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吃個飯也不安生

秦均北如同被赦免一般,鬆了一口氣,“小朦姐,在醫院想和你說什麼?”

韓朗放下勺子,靠在小沙發的靠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秦均北:“想知道?”

秦均北眼睛一亮,急忙點頭。

想,想,超級想知道。

“我忘了。”對著秦均北笑了起來,然後立馬收起笑容,在秦均北滿懷期望的目光裏,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秦均北嘴角抽了抽,忘了?誰信啊。

一副吃了便便的表情,戳著碗裏的粥,好像粥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不告訴他就算了,他還不想知道,哼哼。

秦均北哼哼唧唧的模樣讓韓朗忍不住勾起嘴角。

以前,他也是像這樣逗弄喬靈昔的,他就喜歡看喬靈昔抓狂的模樣,每次看見喬靈昔明明很想知道,但為了維持她的麵子,裝作不想知道,一臉的傲嬌,也是這樣哼哼唧唧的。

心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秦均北不經意的抬頭,就看見韓朗看著窗外,笑得一臉溫柔,眼裏還是該死的寵溺。

嘴角抽了抽,吃個飯也能思春。

他服!

結賬的時候,秦均北偷瞄了一眼賬單,八百六十三,我的媽呀,他的小心髒可受不了了。

他讀書的時候,一個星期最多最多也才三百塊錢,這一頓飯就抵了他差不多半個多月的口糧了。

唉呀媽呀,突然覺得好有負罪感,早飯就吃了八百多。

走出餐廳,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鬧。

秦均北此刻卻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焉焉的,有氣無力的開口:“哥,你一會去哪兒?”

“警察局。”

秦均北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別別嘴,翻了個白眼。

肖靜回白鷺村了,韓朗去警察局了,嫂子不理他們了,也就是說他要一個人在家了。

“哥,你就把我一個人甩家裏邊啊?”弱弱的吐槽了一句。

韓朗笑了一聲,偏頭看著無精打采的秦均北:“沒把你扔垃圾桶就是好的了,還挑三揀四。”

喬靈昔的事他都還沒顧得過來,哪裏有什麼閑情逸致來管秦均北。

“嗷,我是你弟啊!”捶胸頓足,做痛不欲生狀。

“就是因為你是我弟我才沒選擇把你丟到門外。”

“……”

嗬嗬!

聊天止於嗬嗬!此次聊天正式宣布結束。

……

坐在藤椅上閉目養神,回憶這半個月來發生的荒唐事,不由得心煩。

把搭在腿上的小毯子往身上拽了點,包裹住她的肩膀,曲腿,下巴支在膝蓋上,看著已經吐出白肚的天空。

這時,手機響了一下,是一條來自銀行的短信,看來,麥麥已經把錢打過去了。

眉眼彎彎,麥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和她一樣,吃軟不吃硬,多磨幾句就會答應。

正準備放下手機,手機又響了起來,是蘇詩媛打來的,直接劃開接聽。

“昔昔,錢我收到了,真的太謝謝你了。”蘇詩媛感激涕零。

她以為在怎麼樣也要等到八點左右才能收到錢,沒想到還沒有二十分鍾就收到了,心裏對喬靈昔的好感如同雨後春筍一樣,“蹭蹭蹭”的往上漲。

“收到了就好。”嘴裏憋著一句:你突然間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始終沒有說出口。

蘇詩媛剛剛不也說了,等有機會再告訴她,雖然,這可能隻是蘇詩媛的一個敷衍而已,但尊重別人隱私這件事她還是知道的。

“蘇蘇,你什麼時候去劇組?”隨意問了一句。

電話那頭的蘇詩媛一愣,看了看手裏的照片,咬著唇,好一會才開口:“我今天不去劇組。”

what?不去了?

怎麼不去了?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關切的問道。

“我,我……”蘇詩媛握著手機,巴掌大的臉上全是為難。

這件事情太過荒唐,她一直死死隱瞞著這件事情,就連她的家人都不知道。

如今一邊是她死守多年的秘密,一邊是真心拿她當朋友的喬靈昔,她犯難了。

蘇詩媛的吞吞吐吐讓喬靈昔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難為情的事情,別人的事情她也不能去插手,當下爽朗一笑:“沒事蘇蘇,你不想說就不說嘛,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蘇詩媛鬆了一口氣,眼睛裏閃過一絲歉意。

“你和導演請假了嗎?”扯開了這個話題。

心裏輕歎了一口氣:“還沒有,我打算七點半的時候給導演打電話請假。”

畢竟她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女二,若不是這個女二和她一樣,是一個不討喜的角色,她也不能和喬靈昔還有李忱風那樣的一線明星一起演戲。

導演本來就對她不怎麼滿意,要是她在打擾導演睡覺,那這個假,多半都是告吹了。

“你要請幾天,要不我……”

要不我去給導演說一聲,說到一半就覺得不妥,若她這樣說了,蘇詩媛多多少少也會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她自己又不是不會去說,好像她去說了導演才會給蘇詩媛請假一樣。

“後天吧,我會盡量早點回來的。”恢複了以往的清冷。

“那好,有什麼困難你就和我說,我能幫的肯定幫。”

掛斷電話,喬靈昔已經沒有睡意了,索性去了洗手間,簡單洗漱過後,分別打電話給Jerry和麥麥,說自己先去劇組了,讓他們直接去劇組就行。

收拾好劇本,放在背包裏,就去了車庫。

走到半路上,路過醫院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停在了路邊。

她想去看看肖靜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這樣想著,也就開車去了醫院。

昨天晚上她繳費的時候問過護士肖靜在幾樓,直接就輕車熟路的去到三樓,壓低了帽簷,站在肖靜住的病房門口,微微墊著腳,通過門上的一塊玻璃看向裏麵。

發現病房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一下子就轉動門把走了進去,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著,病房裏有很重的消毒水味,窗戶大大開著,看的出來是剛消過毒不久。

沒看到肖靜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一刻,以韓朗的個性,不可能讓肖靜這麼早就出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