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猛地折返到了門邊將門鎖好隨即衝到了拿著照片的林一鳴麵前低吼了出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不是答應過不再追究了嗎?”
江月因為激憤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眼底幾乎燒著火。
林一鳴笑得雲淡風輕看著眼前的江月,隻是眼中的笑容卻是到不了底。
他聲音清冷一字一頓道:“憑什麼我不能再追究?寶貝,這可是殺父之仇啊!來!坐過來一起看看!”
他猛地抬手將江月的頭發扯住一把將江月拽到了自己的身邊,林一鳴看起來文弱書生模樣,誰也不知道他已經是黑帶八段的高手,對付江月綽綽有餘。
江月整個人被這樣狠狠一扯一個踉蹌趴在了林一鳴的懷前,頭皮被扯得生疼,眼底的淚意頓時湧了出來。
林一鳴淡淡一笑掐著江月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行扳到了一張驗屍報告上,驗屍報告也是複印件兒,可是上麵血淋淋的字跡還有那些令人作嘔的圖片讓江月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寶貝,來,和你的陳叔叔打聲招呼!”
“你這個瘋子!”江月那一瞬間有些崩潰,想要從林一鳴滿是書香氣息的身上爬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幾乎連掙紮一下都是徒勞的。
“別動寶貝!讓陳叔叔告訴你他是怎麼死的?”
“放開我,求你了,一鳴!我害怕!”
“怕什麼?”林一鳴看著江月眼底真實的恐懼心頭微微有點兒抽痛,隨即將自己的視線從江月可憐兮兮的眸子上移開盡量不看她的眼睛而是點著那張驗屍報告單冷冷道,“不要怕,又不是你做的,是你那個好爸爸江萬清送給了姓陳的一個名貴的紫砂茶壺。茶壺雕刻的分外精致,是的,真特麼太精致了,都把慢性毒藥放進去了!”
“不……不要說了!我求你了,不要說了!”江月幾乎帶著哀求道。
林一鳴看著懷中抖個不停的女孩子,卻是想起了之前那個叫阿晨的將她打橫抱走的影像,他現在很生氣,是真的很生氣。
他已經查到了讓江萬清坐牢的重要證據可還是不開心得很,就因為這個女人居然敢在他的麵前讓別的男人抱走,他就該給她一個教訓。
“寶貝,那隻茶壺我已經找到了,你的陳叔叔根本不是突發腦溢血而是慢性中毒,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情公布出來,你爸爸會被判幾年?不過據說你哥哥現在可是江海集團的小股東,說不定能找人運作一下,可是法理無情啊!兩條人命,想必你哥哥傾家蕩產也不可能從監獄裏將老爺子弄出來。”
“不要,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這一次你要什麼?錢還是……“
“我要你!”林一鳴緩緩抬手拂過了江月滿是淚水的白皙臉頰,看著她已經到了奔潰邊緣,隻是為什麼心頭卻是有點兒沉重?
“父債女還嗎?”林一鳴眼底的冷光一閃,隨即嘲諷道,“夏威夷的那幾年我還沒有睡夠你,你就膽敢從我的身邊離開。你哭著求我說不要找你父親的麻煩,你會補償我,那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膽敢逃走這就是你的補償?”
“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隻是我求求你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好不好一鳴?上輩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這輩子的生活還是要繼續,你想要什麼我一定答應你,但是請你不要這樣……”
“我要你,你沒聽懂嗎?”林一鳴心頭突然多了幾分怨怒一把將江月身上的衣裳撕開。
江月頓時覺得渾身的血液倒流,驚恐的想要掙脫開,卻被林一鳴死死箍進懷中。
“不要在這裏,我求求你,這是我朋友的公司!不要在這裏,我們去我的公寓!”江月一向的張牙舞爪就如她哥哥所說那是演繹給別人看的,她其實一直被江家人保護的太好,以至於真的到了這種場合倒是最慌亂的那個。
江月的偽裝被撕開,楚楚可憐的模樣真的激起了林一鳴心頭的那股子邪肆。他已經三年多沒有嚐到她的味道,他剛回海城的那個夜晚隻是一次便激發了他前所未有的思念和悸動。
他有點兒痛恨自己了,恨自己為什麼對仇人的女兒如此念念不忘,以至於這份恨意讓他幾乎要發了狂。
他竟然真的聽了江月的話將那一份份足以讓江萬清坐牢去死的證據留了起來,隻為了能要挾這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
每一次和江月在一起以後,除了滿足便是濃烈的厭惡。厭惡自己,鄙視自己,更恨著江月。
他將江月整個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俯身咬上了她顫抖的不像樣子的唇低吼道:“讓我放過你父親那需要看你有多大的誠意?江月,你阻止我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那麼你就犧牲一下你自己!這都是你自找的!”
