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
黎清伊話音未落,腰身一緊,隨即她便被拉近他,與他身子相貼。
現在可是在外麵!
黎清伊嚇得下意識抬頭要嗬斥他,誰知道到了唇舌間的話語頃刻間便被吞了。
穆岑夜近乎狂暴地吻著她,撬開她牙關,橫衝直撞,纏住她的舌,不似共舞,更似交戰,打得不可開交。
黎清伊感覺腰身微疼——他勒得太用力!
這混蛋又發的什麼風?
他靠著車子,她自然沒法推開他,也掙脫不開他的鉗製,隻得被迫承受著。
黎清伊心中是有些焦躁的。
這青天白日的,還是在這個地方,一旦有人從裏邊出來,他們就得再搞大新聞。
穆岑夜顯然沒她這憂慮,霸道橫行了許久,才舍得放過她,黑眸深沉危險。
黎清伊僵硬著身體不敢動,臉頰桃紅地瞪了他一眼,那琥珀色的眼睛波光粼粼,風情惑人,穆岑夜霎時心神一蕩,伸手捂住了她眼睛。
黎清伊心中來氣,卻也沒掙脫,沒好氣地低聲說:“你再混蛋,能不能注意點時間場合?”
穆岑夜唇角含笑,眼皮子一掀,看向了某處,眸光微閃,“這個時間場合,正好。”
黎清伊氣得想要把他一腳踹到太平洋。
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哪裏就好了?
別說他身份特殊,就算是不特殊,在外邊這樣……也不是她能適應的。
半晌,穆岑夜呼吸平緩過來,把蓋著她眼睛的手放下,同時鬆開了她腰身,改成牽著她的手,“走吧。”
黎清伊伸手抹著自己還有些酥麻的唇,想著這下倒是省了塗口紅了……好在他也沒太過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想起他在車上說的話,黎清伊更加慶幸……
等等!
黎清伊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你剛剛說,別的方法……”
穆岑夜麵不改色,“嗯,用過了,還不錯。”
黎清伊氣未消又來氣,“誰準許你這麼替換了?”
“你!”
“……”kiddingme?
穆岑夜偏頭,眉眼含笑地凝望著她,“收了我的定情信物,還有不準許我親的道理?”
“誰收你定情信物了?”
穆岑夜漂亮的眉毛微微一挑,“誰收了我的煙盒就是誰。”
黎清伊當即就要把煙盒還給他。
這混蛋,又挖坑給她跳!
穆岑夜抓住她手腕,緊盯著她,說:“不打算打開看看?”
打開看看?
黎清伊動作停頓下來,突然意識到,這個煙盒好像太輕了。
他在裏麵放了什麼?
穆岑夜看出她的想法,緩緩鬆開了她的手腕,嗓音低柔,近乎誘哄,“看看。”
黎清伊瞅了他一眼,把煙盒打開了。
一看她就愣住了。
裏麵隻有一根煙。
準確的說,是半根煙。
黎清伊看了一眼這煙盒,才發現這煙盒沒有牌子,顯然,這盒子是自製的。
而裏麵的這根煙……
黎清伊微微皺眉,拿出來看了一眼,問:“這是什麼?”
這是煙,顯然的。可……
穆岑夜狹長的眼眸微眯,“你不記得了?”
黎清伊略微沉吟,“難不成這是你第一次抽的時候,沒抽完剩下的?”
穆岑夜幾分慍色,“我沒抽過煙!難道你連你當年抽過的煙都不記得了?連牌子也記不得?”
黎清伊更為懵逼,這是她抽過的?
黎清伊這回又仔細看了看這牌子,在穆岑夜的注視下,她忍不住說:“我當年買煙不看牌子的……”
她買的時候,都是挑最便宜的,哪管它什麼牌子,反正那些針對她的人也不抽煙,不管她用的是什麼牌子,關注點隻在她抽煙這一點上。
穆岑夜默了默,隨即又把煙盒抽了過去,塞進兜裏。
黎清伊抬頭看著他微沉的臉色,有些忍俊不禁,“你隨身攜帶著它做什麼?”
這家夥還真是有戀舊情結,什麼東西都保存下來,這般細膩的心思卻配的是這麼一副暴脾氣。
穆岑夜冷哼一聲,“反正你也不會珍惜。”
她自己不覺得珍貴,於他來說,這卻是重要的。
在情感最純的年紀,同喜歡的人拉個手,都能高興一整天,他雖說沒和牽手,卻也敏感地想,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他記得那天回去後,他連寫作業的心思都沒有,心情雀躍,跑到莫遠家和他打遊戲,一直玩到兩點鍾都沒有半分困意,還看著那盒新買的最便宜的香煙久久失神。
這些她自然是不懂的。
黎清伊當然不懂,那個時候的她,心思全在賺錢上。
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這根煙的事,她和穆岑夜在那時交集實在不算多,不然她估計是想不起來的。
這人居然傻到把這煙存了這麼長時間。
況且——
“這麼多年它怎麼沒爛掉?”看起來與新的一般無二。
穆岑夜斜睨她一眼,淡淡說:“因為有傅江越。”
有傅江越在,想要長期保存一支煙?Itsapieceofcake
黎清伊一時無語,“你真是大材小用。”
傅江越的能力都被他用於這些小事情上了。
穆岑夜漫不經心一笑,摟著她就要往酒店走。
黎清伊拉住了他,說:“你說的定情信物就這麼說收回就收回了?”
雖然這個定情信物實在是太……寒酸?奇葩?
穆岑夜聞言,臉色稍霽,性感薄唇微微一勾,“終究你也是我的,收不收回有設麼區別?你也不用擔心,這玩意兒收回了,好方式我仍然會繼續嚐試,不會抽煙。”
黎清伊再次狠掐他腰,惡聲惡氣地說:“再廢話就別進去了!”
穆岑夜輕笑出聲,他說情話她向來隻當是廢話,不過,今天可不算是廢話。
黎清伊沒注意到他目光飄向了好幾個點,眸光意味深長。
三輛車裏的人眼睜睜看著兩人相攜進入酒店,心情各異。
穿著米白色休閑服的清雋男子摘下墨鏡,麵部線條緊繃,唇角緊抿,清朗的眉眼此刻冷意彌漫,抵在方向盤上的拳頭握緊的力度好似下一刻便能把方向盤給砸碎。
這混蛋!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吧?!
冷眼看向後視鏡,他冷冷勾唇。
收拾不了那混蛋,他還收拾不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