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洐帶著蘇錦,揚長而去。
譚維維跟在身後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看趙導。
趙導還以為她會念以前的情麵,給自己講講情:“維維,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幫我說說情好不好?”
趙導急切的迎了上去,譚維維臉上露出一個暢快的笑,下一秒突然變臉,揚起手又給了趙導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趙導的臉高高的腫了起來,他捂住腮幫子一臉怒容看向譚維維:“你不要太過分,別以為有傅家給你撐腰,我就動不了你了,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你連戲都接不著。”
譚維維眼睛微眯,氣極而笑,雙臂交錯不屑的看向趙導,笑道:“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就這麼了結了吧?”
趙導的心裏劃過一絲不安,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得罪的可是傅家,帝都第一大世家,在全國甚至全球都影響力甚廣的傅家,今天傅思洐親口說下了你的導演,你覺得整個娛樂圈會沒有耳聞,經過今天這一次,誰還敢用你,那不就是跟傅家作對嗎?趙導,你完了,你徹底完蛋了。”
說完,譚維維大聲笑著揚長而去。
趙導站在原地,雙腿抖成了篩子,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酒店外。
譚維維拉著蘇錦的手,真誠的道:“蘇錦,今天真的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一定……”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聲音也哽咽了。
當許誌強拉住她的那刻譚維維腦海裏隻有絕望兩個字。
她以為自己今天一定會被糟蹋,卻沒想到蘇錦勇敢的站了出來,還救了她的命。
“說那些幹嘛,都過去了。”譚維維的身上有些擦傷,頭發也有些淩亂,蘇錦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笑道:“回去吧,要是讓記者拍到就不好了。”
譚維維緊張的看了一眼四周,急忙點了點頭:“那,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聯係。”
“好,拜拜。”蘇錦揮手跟她道別,看著譚維維上了車,漸漸遠去。
身後一暖,她已經落到了傅思洐的懷抱裏。
男人的頭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沉的道:“我們也回去吧。”
蘇錦點了點頭,緊緊的抱住他的胳膊,道了一聲:“好。”
……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蘇錦就上了頭條。
她帶著保鏢毆打許誌強的照片,被人放在了網上,帶離譜的是標題,竟然寫的是未來的傅氏少夫人飛揚跋扈,仗勢欺人。
再加上滿地躺著的保安,和淩亂的包廂,不管真假,底下一堆人在那兒起哄。
看到這則新聞,蘇錦都要氣笑了。
也不知道這記者怎麼想的,竟然顛倒黑白,胡亂寫一通。
譚維維看到信息,急忙給蘇錦打來了電話:“小錦,對不起啊,連累到你了,要不我出麵把事情說清楚吧。”
說不清了。
眼下是有人故意挑事,目地就是為了把譚維維拖下水,順便再黑蘇錦一把。
如果譚維維出麵給蘇錦作證,那勢必會引出她差點被強的事。
所以這件事,譚維維不能露麵。
“不用你出麵的話,會更加混亂,這些交給我就好。”蘇錦安慰她道。
譚維維銀牙幾乎咬碎,在電話裏罵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竟然拍這種無聊的東西傳到網上,要是被我抓到了,一定要她好看。”
“對方敢拍,就不怕被抓到,否則也不會故意黑我了。”蘇錦慢悠悠的拋出這句話,手上卻沒有閑著,她在尋找複習資料。
譚維維有些擔憂的道:“那,就讓對方這麼胡來啊?”
她怕對方抓住蘇錦不放,會給蘇錦帶來麻煩。
蘇錦咬著筆頭沉思,在看一張解剖圖,不是很在意的道:“怎麼會呢,對方根本傷害不了我,如果因為這麼一個新聞我就要勞神傷神的話,那以後我就有的忙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隨之任之,時間長了他看無趣,也就收手了。”
“但願是這樣吧。”譚維維憂心忡忡的放下了電話,總感覺這件事不會輕易就完了的。
蘇錦的桌上擺了一堆複習資料,埋頭苦讀。
她這些日子落下很多課,要趁這個時間補回來。
為了不被網上的流言打擾,蘇錦果斷的關掉了網頁,專心看書。
本以為這樣可以清靜一些,沒想到居然還有麻煩惹上門。
砰的一聲巨響,一塊石頭飛了進來,在砸碎了玻璃之後,石頭彈跳到了蘇錦的桌子上。
此時的她正埋頭苦頭,石頭落到課本上減少了些阻力,落在了離她手指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這一幕來的突如其然,蘇錦嚇的忘了反應,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石頭發愣。
反倒是江暖暖大叫一聲,痛罵道:“是誰,是誰這麼缺德。”
她飛快的跑到窗子邊想要看是誰砸的玻璃,卻被蘇錦眼疾手快拽住了:“暖暖,危險。”
蘇錦一把拽回江暖暖,隨即拉著她鑽到了桌子下麵。
幾乎是兩個剛剛藏好,便又有幾塊石頭從窗外飛了進來。
玻璃破碎的聲音不絕,室內一片狼藉。
江暖暖抱著頭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尖叫,可是卻控製不住害怕,她死死的咬著嘴唇,臉色煞白的看著蘇錦。
突然,江暖暖怪叫一聲,隨即衝了出去:“啊,我的稿子。”
剛剛事情來的突然,她在電腦上畫的稿子還沒有來得及存,如果被石頭擊中電腦,那她的辛苦就白費了。
江暖暖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用身體護住了電腦,快速保存。
偏偏這個時候,電腦出現了卡機。
她連點了好幾個保存,電腦都沒有反應。
而窗外的石頭還在不斷的往屋內飛,不時的擦著江暖暖的頭頂飛過。
砰的一聲,石頭砸中了暖壺。
裏麵的熱水一下子濺了出來,流的到處都是。
蘇錦急忙撲過去,把江暖暖的畫稿收起來,免得被水打濕。
等她回過頭時,卻見一枚石子正中江暖暖的頭部,她連呼喊一聲都沒來得及,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暖暖。”蘇錦把畫稿放在桌子上,急忙上前扶起了她,卻見江暖暖額頭血流如注,人已經昏迷過去了。