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結束了,蔣宸把他媽媽和蔣老爺子送出了商業中心,走之前,蔣老爺子拉著我和蔣宸的手語重心長的說:“你們年輕人的糾葛,我這個老頭子不懂。但是我相信你們的選擇一定是又自己的道理的,蔣宸,寧丫頭不容易,那些事情你媽媽都跟我講了。”
“爺爺你放心,我會保護小寧的。”蔣宸信誓旦旦地對蔣老爺子保證,我站在一邊,臉頰微微發燙,看著蔣宸沒說話。
“寧丫頭。”蔣老爺子看著我笑:“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蔣宸不管,我可要幫你做主的。以後蔣家就是你的家。”
我愣在蔣老爺子的麵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話,蔣老爺子在外人看起來威嚴十足,但是對我們這些兒孫輩倒是一副慈祥的樣子。我感激地對著他笑了笑:“謝謝,蔣爺爺。”
蔣宸媽媽在一邊對著我們笑:“好了,爸。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蔣宸帶著蔣老爺子和蔣母出了宴會廳,讓我在宴會廳裏等他回來。
宴會廳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有周舟沒有走。
“你不走?”我看著坐在我麵前的周舟。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年你發生的事情?”周舟一臉嚴肅,我知道她指的是我之前去夜總會當陪酒小姐的事情。
我歎了一口氣:“有什麼可講的,都過去了。”
“這些年,都是因為薛敏所以……”周舟沒有說下去,紅著眼睛,很擔憂地看著我。
我知道她要說什麼。我隻能輕聲回答:“嗯。都過去了。”
蔣宸回來了,看見我和周舟相顧無言地坐在宴會廳,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了。”
我看了周舟一眼,她對我點點頭:“你回去吧,我在這裏等唐銘,有事情要問他。剛剛是唐銘叫來的安保,我要等他回來問問他薛敏這件事怎麼處理,絕不會就讓她這麼算了。”
提到薛敏,蔣宸的眉頭皺得緊了些:“這件事情,你們處理了告訴我一聲。”
周舟點點頭,又想到什麼一樣,很嚴肅的看著蔣宸:“蔣宸,你不能讓簡寧再受委屈,不然我周舟的性格,你知道的。”
我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蔣宸,周舟明明是知道我和蔣宸的婚姻是交易,還說這種話,我趕緊開口:“那個……你別聽……”
我話還沒說完,蔣宸卻現打斷了我的話,對對周舟說了一句:“我明白。”
這兩個人似乎心照不宣地約定了什麼事情一樣,我站在一邊一頭霧水,蔣宸也沒再多做解釋,牽著我就走了。
晚上回到公寓,我感覺特別累,沒有跟蔣宸多說話,上樓隨便卸了妝洗了個澡,直接睡了。回來的時候蔣宸好幾次想開口跟我說什麼,都被我打斷了,後來他也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進房間了,我被光亮晃得暈暈乎乎的,掙紮著出去,我以為蔣宸今天也和往常一樣去公司了,所以我沒有穿褲子,隻穿了一件很長的襯衣就下樓了。
結果我剛到廚房,準備給自己倒一杯水喝,蔣宸的聲音冷不丁地在我身後響起來:“起來了?”
我正在喝水,嚇得嗆了一口,趕緊轉過身來,蔣宸沒有像往常一樣西裝革履,而是穿了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靠在廚房門口看著我,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腿,我順著他的目光
看了一下他看的地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褲子。
我趕緊拉了一下衣服,瞪了他一眼:“臭流氓!不準看。”
蔣宸被我罵了一句,沒有移開眼睛,反而眯起眼睛欣賞一般地打量我,一邊看還一邊聳肩:“又不是沒看過。”
蔣宸一邊往客廳走一邊回答我:“不去。休假。”
“噗嗤。”我沒忍住笑出聲來:“你一個公司總裁還休假?”
蔣宸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趕緊閉嘴喝了一口水,跑上樓換了一套休閑的衣服,再下樓,蔣宸正在飯廳吃早餐,桌子上還有一份,我走到我的位置上開始吃早餐。
“你今天有事嗎?”蔣宸斜了我一眼。
“沒什麼事情。”我搖搖頭:“怎麼了?”
“沒什麼,問一下。那就在家待著吧。”蔣宸喝了一口咖啡,起身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去看文件了。
我一邊吃早餐,一邊刷新聞,昨晚上薛敏大鬧訂婚宴的事情已經登上新聞頭條了,薛敏在宴會廳近乎癲狂的樣子還被排成了特寫。
我想到周舟昨天說最後是唐銘叫來安保把薛敏帶走了,不知道這件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我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周舟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周舟疲憊的聲音才從電話那端傳過來:“喂……”
“你還沒起床?”我有些震驚地問她。
周舟好像是緩了半天:“簡寧?別提了,我昨天五點鍾才回的家。”
“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還不是薛敏那個神經病!”周舟完全醒了,在電話那邊大罵:“昨天,唐銘和保安一起把薛敏送到了警察局,我在宴會廳等了半天,唐銘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醫院,我還以為他被薛敏打了。”
“結果我趕到醫院一看,唐銘好端端的,是薛敏在警察局大鬧了一場,趁他們不注意,拿人家辦公桌上的刀就往手上劃!你說她是不是有自殘傾向?”
我怔怔地聽著周舟跟我講,薛敏又企圖自殺,我不自覺地往客廳的方向看了看:“周舟,有空我來找你,你睡吧。”
我“啪”地掛掉了電話,走到客廳去,蔣宸在沙發上坐著,我走到他麵前看著他。
“怎麼了?有事?”蔣宸抬頭看著我。
“薛敏昨晚上在警察局大鬧,還用刀劃自己。被送到醫院去了。”我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我覺得雖然蔣宸一直跟我強調他不喜歡薛敏了,但我覺得他心裏應該還是有些在乎的吧。
蔣宸定定地看著我,問我:“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