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薛敏的計謀

我僵硬地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蔣宸的話像是一顆炸彈,將我的腦袋裏的東西炸成一片殘渣,我急促地吸氣和呼氣,一時間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阿宸,你說什麼呢?怎麼,怎麼會是我策劃的?都是簡寧帶我們去的那家酒吧,她一定要我們陪她喝酒,才……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而且那家酒吧,我從來沒去過,我不知道竟然……”薛敏著急地向蔣宸解釋,似乎急切地想要同三年前那件事情撇清關係。

我聽見她說的話,皺著眉,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薛敏說是我非要她陪我喝酒?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本來沒打算和她們去酒吧,但是薛敏突然說發現一家不錯的酒吧,明明是薛敏突然提議說不如喝點酒放鬆一下,她說她知道那家酒吧有一種很有名的酒,所以我才聽了她的,去了酒吧,要了酒。我根本沒有要她陪我喝酒!

更何況,當時不知道是那個酒的酒精度太高,還是我自己的酒量不行,我喝了一兩杯酒,就感覺頭昏眼花,很快就失去意識了,那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完全沒有印象。

“從來沒去過那家酒吧?那我問你,既然是簡寧帶你和簡單去的酒吧,為什麼在她帶你們去的前一天,有人卻看見你自己去過那間酒吧?”蔣宸質問她。

“你……聽誰說的,他們一定是看錯了,阿宸,我怎麼可能自己害自己呢?難道……阿宸,你嫌棄我了嗎?”薛敏滿腔委屈。

“為什麼出事之後,那個富二代的賬戶上多了一筆不少的錢?你說你出事以後患上了抑鬱症,那為什麼給你治療抑鬱症的醫生從來不給你開藥?為什麼有人拍到在出事之前你和富二代一起出門的照片?”蔣宸沒有回答薛敏的問題,反而劈裏啪啦問了一連串問題。

我站在門口,整個人恍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腦子幾乎不能正常的運轉了,蔣宸說的話,意思是三年前的事情,原本就和自己沒有關係?

房間裏麵突然安靜了,過了一會兒,蔣宸冰冷的,不帶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薛敏,這一切我都暗中調查了,如果不是你之前策劃了綁架事件,我可能永遠不會懷疑你,我沒想到你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啊……阿宸,你聽我解釋……”薛敏哭著哀求蔣宸。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們分手吧。我會開記者發布會,宣布我與你解除婚約,薛家那邊我也會講明白。”蔣宸不理會薛敏的哀求,自顧自地說。

“不!不行!蔣宸!你不能和我分手!”薛敏失控地大叫起來。

“你現在自己走吧。”蔣宸不理會薛敏的話。

“不行!不行!阿宸,你不要跟我分手!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我會改的!嗚嗚嗚……求你了,不要和我分手,我是因為愛你!我都是因為愛你才這麼做!”薛敏哭鬧著哀求蔣宸,聲音裏帶著顫抖。

我木楞地站在門口,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件事情。

因為三年前的事情,我自責了整整三年,我每一天都活在懺悔當中。我每天都在想,姐姐在監獄裏過得是不是很煎熬,她是不是一直在怨恨我,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如今還待在冰冷有黑暗的那個地方。

我一直自責,如果沒有三年前那個夜晚,蔣宸是不是也不會如此對待我,爸爸是不是還會留在我身邊,簡氏也不會被蔣宸擊垮。

但是,沒有如果。

而現在,我突然得知,我長久以來一直自責的事情,其實根本和我沒有關係,我心裏像是突然放下了一些負罪,又同時多了一些委屈與怨恨,這一切都是薛敏一手策劃的!

我突然用力推開蔣宸辦公室的門,一臉怒氣,眼中帶著怨恨,我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衝了進去,直勾勾地瞪著薛敏。

薛敏被我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蔣宸似乎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衝進來,我們三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半晌,蔣宸最先反應過來:““簡寧?你在這裏做什麼?剛剛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我每天看蔣宸,一直瞪著薛敏:““不僅聽到了,我還聽得很清楚。”

薛敏被我的話嚇得全身一抖:““你……你別這樣看著我。”

我一步一步走進她,她看我的眼神全然沒有往常的高高在上,這一刻,隻有恐懼與不知所措,薛敏轉頭看向蔣宸,似乎是在求救一般。

蔣宸看了眼薛敏,再看了看我怨恨地眼神,別過頭不去理會薛敏。

薛敏見蔣宸對於她的求救無動於衷,絕望似的一閉眼睛。

我走到她的麵前,盯著她毫無血色的臉,一字一句,惡毒的說:““薛敏,你才是真的該死。”

薛敏聽見我的話,臉色更加難看。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已經無法思考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了,隻想快點離開這個令人厭惡的地方,我轉身看了蔣宸一眼,蔣宸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不再理會他們兩個,趕緊跨著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我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

我有些惱火地揉了揉太陽穴,突然發生那麼多事情,我一時間無法接受。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疑惑地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男聲。

“請問是簡小姐嗎?這裏是商業晚報,請你探探你自己和蔣氏集團總裁蔣宸先生的關係好嗎?簡寧小姐?請你回答我好嗎,簡寧小姐?”電話那端一個男人快速的話語驚醒了我。

記者?記者怎麼會知道我電話?我“啪”的一聲,飛快地掛掉了電話。

我之前明明是要找蔣宸壓下這個事情,結果被薛敏和他的話給弄得震驚無比,就忘記了這件事。

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陌生的電話號碼,我試探性地接起來:““喂?”

對麵依舊傳來陌生的聲音,如炮轟一般:““喂?簡寧小姐嗎?我是市財經報紙的記者,我想問一下你和蔣氏集團……”我不等對麵問完,猛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