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血是冷的

三胖隨意地觀賞著周圍,看著一件件高科技玩意兒,不由得驚歎:“你怎麼不去當科學家啊,真是浪費人才了。”

“比起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實驗,我更喜歡外麵的生活。”

穆岑夜無心欣賞周圍的東西,但也知道傅江越的東西總是很巧妙,有些東西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來的,總之,他是手段比他們多很多。

幾人繞了好大一個彎,才來到了許悠悠被關的地方,透過玻璃,三胖清楚地看到了裏麵被綁住的那個女人,雖說被綁著,還被蒙了眼睛,但她似乎沒有一點慌亂,而是安靜地坐著,嘴角還噙著一抹笑,坐姿非常優雅。

“我靠,這女的心理素質夠高啊。”隻是一眼,三胖便斷定道,隨即注意力被這玻璃給吸引,他敲了敲,“你這玻璃也不是一般的玻璃吧?”

“還可以。隔音效果好,也耐摔。”傅江越說著,遞給三胖一個小東西,“用這東西說話,她就能聽到了。裏麵看不到外麵,你什麼也不用擔心。”

“看不到你還給她蒙眼睛?”

“以防萬一。”

三胖:“……”這人心真黑!

三胖想了想,也沒覺得有什麼好說的,於是又把那小話筒一樣的東西遞給了穆岑夜,“你說吧。”

說起來,他確實是不善和女人相處,平日裏沒個正經的放電,但要他和除了黎清伊之外的女人聊天,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

果然,他是一個適合動手而不適合說話的人。

值得慶幸的應該是,他還能和黎清伊說話,不至於連個性別女的說話對象都沒有。

穆岑特冷眼看著裏麵的女子,胸腔中有無盡的怒意,使得他臉色陰沉冰冷,如同一尊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煞神。

“嗯?”傅江越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似的,聲音含笑地道,“我就說,之前怎麼覺得對她有一股子熟悉感,現在才想起來,她們倆是母女,所以是有些相像的。”

穆岑夜神色愈發寒冷,“把你那熟悉感丟掉,她全身上下,哪一點值得你覺得熟悉?”

傅江越啞然失笑,行,他就知道,以穆岑夜這性子,某人從頭到腳,對他來說都是世間最珍貴的獨一無二。

“她說她懷了莫遠的孩子,這可把莫遠氣炸了。”

三胖隨意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細細看著裏麵的許悠悠,眉頭一抽,“她這樣的,莫遠也能下得去口?這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

傅江越微微搖頭,“應該不是莫遠的孩子。”頓了頓,他補充道:“準確的說……不是莫遠讓她懷的,而是她主動懷的。”

“什麼玩意兒?”三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人工授精?”穆岑夜眉毛一挑。

傅江越頷首,“這也不是不可能。”

“那這孩子可不能要。”三胖立即道,“他那兒李卿佳還鬧得厲害,這孩子要是真生出來了,就算他說不算他幹的,李卿佳也不會信他了,一對鴛鴦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孩子拆散,這就太不像話了。”

傅江越摩挲著下巴,“殺死孩子這事兒,我還做不出來。”

穆岑夜神色淡淡,並不以為意,“這好辦,把她懷孕的消息放出去,隨便找幾個對象,那女人是不會讓她留下這孩子的。”

“我靠……你這還間接殺人呢。”

穆岑夜眼神薄涼,神色冷酷,“再怎麼間接,掌控權都在直接人的手上,我可管不了。”

傅江越卻是讚同地點點頭,“這招好,以那女人的性子的,親生女兒她都能殺,何況是打掉一個胎兒?”

三胖打了個哆嗦,“你們說的……誰?”

傅江越露出一抹笑,愛狗式地拍拍他的腦袋,“用你的透支的智商,慢慢想。”

“滾!”三胖沒好氣地踹他一腳。

傅江越躲過,看向穆岑夜,“不打算和她說點什麼?”

穆岑夜端詳著許悠悠片刻,對他勾了勾手,“我們可以利用許悠悠做三件事。”

傅江越眉梢一挑,湊了過去。

看兩個男人神秘兮兮地談話,三胖也沒什麼興趣,視線隻在穆岑夜微微低頭時,露出脖子上的痕跡上頓了頓。

看來,昨晚他們還挺火熱。

他唇角一勾,有些欣慰,還有些什麼自己都弄不懂的情緒。

霞光照射的莊園,兩排女仆恭候在兩側,中間的長椅上,看起來隻有三十幾歲的女子微微眯著眼,享受著風拂過麵龐的愜意。

聽得彙報,她姣好絕豔的麵容沒有什麼波動,隻長眉微微一勾,風情無限,那眼睛是含春般的媚,裏邊透出的光卻有些毒辣。

顯然,這是一個很高貴優雅卻很精明的女人。

從兩邊女仆的神色可看得出,她們對她很是敬畏。

“是誰抓的?”她不急不慢地問道。

“應該是傅家三少爺。”

“應該?”

“不!確定就是他!”

女子烈焰紅唇微微一勾,笑意卻不達眼底,“是誰允許大小姐去找莫遠的?”

“是老大。”

她輕輕嗤笑一聲,“那就讓你們老大自己去解決。”

“這……可是老大最近比較忙。”

“那就讓他女兒死了算了。”女子說話毫不客氣。

那人一噎,很是無奈,“夫人……”

“傅家三少爺跟穆岑夜關係不錯吧?”女子忽然道。

那人點頭,“情同手足。”

“哦……應該說,是他們和莫遠都情同手足?”

“是。”

女子看著自己的美甲,若有所思,“先不理會,看情況吧。”

“可是大小姐……”

“自己跳的火坑,痛苦自己受,受不了就算死了也是自己做的孽,受得了,回來了才不敢胡鬧。這麼快救她,反而沒得到教訓,總以為自己是許家大小姐就多麼了不起。”

越想,女子越覺得來氣,“你們老大要是急著救她出來,就讓他自己去,反正我不管。”

“……”

周圍的人聽著,心一顫一顫的。

明明是親生女兒,生養了二十幾年,她都能這麼薄情,動不動就死了算了。

那麼對待其他人得罪她的人呢?

這麼長時間來,眾人毫不懷疑,這女人的血是冷的,冷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