有傷心。沒有哀傷。沒有不快樂。沒有很難過。但隻有自己知道。那心活活被人割了一刀。無法愈合。她在掩飾。男人何嚐不知道。都以為自己做的完美,沒有一點點的漏洞。可惜總是有那麼一個人會揭開你的所有的傷疤。血淋淋的擺在你麵前。讓你無法逃避的事實。
“可不可以幫我...找一個人?”水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為了初雨她願意先把自己的自尊放一邊。對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來說。多麼的不容易。
男人沉默。水月以為他答應了。“幫我找一個叫時初雨的人...”
水月似乎想到了。初雨喜歡海邊。她肯定在海邊的地方!
水月激動的說“她一定在海邊附近!”
男人一直在聽她說。從頭到尾他沒有答應過。
水月似乎尷尬了...當事人都還沒說答不答應。她自己在激動個什麼勁?
“你可不可以...幫我找一個人....”這是第二次一個女人用低聲下氣的語氣對一個男人說。
“好!”男人出奇的答應了。沒有要什麼好處。這讓下人們都驚呆了。自己的少爺答應別人做什麼事情向來都要有什麼好處才幫對方。而這次卻是個例外。不由得讓下人重視這位剛來的女人。
水月高興的落下了淚水。她終於可以知道初雨的消息了麼?太好了!找到初雨她一定要好好罵一頓!一定要好好打一頓出氣!可心裏這麼想。隻是想想。沒有任何惡意。
男人對水月的動作有點意外。不就是答應幫她找一個人麼?還沒確定找不找得到啊。她就這麼高興?
“不一定我會找得到。”男人語句落下。水月立馬垮了臉。
“沒事!就算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水月望著窗外。她很有信心!很肯定!嘴角一抹笑容。
男人對水月搖了搖頭。不知覺的說出“這貨沒救啦...”
水月也尷尬的說了說“我才不是貨。你才是貨!”
男人低下頭笑了。“得了吧、你就是個傻貨...”
“你才是傻貨!你吃貨!”水月很討厭別人說她傻貨。就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行。
“還想不想知道時初雨的消息了?”男人眼中一抹狡猾。
水月立即沒說什麼了。時初雨就是水月的致命弱點。
男人也感覺到自己做的不對了。兩人都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