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璵的出現讓整個房間裏的氣氛都緊繃到了極限,當他離開,大家臉上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想,覺得舍不得的,大概隻有我了。
就在我這麼以為的時候,我卻在秦果的臉上找到了一種照鏡子的感覺,不提長相隻說神情,我們倆現在應該挺像的,都是偽裝的平淡下麵藏著一絲絲的不舍。
我是因為祁逸璵,那麼秦果恐怕也是。
我想到這次一出事祁逸璵直接就找了秦果幫忙,他自己隱身幕後把我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秦果處理,這就充分說明他對秦果有多麼信任了。
而且,秦果對祁逸璵直呼其名,也在無形中顯示出了他們兩個的關係不會是上下屬或者合作者,最起碼也是比較親近的朋友。
看著美麗優雅的秦果,我輕輕咬著下唇,心裏百般滋味,難以言說。
“韓小姐的身體還需要靜養,魏先生應該也需要一些時間來完成和解書上的承諾,所以,我覺得最好還是讓韓小姐再在我們基金會休養一周,同時也接受我們的心理疏導治療,避免她身心的不適,也盡量降低你們以後發生家庭衝突的可能性,魏先生,你認為呢?”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秦果,這個和她在帶我過來的時候說的是不一樣,我們本來說好是處理完了這裏的事情之後我就直接和巍然一起回家。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秦果也會和巍然說基金會將會長期跟進這件事的發展,定期回訪什麼的,以此來避免巍然和我婆婆一回家就鬧幺蛾子。
但是,秦果現在說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因為秦果給了我一個暗示的眼神,我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她,就沒有出聲。
巍然很不滿意的說道:“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們憑什麼還要帶走我的妻子?就算是保護婦女兒童,你們是不是也管的太多了?”
“那麼,魏先生是說你會親自或者請人照顧你太太直到她完全康複,並且會給她找專業的心理醫生做治療,更是絕對會完成對她這樣經曆過暴力攻擊的人所必須有的安撫陪伴,是嗎?”
秦果一點都在意巍然的壞語氣,她隻是微笑著,優雅而專業的說出了一連串的必須要求,而且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好巍然如果做不到就是他故意虐待我似的。
巍然聽著她說這些,臉色果然都是鐵青的,他磨牙說道:“這隻是我們的家庭糾紛而已,並不是什麼暴力事件,秦秘書你可能是職業病作祟,想的太多了。”
秦果握著我的手腕,將我手裏的和解書舉起來給巍然看,同時說道:“魏先生有些健忘,和解書裏寫的可不是家庭糾紛,而是你母親對你太太進行了暴力毆打,當然,你也可以說你不承認這份和解書,我們把剛剛的那位祁先生找回來,通知他剛才的結果作廢就可以了。”
秦果的一言一行之中,都透露著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風采,她優雅,矜持,自信,無需做任何睥睨讓人的動作,卻可以讓人感覺到自己和她之間的那種仿佛隔著一個階層的差距。
我想,巍然也感受到了,不然他的臉上不該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源於自卑而產生的不甘。
至於總是咋咋呼呼的婆婆,在秦果看似溫和實則強行的威嚴麵前,也是沒敢出聲。
巍然看著我,帶著期盼和懇求意味的說道:“小雪,你不想回家嗎?”
“我不想回家做噩夢,秦秘書說的那些對我是有必要的。”我避開他的眼神,冷淡的說道。
巍然眼角抽搐著,在秦果想要讓警察去找樓上的祁逸璵的時候終於扛不住了。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一周之後,你必須要把我妻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