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顧暖身旁的不是別人,正是靳北。
強勢的從靳北手中將顧暖奪回,雷修的眼底是噴薄欲出的怒火:“靳北,忘記我上次是怎麼警告你的嗎?”
“雷修,你不要什麼事都怪靳北,這事和靳北沒關係,我和他是在珠寶展上偶遇的,聽他說這個聚會上有珠寶界的泰鬥莊老,是我求他帶我來的,根本就沒想到你也會出席這個聚會。”
雷修沒想到顧暖張嘴第一句話,就是維護靳北,臉瞬間鐵青下來。
“偶遇?顧暖,你就這麼怕我對付這個廢物嗎?”
“雷修,人在做,天在看,你別太過分!”
“顧暖,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呢,你現在還是我雷修的老婆,這麼快就要胳膊肘往外拐了?”
猛的扣住顧暖的下巴,雷修眼底噴火。
“老婆,嗬,雷修你什麼時候把我當過老婆?我沒死在手術台上還能如此完好的來參加宴會,你是不是很失望?”
一想到在手術台上,她被醫生緊緊按在床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拔掉所有急救措施,顧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崩潰的大吼。
她眼底的痛,就像是一道道密集的網,狠狠的鎖向他。
越勒越緊,直到他透不過氣來。
“嗡嗡嗡……”
雷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雷總,在調查顧暖的時候,我們意外查到了她和靳北在酒店開房的視頻,並且她和靳北很早之前就認識,在國外同一屋簷下生活多年,私交甚密。
曾多次被發現靳北帶她做產檢,甚至在顧暖孩子出現危險之極,竟不顧形象,跪地祈求神靈庇護,儼然對待親生子嗣。
所以雷總,屬下鬥膽建議您去查下顧暖小姐肚子裏的孩子的DNA,免得被其欺騙,畢竟雷家家大業大。
覬覦雷家的人,可是什麼手段都敢使,不得不防,尤其靳氏與我們又是敵對的狀態。”
電話那端李秘書的彙報,讓雷修握住手機的手猛的收緊,大力的將顧暖向著包房外拽去。
“雷修,你幹什麼?放開我?”
顧暖沒想到雷修突然將她往外拽去。
“放開你?放你去見你的奸夫?”
“雷修,你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
“顧暖,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跟我去醫院做DNA鑒定,等結果出來後,看你還如何狡辯。”
“DNA檢測?你懷疑孩子不是你的?”
顧暖怎麼也沒想到雷修竟然懷疑孩子不是他的。
顧暖眼底的痛,讓雷修眼底的自嘲越來越濃,嗬,剛剛那麼一刻,他還真是差點被這個女人給騙了,要不是李秘書的調查結果,他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越想越怒的雷修,在將顧暖拉倒車上之上,將車速開到最快。
“雷修,你瘋了嗎?這樣會出人命的!”就算他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她還在意她肚子裏孩子的安全。
“瘋了?發瘋的人是你,顧暖,為了雷太太,你到底還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這次是孩子,下次是什麼?”
死死的握住方向盤,雷修的手青筋猛的暴起。
孩子?嗬,她如果真的想保住雷太太的位置,但凡是她的,他都討厭,孩子又怎麼可能幫她保住。
“雷修,我真的累了,這是離婚協議書,簽了它,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從包裏拿出早已備份好的離婚協議書,顧暖毫不猶豫的遞向了雷修。
在看到離婚協議書這五個字時,雷修的瞳孔猛的一縮,並未如顧暖所期待的那樣簽字,反倒是將其狠狠的摔在地上:“顧暖,怎麼東窗事發了,就想用離婚來搪塞?休想!”
“雷修,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信這些事都和我沒關係?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結束這場糾纏?”
她真的累了,真的不想再和他這樣沒完沒了下去。
“結束?顧暖,隻要我沒說結束,你休想結束!”
因為從顧暖口中吐出的結束二字,而煩躁到極點的雷修,猛的卡主顧暖的脖子,陰狠的警告。
“雷修,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甘心?”
她從沒想過這麼男人給的她絕望會是一次比一次深,現在於她是每呼吸一口都如同灌了毒似的疼。
“不!是要你生不如死!”
猛的鬆開她,雷修的眸底憎惡到極致的恨。
死,對她太過便宜。
嗬,顧暖想大底心痛到極致就是她現在的感受吧。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就到達了雷修安排好的醫院。
顧暖相當於一路被雷修押到了取樣時,甚至為了節省時間,不顧她的羞恥,直接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將她按到了手術台,命令醫生以最快的速度取樣。
羊水被刺破的痛,以及衣服被脫,在雷修麵前,被醫生用鐵鉗撥動的羞恥,讓顧暖的眼圈刹時紅腫起來。
“啊……疼……”
就在顧暖因為被撥開的痛,下意識的喊疼之際,讓雷修眼底的暴怒達到了極致:“疼?和靳北翻雲覆雨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這麼疼?”
翻雲覆雨?
顧暖沒想到雷修會突然這麼說。
“雷修,說事要有依據,你憑什麼說我靳北翻雲覆雨?難道就僅僅憑借你接到的電話裏那人的片麵之詞嗎?”
雷修是接到那個電話才臉色大變的,所以顧暖猜測一定與那通電話有關係。
“片麵之詞?你自己好好看看。”
說著雷修將手機摔倒了顧暖麵前。
打開手機,將原本手機上暫停的視頻點開,顧暖沒想到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那日靳北送她回酒店的視頻,那天,她與雷修鬧的那麼凶,出來的急,並沒有帶身份證。
家回不去,靳北那邊他們孤男寡女自是不方便,沒想到正因為如此用靳北身份證開了間房間的他們,竟被錄成了這樣?
“怎麼?啞口無言了?”
顧暖的怔神,讓雷修眼底的怒火更濃了,很顯然她以為她是在做賊心虛。
以前就算她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雷修都不信,更何況是這次?
自嘲的勾起嘴角,顧暖突然閉起了眼睛。
這女人這是什麼態度?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