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親沒事,蘇淼也沒再在意筆記本的事情。
電話打不通,網也上不了,她就跑去逗了逗兒子。
三個月的時間,小家夥已經從原來的麵黃肌瘦變成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家夥。
每次看到蘇淼時都會咧著小嘴笑,露出肉肉的牙床,看著就讓人心醉。
有人說孩子的笑聲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自從做了母親,蘇淼覺得這簡直就是真理中的真理。
奇奇一笑,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跟著融化了。
不過今天看到兒子的時候,她驚奇的發現,小家夥趴著的時候,居然能抬起頭來了,兩隻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頭已經抬的很好了。
“哇,林嫂,他已經能抬頭了呀。
”蘇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驚喜。
林嫂聽她的話笑了笑:“前兩天就發現他想抬頭了,沒想到今天抬的這麼好了。
他的身體素質還是很不錯的。
”
一聽到她誇兒子身體素質好,蘇淼的心情說不出的好。
“那他是不是也快長牙了?”
她的床頭現在全都是育兒的書,關注最多的是奇奇這個階段的成長。
“是的,有時候抱著他會咬我的胳膊,感覺到挺疼的。
應該很快就長出來了。
”
蘇淼高興的看著床上的奇奇,開心的道:“哎喲,小寶貝,你很厲害哦。
你要快快長大,媽媽帶你出去玩兒。
”
從蘇淼的身份轉換過來後,她就開始轉變自己對兒子的稱呼了。
因為她以後是這個家裏的準少夫人,所以林嫂和陳嫂也都見怪不怪了。
她能從男孩子變成女孩子。
什麼事情在蘇淼的身上發生,都不足為奇了。
而且小家夥現在喊蘇淼媽媽,對他以後的成長有很好的作用。
蘇淼一天的時間差不多都泡在嬰兒房裏,如果累了困了就跑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一下 。
餓了就去拿點兒點心來吃。
雖然沒別的事情可做,隻是這樣看著兒子,對她來說也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
一天的時間很快也就過去了。
蘇淼吃過晚飯,照例上床睡覺。
她今天原本是想等著佟博聞回來再睡的,昨天晚上也沒跟他說上話,她想問問今天新公司的情況怎麼樣了?
父親開始工作還能適應嗎?
他的身體之前因為陸紫汐和姚瑞婷下過藥,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真的恢複了?
可不知是新公司的工作太多了,還是佟博聞有其他的事情。
蘇淼等的眼皮都撐不住了,他也沒回來。
最後她實在是撐不住,躺在床上睡著了。
其實這個夜晚佟博聞根本就沒有回來,就連昨天晚上他也隻是回來看了蘇淼一眼,便又接著離開了。
這兩天除了去警局,就是處理陸遠林的身後事。
他現在雖然不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了,但是知道他去世的消息,陸氏集團裏那些曾經的元老,曾經跟他一起打江山的人還是來看他了。
陸遠林唯一的女兒陸曉雨已經死了,佟博聞作為他曾經的準女婿接管了他的身後事。
雖然在沒有看到那封信之前,他就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
在看到陸遠林留給自己的信之後,他就更加堅定了。
明天就是陸遠林出殯的日子了,佟博聞一直在守夜,今天晚上靈堂裏格外的安靜,那些來祭奠的人都離開了。
佟博聞就那麼坐著,有很多的話想跟他說……
蘇淼這個夜晚睡的格外的不踏實,其實她沒說,這兩天她的睡眠質量並不是很好。
總是在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早上醒來的時候,蘇淼依然是被噩夢嚇醒的,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身的汗。
夢裏的杜千嘯這次變成了食人魔,追著蘇淼到處跑,眼看就快要追上的時候父親陸遠林出現了,把她護在身後,但是杜千嘯卻把父親一口吞了下去……
蘇淼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下子驚醒,驚魂未定的從床上坐起來,一臉驚愕的看著前方。
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長呼了一口氣,抬手安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神經衰弱嗎?
不然怎麼會天天晚上做噩夢呢?
父親明明好好的,她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蘇淼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她的心情稍稍放鬆一些。
下床洗漱,換好衣服下了樓。
她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可是也不知怎麼了,不管她怎麼努力,全身總是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頹喪?消沉?
走到樓梯口時,她抬手揉了揉兩側的太陽穴,想讓自己舒服一下。
樓下有說話聲傳上來,一開始蘇淼隻當是家裏的傭人在說悄悄話,沒怎麼聽進去。
可是當她聽到陸董事長的時候,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
她踮著腳尖慢慢的下樓,快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聲音沒有了。
走下樓梯,她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是全叔和蕙姐,兩人看到蘇淼的時候眼底都有一絲慌張。
不過蕙姐的反應很快,接著笑著跟她打招呼:“淼淼,你起床了?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去準備早飯。
”說完轉身又進了廚房。
看著離開的蕙姐,蘇淼看向全叔:“全叔,我剛剛聽到你們說我爸的事,是不是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全叔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你聽錯了吧?我和她在說采購的事情。
對了,一會兒送菜的就來了,我過去看看。
”全叔說著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抬腳快步的向大廳的門口走去。
蘇淼皺了下眉,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她不是傻瓜,全叔和蕙姐的反應讓她的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
結合這兩天她看不到父親,也見不到佟博聞,更奇怪的是不僅電話線壞了,她的手機也找不到了,一直都在佟博聞書房裏放著的筆記本更是不翼而飛了。
昨天她還沒覺得有什麼,可是今天越想越奇怪。
她走到沙發裏,拿起話筒又撥了下父親的號碼,卻聽到裏麵依然傳來之前的那種聲音。
偌大的一個景園裏,電話線壞了,兩天還修不好嗎?
這麼重要的事情,全叔怎麼會不著呢?
何況他做事從來都是個負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