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樓外,一批便衣警察在分隊隱秘在何處街頭暗角。
隨時盯梢,不敢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晚上,路上會有躺著的用廢報紙當被子的流浪漢。
匆匆而過的車夫,門口的守衛……
他們都是付菁的下屬——鱷部隊“滴滴滴……”陣陣電報聲傳來。
這是在千裏樓附近的棋樓的一間房間中。
房間緊緊地拉上了的窗簾,一絲光亮都不讓外泄。
有幾道身影在忙碌著,一個身著西服的帶著貝雷帽男人走到了窗簾旁。
他從緊密合上的窗簾拉開了一個口,看向街道斜對麵的千裏樓。
昏黃的燈光映在他的半邊臉上,一臉陰暗。
不久之後,他離開了窗戶,又隱入在黑暗之中。
窗台發生的一切都被望遠鏡後麵的眼睛所目睹。
那是在街角處後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看到這種情況,他收起了望遠鏡,縮在黑暗中,繼續他的任務。
黑衣男人叫零一,鱷部隊的普通一員。
他是這次盯梢任務的其中一名,為了監視那間房間,他已經在這裏隱秘了一天。
這個棋樓就是前不久他們發現的線索。
劉六曾經想要來這裏不過途中就被抓獲,就此入獄。
經過對他司機的跟蹤,他們發現了這裏。
他們懷疑其中會是叛軍根據地,所以多天以來都會派人盯著這裏。
沒想到在連續盯梢中,終於發現了那個男人。
一想到科長在裏麵親身涉險進行著任務,他們可不敢掉以輕心。
也許這個男人就是他們將叛軍間諜殘留一網打盡的關鍵。
房間內。
傳訊員在緊張地翻譯著電報。
“先生,來消息了。”
男人接過了電報,讀了起來。
宴會廳內,假裝著劉六的沈傲俊依舊和那個所謂的三哥周旋。
沈傲俊發現眼神這個男人雖然話多但是嘴巴很是嚴密。
不管沈傲俊如何套話,他都沒有說出有用的消息。
看來這個三哥也沒有麵上那麼相信他。
“啊!”人群一端發出了一絲騷亂。
往那邊過去,一位貴婦身上的狐毛被紅酒淋濕。
原來不知道是哪一個毛手毛腳的服務生不小心撞了過去。
貴婦在大聲辱罵道:“你這個賤貨怎麼這麼不小心……”
女人尖利的嗓音充斥著整個會所。
幾乎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
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情急之下,沈傲俊看了一下周圍。
趁著周圍人沒有注意到這邊,他下了個決定。
他熟稔地把拍在這個三哥肩,對他使了一個別有意思的眼神。
三哥似乎有點驚訝,繼而開口道:“難道……”
沈傲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宴會人群騷亂的那邊。
往那個方向看過去,陸澤言正好就在那裏。
“過去談。”沈傲俊開口道。
在三哥看來,劉六自剛剛騷動之後,神經就繃得緊張。
再聯想到和陸家有關的事,難道……
三哥心中疑惑道。
沈傲俊將三哥帶到了天台處,這裏離人群遠,是個談機密事情的好地方。
劉六和懷中的美人說了點什麼,隨後,美人離開了天台。
可能被剛剛劉六的神情所影響,三哥也一臉凝重地跟過來。
這就是多年來劉六身為線人的氣勢吧。
三哥想道。
劉六五官毫無特殊之處,但是就此組合在一起就給人一種很信得過的感覺。
再加上劉六身上與生俱來的氣質莫名地讓人信服。
這其實是沈傲俊的心理暗示,在還未進入天台之前,他多次就給了三哥接下來要講機密事情的心理暗示。
“陸家那邊的事你知道嗎?”沈傲俊,不,應該是說此時的劉六開口道。
陸家的事是他亂說的。
就剛剛三哥看向騷亂那片時,他敏銳的發現他對陸澤言今晚的出現有點驚訝。
雖然是很微小的反應,但是逃不過他的神經。
三哥聽道,並沒有很快地回答,隻是再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劉六。
“還以為你會說什麼。”三哥搖了搖了手中的紅酒,呡了一口。
繼而開口道:“陸家的事不是已經穩妥了嗎?怎麼還提這個。”
“果然有關係!”沈傲俊心中驚歎道。
繼而神情凝重地開口道:“我擔心。”
“擔心什麼?”三哥反問道。
過了一會兒,三哥似乎才反應過來,開口道。
“還以為你會說什麼呢?就這點事就找我出來說,”三哥鬆了口氣,“別擔心,一切都好好的。”
劉六認真地觀察著眼前的人,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可以表演的痕跡。
可見是間諜團隊真的有進行著什麼事情。
是什麼事情呢?
和陸家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陸澤言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根據三哥的反應,陸家肯定和劉六等殘黨有關係。
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呢?
一時之間,沈傲俊心中猜測出了無數個有可能的結果。
不過都被自己一一否認了。
陸澤言的事件已經被調查清楚了。
他們這趟的生意貨源出現的大量軍火是主管被賄賂,偷偷運的貨。
其背後的主使也查了出來,是一股新的叛軍勢力主使的。
並沒有證據指出是和劉六有關。
所以京都這次還會派人過來,將整個東西和人押送回京都,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押送!對是押送的人有問題!”沈傲俊這才想到。
他不由得戰栗起來,他在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動多麼危險。
難怪劉六會自殺……
沈傲俊努力地使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不可掉鏈子。
“計劃是不是被泄露了?”沈傲俊開口道。
“怎麼可能!他們早已經順利離開了!”三哥反駁道。
“那陸澤言怎麼會在這裏……”
“我怎麼知道,或許他們跟本不知道這回事兒!”
“不對,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三哥終於發現了劉六的不對。
沈傲俊知道漏了陷,暗道不好。
“別動!”沈傲俊開口道。
三哥腰間被一個冰冷的槍口堵住。
……
“先生,有消息了!”電報員遞上了翻譯好的消息開口說道。
“開始了!”
隨著棋樓房間裏那位被稱作為先生的人說話。
一陣陣爆炸聲炸醒了整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