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左右為難

江月剛要反抗沒想到整個人被林一鳴緊緊禁錮在身體下麵,就像一隻被掰斷了翅膀的蝶,掙紮著,沉溺著,永無出頭之日。

夜色伴隨著陣陣激烈的喘氣,隨即歸於平淡,江月的淚水瞬間將自己一貫的驕傲淹沒。

本來腫脹的腳踝因為與林一鳴的抵死糾纏而顯得更加疼痛萬分,這倒不算是太痛的,更加疼痛的是她的內心。

因為被林一鳴的侮辱而生出來的絕望,就像千年崖壁上空曠的風吹毀了江月最後的一層偽裝。

林一鳴緩緩從江月的身上爬了起來,帶著幾分饗足,看著江月的崩潰冰冷的眼底劃過一抹關切卻又被更多的譏諷所代替。

“嗬!哭什麼?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婦,聽說江小姐交往的男朋友都是排著隊等在你的石榴裙下是嗎?”

“滾!”江月暈滿了淚水的大眼睛裏滿是濃濃痛楚和和絕望,厭惡般嘶吼再一次激怒了林一鳴。

他突然抬手將江月抓了起來箍進自己結實的懷中,那些被林一鳴迷昏了頭的女孩子們絕對想不到平常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會是一頭不折不扣的野獸。

他殘肆的看著懷中的女人,眼底的複雜也是一晃而過冷冷看著江月道:“滾?三年前我記得你說過同樣的話,你不是很愛我嗎?從你還是中學小女生的時候就像一隻跟屁蟲一眼跟在我的身後,現在卻讓我滾?江月你難道不記得你第一次勾搭我承歡在我身體下麵的樣子了嗎?”

“林一鳴,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東西,為什麼還是不放過我?江家是欠了你們林家,這些年難道我沒有補償夠你嗎?”

林一鳴冰冷的眼眸微微一閃,眼底的輕蔑更加濃重了幾分淡淡道:“補償?要知道要不是你的父親,如今江家的一切可都是林家的,憑什麼叫補償?強盜搶走了一家人的東西,殺了這家人,最後假惺惺的給這家人僅剩下的年幼的孩子一點點的施舍,難道這個也叫補償?或者還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他攫著江月的下巴垂首看著江月瞬間有些驚慌失措的眼眸淡淡道:“你要不告訴江萬清,就說當年他那個合夥人的兒子還活著怎麼樣?”

江月猛地呆住了,眼底閃過一抹糾結。

林一鳴唇角微翹含著一抹薄涼淡淡笑道:“嗬!江月你還真的是下賤得很,到這種程度還喜歡我?江月你為什麼不告訴你哥,不告訴江萬清我還活著,我活著一天他們就等死吧!”

“不……不要……求你了!不要這樣……你離開海城,你想要多少錢?想要怎麼出人頭地我都會幫你!但是求求你不要和我爸還有我哥哥起衝突,你會死的很慘的!”

“哈哈哈……”林一鳴看著江月的混亂笑道,“還真是單純呢!江月你給世人看的假麵偽裝的真好,一個月換一個男友?你哄誰呢?放心,寶貝,我不會和他們起衝突的。我以前也許會想著如何與江家的人玉石俱焚,但是現在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人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林一鳴!”江月不知道自己深愛了十幾年的男人這一次突然回國到底想幹什麼,她現在隻是怕得要命。

當年自己爸爸剛剛開始做生意,做的是海運方麵的生意,那個時候是最好的發財黃金期。白手起家的江萬清憑借一條條的黃金航道鑄就江家的繁盛,隻是當初一起打天下的林一鳴的父親與他卻因為利益分配問題出現了嫌隙。

正好當時林一鳴的爸爸在江家負責的航線上出了事兒,萬噸的貨輪瞬間傾覆,等到人們發現並大力救援的時候,林一鳴的父親已經葬身海底。

當時林一鳴才八歲,他的母親沒有辦法不得不將自己一家大小托付給丈夫生前最好的兄弟江萬清,隻是沒想到江萬清居然卑鄙到偷偷將林家的股份完全吞掉了。

林一鳴的母親憂憤成疾不到一年的時間病死,緊緊九歲的林一鳴帶著他那個所謂的江叔叔給他的一筆安家費離開了海城被自己的遠方親戚收養。

他一直心頭有一個心結,想要將這筆賬好好和江家人算算,隻是沒想到最先遇到的會是江家的那顆掌上明珠江月。

他也沒想到如今的江家居然發展的那麼好,他根本無力和江家鬥,那麼他就毀掉江萬清的掌上明珠。

他利用江月對他的愛戀將她一步步誘進自己的圈套,直到江月在他的進攻下潰不成軍。他在夏威夷允諾江月一切美好的東西,甚至是婚禮,卻在她滿懷期望的時候告訴了她這個慘絕人寰的故事。