“不……不要……我求你……嗚嗚……”江月的悲鳴被堵在了林一鳴的狂風暴雨中。
她不敢發出聲音,整個人就要窒息了,在林一鳴強大的進攻下,她像隻沒有任何依靠的小船,承受著一波接著一波的風起雲湧。
辦公室裏終於響起了林一鳴帶著幾分快意的低吼聲,隨即歸於平淡。
林一鳴緩緩起身將自己收拾幹淨,一派清俊之氣,看著被自己推倒在地蜷縮在椅子邊顫抖個不停的江月。
他眸底掠過一抹複雜,轉身便要離開卻返回去將地上捂著臉低聲抽泣個不停的江月抱了起來走進了一邊夏雪之前專門在總裁辦公室單獨設置的休息室。
他粗魯的將江月扔在了盥洗室的浴池中,恨著她卻又見不得她的崩潰,林一鳴現在想要抽死自己。
想到這裏他拿起花灑帶著幾分粗魯將江月身上的髒汙清洗幹淨,隨即將她扔在了那張單人床上俯身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寶貝,咱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我會慢慢將你們江家欠著我們林家的一點點討回來。不過看在你這麼賣力討好我的份兒上,我會考慮讓江萬清晚一點兒去死!”
江月微微閉著的桃花眸子猛地睜開看著林一鳴,眼底卻是帶著萬分的絕望。
“林一鳴,我能不能替我父親去死?”
林一鳴沒想到江月會說出這樣的話,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江月苦笑了出來道:“我做人還真特麼失敗,我窮極一生愛著的人卻要殺了我的父親。既然你覺得現在還是氣不順,我用我的命頂好不好一鳴?我死了後你放過我爸爸好不好?”
“你死一個給我看看?”林一鳴眸中掠過一抹創痛,隨即變成了冷默一把掐住了江月的脖子,“寶貝,我不喜歡聽你這樣的笑話,你要是敢死給我看,我就一刀刀將江萬清剁碎了喂狗!”
林一鳴猛的將江月推倒在了床上,隨即起身微顫的手卻是帶著幾分慌亂。江月眼底的絕望讓他的一顆心跳躍的有些淩亂,他幾乎帶著幾分慌張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隨後在九春公司的員工詫異的注目下走出了公司的大門,林一鳴俊美的容顏,謫仙般的氣質絕對是員工們私底下八卦的對象。
“哇!好帥啊!”
“這個人好像最近上了電視哎!聽說是個畫家!”
“難道是來追求咱們江總的?”
“江總好幸福哦!”
“噓!幹活兒了,別亂說!”
林一鳴走到自己的布加迪跑車前打開了車門鑽了進去,卻是整個人仰靠在車背上,微微一閉眼就是江月那雙絕望的桃花眸。
他狠狠搓了搓臉,強迫將自己心頭的那抹慌亂強行壓製下去,江家人慣會演戲,都是戲子,他沒必要有什麼負罪感。
林一鳴眼底的冰冷代替了那一抹連他自己也沒有覺察出來的心疼,他覺得真是可笑。他居然會心疼仇人的女兒,那個朝三暮四的王八蛋女人不值得他心疼。
他發動了車子,放在一邊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喂!”林一鳴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和疲憊,他剛才對江月的動作有點兒太過劇烈了些,現在倒是累了。
“林先生,別來無恙啊!”一個慵懶的聲音襲來。
林一鳴眉頭一蹙淡淡道:“冷川?”
林一鳴臉上掠過一抹警惕,冷川這個和冷冰鬥了那麼多年的堂弟,他之前可是見識過的。
冷川這個人腦子活絡,在東歐的一個秘密山穀專門設置了一個機構,林一鳴之前幫他找到了來自全球的那些仿造藝術品人才,在那個秘密基地將中世紀真的畫作造假賣給那些分不清楚真假的土豪。
除了畫作還有其他的藝術品都能在林一鳴的團隊中造出來的,這簡直就是暴利。林一鳴通過這一次就已經登上了富豪榜,當然是以匿名的身份,加上他很精明通過歐洲瑞士銀行將自己的錢洗的幹幹淨淨。
現在的林一鳴重新出現在公眾視野中是連一丁點兒的把柄都不可能被別人抓住,回到海城後又聘請了操盤手將他的資金注入了海城的金融領域,他應該是海城最隱蔽的一隻金融大鱷。
知道他底細的隻有那個亡命之徒冷川,不過都不幹淨過,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互相拆台的。
“林先生,我已經來海城了。”那邊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和戲謔,“我眼睜睜看著你們這幾個巨頭幾乎將海城這塊蛋糕瓜分完畢,我心癢癢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林一鳴冷冷道。
“林先生,我現在剛下了飛機,你知道嗎?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當然這對於我來說無所謂但是對於你來說是個好消息!”
“我不想聽廢話。”林一鳴剛要掛電話,他這個人對什麼都是警惕的,小時候的經曆讓他對人對事都是存著十分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