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傅家出來後,蘇錦就像丟了魂兒似的。
明明她現在對傅思洐沒啥感覺,可是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好像來自身體內處深藏的記憶,被人剪開了個口子,絲絲縷縷的疼痛就從這個細小的口子裏散出來了。
蘇錦站在門口,看著燈火通明的別墅,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孤魂野鬼,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保護她的男人,看她要走居然都沒說出來送送她。
“渣男。”蘇錦狠狠的唾了兩口,拎著包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樓上。
傅思洐站在窗簾後麵,看著蘇錦離去的背影,唇角微微挽起一記清淺的笑。
“爸爸,你確定這樣會讓媽咪恢複記憶?”傅錦延在樓上看的膽顫心驚,剛剛蘇錦好像很生氣呐。
她還呸了兩口。
傅思洐老神在在,摸了摸傅錦延的頭,笑道:“不確定。”
傅錦延倒吸一口涼氣,驚恐的看向傅思洐:“那你還這麼做,你不怕媽咪記仇啊。”
“跟怕記仇比起來,我更怕她記不起我。”如果恨一個人能讓她記憶深刻,他甘願冒這樣的險。
傅錦延的眼裏露出了然的表情,雖然爸爸說的話很深奧,可他覺得好像很有道理。
蘇錦回到醫院後,臉色臭臭的,看誰都沒好臉色。
張旭早就識趣的躲遠了,他可是知道這位蘇大小姐的脾氣,心情好時對誰都親切。
心情不好時,就像一座火山隨時都能爆發。
東方晟這幾天狀態好了許多,身上的傷恢複的很好,能下床走動了。
他看蘇錦心情不好,便想著法子逗她開心:“怎麼了,是誰惹我們大小姐了。”
蘇錦被他一逗,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誰都沒有。”
她將手上的削好的蘋果遞給東方晟,說道:“你什麼時候出院?”
醫生說已經沒事了,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可東方晟卻偏要多住幾日。
蘇錦今天問了醫生,才知道他可以出院了,所以才問了一句。
東方晟一愣,這些日子他享受著蘇錦的照顧,恨不得自己身體恢複的沒有那麼快,好跟她多呆些日子。
但現在傷好了,他也沒了再住下去的理由。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東方晟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內心卻十分惋惜。
蘇錦眨了眨眼睛:“那好,明天我給你辦出院手續。”
“你是有什麼急事嗎?”東方晟不解的問道。
蘇錦尷尬的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兒,就是在醫院裏太憋悶了。”
東方晟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蘇錦是厭煩跟他呆在一起了。
“小錦,你想不想去遊樂場玩?”
蘇錦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去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東方晟心頭的疑惑更加大了。
雖說蘇錦以前跟他並不親密,可也從來沒有在他麵前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她從傅家回來以後,就變的心神不寧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錦離開後,東方晟就把張旭叫到了跟前兒:“去查查,她在傅家發生什麼事了?”
張旭應了一聲,不大一會兒回來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隻有一點很奇怪,傅思洐後天要辦一個展會,請了他兒子的老師去演奏。”
頓了一下,他又道:“那個夏嫣然好像對傅思洐有意思,這次展會她不僅要鋼琴表演,結束後還要陪傅思洐參加宴會。”
東方晟聽完,眉頭一揚冷哼一聲:“還以為他是多麼深情的人物呢,才不過五年不也有了新歡,難怪小錦會不舒服。”
他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
居然臨下的俯瞰著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遠處的傅氏集團的大樓永遠那麼矚目。
哪怕是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一眼就看到它。
東方晟的心裏突然湧出一絲煩躁,他討厭傅氏,也討厭傅氏的每一個人。
他要親眼看著傅思洐被他打倒在地,看著傅氏從帝都消失,看著她心愛的女人,心甘情願的戴上他的戒指。
“總裁,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東方晟對傅氏的憎恨,張旭知道的一清二楚。
“傅氏要辦展會,社會名流肯定都會到場,如果這個時候爆出他的醜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張旭的話一下子說到了東方晟的心窩子裏了,他讚同的點了點頭。
唇角緩緩勾起一個迷人的笑,隻要能惡心到傅思洐的事,他都會去做。
“你去安排吧,不要讓我失望。”
張旭點了點頭:“總裁放心,我一定會把此事安排的十分完美。”
……
“什麼,這是給我的?”蘇錦的麵前擺著一個十分精美的盒子,盒蓋打開,裏麵是一件做工精良的小禮服。
禮服是香奈兒的新款,唯一無二。
東方晟麵上帶著溫潤的笑,催促道:“喜歡嗎,喜歡就打開看看。”
“喜歡。”蘇錦開心的點了點頭,華服和化妝品,對女人都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
蘇錦也不例外。
她將小禮服從盒子裏打開,麵料親膚又十分有質感。
東方晟看她開心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選對了。
“去換上,我看看合不合身。”
蘇錦點了點頭,拿著小禮服回到了臥室。
東方晟坐在外麵等著,眼神炙/熱的盯著門板,仿佛能穿透它看到裏麵旖/旎的風光。
不多時,門打開。
東方晟的目光在看到蘇錦時,立馬就移不開了。
這件禮服穿在她的身上,恰到好處。
纖細的腰肢不及盈盈一握,將女人的柔美和性/感完全的展現出來了,兩條長腿隱匿在半透明的布料裏,行走間碎鑽如星光一般泛著瑩瑩的光亮,美不勝收。
再加上蘇錦獨有的氣質和均勻的骨架,隻怕國際明星都沒有她耀眼。
蘇錦拎著裙擺,原地轉了一個圈。
香風襲來,讓東方晟險些醉倒在她的絕世容顏裏。
“這件禮服,真的很適合你。”
蘇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會不會太誇張了,我又不去什麼重要的場合,幹嘛穿成這樣。”
“誰說不去。”東方晟走上前,為她挽起垂在耳邊的碎發,聲音像是醉了一般,說道:“我要去參加一個活動正好缺個女伴,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