林一鳴當著江月的麵在他們二人的秘密婚禮上卻將別的女人擁抱入懷,江月徹底離開了夏威夷。

可是林一鳴卻發現,自己將江月的自尊踐踏在塵埃中,卻在聽到她不停更換男友的時候,心頭居然帶著幾分想要殺人的想法。

他和江月牽牽絆絆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可是他心頭意難平,隨即起身猛地將江月摔在了床上,眼底卻是帶著滿滿的厭惡。

“江月,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讓江萬清將牢底坐穿!咱們走著瞧!”他撿起了地上的襯衫和褲子穿好,隨即看著眼神有些空洞的江月,頓了頓還是大踏步的離開了房間。

江月猛地倒在被子裏用枕頭捂著臉痛哭了出來,她向來敢愛敢恨,嫉惡如仇可是她卻將自己放在這樣尷尬的處境中煎熬。

她是江家的明珠,江萬清老兩口還有江餘都將這個古怪機靈的小丫頭當成了手心中的寶貝。江月十幾年的少女時代是在青春無憂中度過的,比起夏雪來說她簡直就是生活在蜜罐中。

即便是遇到了林一鳴更是讓她的幸福感爆棚,直到那個盛夏的午後,她瞞著家人準備和林一鳴舉行一場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浪漫婚禮。但是婚禮上與林一鳴牽手的女人卻不是她。

她辛辛苦苦將林一鳴捧上美術界的神壇,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收獲的是埋藏在過去塵埃中一段血腥秘聞。

江月覺得自己活得真累,一方是將自己小心嗬護寵愛的無法無天的家人,另一方是自己忘記了三年都忘不掉的愛人。

第二天,江月繼續到了百樂門二話沒說就將自己灌醉了,張四哥看著江月的神情不是很對勁兒,唇角微翹看向身邊的伊然。

“我說那妞是怎麼了?”

伊然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了,一個兩個的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我去勸勸!”伊然忙要走上前,被張四哥一把扯了回來。

“幹嘛去?”

伊然白了張四哥一眼道:“醉成這個樣子,又是在你這個地界兒實在是不安全。”

張四哥眉頭一挑摸了摸板寸道:“我說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的這地界兒,不就是前些日子被唐墨和冷冰那兩個王八犢子收拾了一頓,老子沒心思怎麼打理才這麼蕭條的嘛!之前老子的百樂門可是海城……”

伊然嘲諷地笑了笑,張四哥上一次被唐墨和冷冰聯合起來收拾了一頓確實元氣大傷。要不是夏雪幫他,幾乎被那兩個人整死了。

最近唐墨被情所傷提不起興趣收拾張四哥,冷冰被唐墨在歐洲擺了一道,已經焦頭爛額了都。即便如此張四哥的百樂門到底是被江南苑死死壓製了一個頭,可是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住四哥的嘚瑟之路。

伊然將江月的酒杯搶了下來,這個女人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也真的是奇了怪了。江南苑可是江月哥哥開的場子,檔次什麼的都高過張四哥這邊一大截兒,可是這丫頭就是喜歡給張四哥送酒錢。

她將江月扶了起來,走出了百樂門的大門隨後給江家的那個大個子司機叫什麼阿晨的打了電話,這娃看著比較可靠老實。而且伊然一看就知道阿晨喜歡江月,是那種可以靠得住的男人。

她倒不是說自己會相麵,而是女人的直覺,尤其是阿晨看著江月的那眼神,絕壁是真愛啊!

不過這個世界最難懂的就是愛情,每個人都能看得懂別人就是看不透自己的。

“四哥,你看!”一邊的盒子突然走到了張四哥的身邊點向了一層卡座上的幾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子。

張四哥剛要打趣自己屬下幾句,居然也學了他的爛毛病盯著人家女孩子看什麼?幾乎湧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因為他看到了那些女孩子中間端坐著一個秀氣文靜穿著白色長裙海藍色外套的女孩兒,不是沈千柔是誰?

“大爺的!”張四哥眼底掠過一抹殘肆,這個女人還真膽子大了不少,居然敢出現在他的地盤兒。

張四哥雖然做事不夠磊落,但是講義氣啊!夏雪如今被害到了這種地步,這個沈千柔估計沒少玩兒手段。大爺的!還敢來這裏橫?

他突然從盒子腦袋上搶過了時尚裝逼的鴨舌帽戴在頭上衝著沈千柔那一桌走了過去,雖然張四哥這一次回海城重整旗鼓。但是之前畢竟挺狼狽的,他也沒有聲張什麼。除了道兒上的朋友,別的人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回來了。所以適當時候裝個高深莫測的樣兒還是可行的。

他借著昏暗的光湊到了沈千柔的那一桌旁邊,撿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下來。張四哥之前更不要臉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何況是偷聽幾個小姑娘說話,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沈千柔對麵坐著安佳,似乎有點兒醉了,聲音抬高了八度。

“哼!那個夏雨好搞笑哎,居然纏上了我大哥,你們說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